摔跤比賽結束,主播組取得比賽的勝利,裴悅組和孫元妮組在後麵的比試中分別位列第二三名。
天漸暗,今天的錄製已經到了尾聲。
因為要錄製兩天,明天說不定還有什麽出其不意的起床任務,所以今天晚上節目嘉賓都統一住在節目組提供的酒店裏。
丁則在微信上問今天錄得怎麽樣,顧苒回說覺得今天錄的還可以,遊戲都有認真完,同組的隊友人也都很nice。
丁則發了個加油jpg。
顧苒回完微信,正準備搭節目組的小中車回酒店,編導跟說公司來人了。
公司來人了?
丁則不是還在微信上跟說話嗎?
顧苒順著編導說的方向走過去,徐輝首先朝迎麵走來:“顧小姐。”
顧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公司的人,沒病?
先回頭看了看後不遠正忙忙碌碌收材的工作人員,然後又不服氣地瞪了一眼季時煜:“你來做什麽。”
季時煜走近了一步,提了口氣,看樣子似乎想說什麽,不過最後還是換了一句:“還疼不疼?”
顧苒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左腳。
嚴準雖然是不小心,但畢竟是一個年男的力量,絆倒時踢到小的那一下真的疼的。
顧苒不自在地別過眼:“要你管。”
季時煜蹲下,掀開顧苒腳,看到骨前有一片紅。
明天大概率會青。
男人眉頭微皺。
顧苒立馬往後退了一步,放下自己的腳:“你幹嘛。”
“苒苒。”季時煜站起,了聲。
他發現自己有些無奈,然後想起剛才跟那個男藝人摔在一起的畫麵,臉又沉了沉。
徐輝站在兩人一兩米的地方,看著顯得甚至有點卑微的男人,默默別過頭。
明明剛才酸的要死,現在站在小祖宗麵前,怕不高興還不能把酸勁兒顯出來。
顧苒拍拍腳:“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回過頭,然後看到杜力朝的方向走過來。
“小苒。”
杜力笑著來找顧苒,看到站在顧苒麵前的年輕男人,頓了頓。
顧苒心裏暗一聲不好,正想開口解釋什麽,杜力笑著說:“總導演今晚請客,我過來你一聲。”
他沒有問季時煜是誰,也沒有問他跟顧苒的關係。
顧苒見杜力沒有問季時煜是誰時有些驚訝,然後點點頭:“好呀。”
“走吧。”說。
顧苒又回頭看了季時煜一眼,然後跟杜力走了。
季時煜著兩人背影,吐出一口艱難的呼吸。
“徐輝。”他注視著顧苒的背影,說。
徐輝立馬上前:“季總。”
季時煜:“別讓喝酒。”
徐輝點點頭:“好。”
總導演今晚請吃飯的地方就在下榻酒店的餐廳裏,除了孫元妮一錄完節目就被經紀人接走了,其餘人都在場。
除了顧苒以外大家都是認識很久的人,很快就聊開,顧苒偶爾也兩句話。
總導演點了兩瓶度數不低的洋酒,顧苒看到酒被服務生拿上來的時候心裏有些犯愁。
酒量及其一般,雖說不至於一杯倒,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並且似乎隻要喝酒就容易出事。
第一次是沒喝醉卻騙季時煜喝醉了,趴在他肩膀上哭的稀裏嘩啦,最近一次是在南辰公館,以為要結婚了高興得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當晚被突然出現的季時煜各種姿勢給弄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拔吊無的男人爽完連個招呼都沒跟打就上班去了,接著就收到秦文依沒死的消息,遭遇人生最大鐵盧。
顧苒表糾結,正想給自己找個不喝酒的理由,總導演抬頭對倒酒的服務生說:“這酒烈,今天孩子就別喝了,換橙吧。”
服務生應道:“好的。”
顧苒聽後抬起頭,看到總導演衝笑了笑,說:“不過你要是想喝我也不反對。”
顧苒忙搖頭:“謝謝導演。”
桌上幾個男常駐似乎都有些驚訝。他們從前也經常跟來參加節目的嘉賓一起吃飯,還從來沒有到還沒開始導演就說孩子不用喝了。
不過既然導演都這麽說了,大家也都自然接,本來就是正經飯局,喝不喝沒關係。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結束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明天還要繼續錄節目,大家都各自回房間休息。
顧苒順著走廊往自己的房間走,收到通號碼陌生的電話。
接起來,聽到季時煜在電話那頭問:“結束了沒有。”
顧苒從來沒有發現季時煜這麽魂不散過,不過還是回答:“結束了。”
季時煜:“你房間有藥膏,把上了再睡。”
顧苒正拿房卡刷開房門,走進去,果然看到茶幾上放了盒活化瘀的藥膏。
鼓了鼓腮:“謝謝。”
《明星向前衝》第二天的錄製容比第一天更富,顧苒早上還在睡覺就被一群人衝進房間,頂著糟糟的頭發從床上坐起來,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眼前黑的攝影機。
怪不得昨晚臨睡的時候編導發微信讓穿好睡。
顧苒剛起床整個人都有些呆,坐在床上被完任務的對方隊員做了個發型化了個妝,看到鏡子裏麵目全非的自己,終於清醒了。
這節目不愧為簡介裏說的一檔大型明星戶外運真人秀,顧苒一整天帶著兩個隊友摔倒跑跳踩泥坑,被彈椅彈飛到遊泳池n次,文靜小胖歌手x搞笑扮醜綜藝咖x大膽想法主播,完起任務來雖然不占力優勢但堅韌不拔笑點拉滿,讓編導手中的劇本不得不改了一回又一回。
最後決勝環節,本來不被看好的第三組主播組取得最後勝利。
所有人一起拍了張大合影,終於錄完為期兩天的節目。
幾個藝人都有自己專業的團隊和助理,錄製完後都搭著自己的保姆車離開。
顧苒是丁則過來接他,一上車就癱在椅背,長長歎了句:“好累。”
走出貓爪走出舒適區真的太累了t-t
丁則:“是這樣的,當然沒有直播輕鬆。”
車裏開著空調,顧苒吸了吸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丁則看了顧苒一眼:“怎麽了?”
“不知道。”顧苒鼻子,“我今天被彈飛到遊泳池七次。”“那遊泳池的水好冷。可能是有點冒了。”
丁則聽到顧苒被彈飛到遊泳池七次後明顯很驚訝,他知道這個環節:“為什麽是你被彈飛到遊泳池,你組的另外兩個男隊員呢?”
顧苒:“因為他倆都不會遊泳。”
丁則:“……”
不在心裏為顧苒歎了聲慘。
“那你為什麽會遊。”丁則又問,“你不是說你運天賦隻比遊戲天賦好那麽一點點。”
顧苒麵目表:“從前那破學校規定不會遊泳畢不了業。”
“我學的時候差點沒淹死。”
丁則聽到顧苒竟然把鼎鼎大名多暴發戶削尖了腦袋都不進去的“英德國際”破學校,“嘶”了一聲:“回去吃點冒藥。”
顧苒回到家,先癱在沙發上歇了會兒,一整天遊戲下來酸痛的肩膀和腰肢。
今天不直播,可能是因為錄了一天的節目太累了,顧苒發現自己在沙發上越坐越困,於是直接拉過小毯在沙發上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窗外燃起萬家燈火。
顧苒再次睜開眼,隻覺頭很重,渾的厲害,整個眼圈和前額都脹痛著。
試著清了清嗓子,發現嚨幹得冒火。
顧苒手了自己的額頭。
很明顯,自己都能得出來自己發燒了。
顧苒掀開小毯,慢吞吞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緩緩消化接自己發燒的這個事實。
估計是被彈飛到遊泳池那麽多次太傷了,這兩天又那麽累。
顧苒掙紮著站起,去廚房給自己燒了點熱水,然後端著水杯回到沙發上。
的小家現在什麽都有,卻唯獨忘了藥品。
現在外賣不止送食還能送藥,顧苒撐著脹痛的頭,在手機上點了些退燒藥和一溫計。
然後看到丁則給發了微信。
問冒藥吃了嗎,沒有生病吧。
顧苒給丁則回了句“我好像發燒了”。
人在發燒的時候力下降,什麽也不想幹什麽也不想,顧苒點完藥就呆呆坐在沙發上,連手機都沒力玩,等著配送員敲門。
大約二十分鍾後,門鈴響了。
是配送小哥。
顧苒收到外送,用溫計量了一□□溫。
三十八度七。
眼皮熱得睜都睜不開。
顧苒剝開兩片退燒藥和水咽下去,聽到門鈴又響了。
這次又是誰?
搖搖晃晃走到門口,用貓眼看了一下門外的人。
然後顧苒開門,有氣無力道:“你這麽晚來做什麽?”
季時煜看到顧苒燒的通紅的小臉。
“不去醫院。”
房間裏,顧苒蒙著被子躺在床上,翻滾著拒絕季時煜要帶去醫院的舉。
現在覺得讓他進來就是個錯誤,可惜現在沒力氣跟他鬥智鬥勇。
季時煜對著裹得像蠶一樣的顧苒沒辦法,又不想惹急把帶到醫院去,於是去臺打了通電話。
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顧苒看到另一個人站在床前。
這人穿著白。
顧苒看到那白袍後頓時清醒不。
來的人是季家的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跟季時煜說了兩句,然後直接掏出聽診開始檢查顧苒的況。
顧苒剛才還在床上翻滾著拒絕跟季時煜去醫院,現在麵對穿白大褂的大夫,整個人立馬弱小可憐無助。
有人天生對於穿白大褂的人有一種恐懼心理,顧苒從小就怕見到穿白大褂的,因為見到穿白大褂的十有意味著要打針,顧苒小時候每次打針都哭的稀裏嘩啦,爸爸親親抱抱舉高高再買棒棒糖都不管用。
大夫給顧苒量完溫,做了檢查,一邊收聽診一邊對床旁的季時煜說:“打一針吧,明天再觀察,看燒退不退。”
季時煜看著大夫來了之後立馬乖巧下來的顧苒點點頭:“好。”
顧苒:?
打一針???
“我不打……”顧苒看到大夫從藥箱裏取出針管和藥劑,正企圖出聲抗議,卻被大夫一個眼神就嚇得慫了。
季時煜坐到顧苒床頭。
大夫配好藥,掀開顧苒上的被子。
季時煜把顧苒上直接撈到他上。
顧苒還沒反應過來,屁先是一涼,再是一痛。
“唔!”抓住季時煜服。
藥被緩緩推進。
顧苒痛的甚至神了,眼角泛著淚花,想跑又不敢跑,害怕一跑針頭斷在裏。
像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大夫注完藥,拔出針:“好了。”
他用小膠布在針口了一下,然後代了點注意事項,跟季時煜示意說先走了。
季時煜點點頭:“走吧。”
顧苒屁依舊痛著,聽到大夫離開時的關門聲,才終於從白大褂恐懼張中緩解過來。
發現自己還趴在季時煜的上。
然後到季時煜手提了提睡的子,屁終於不再涼颼颼。
“嚶”的一聲。
季時煜提完子,聽見顧苒哭了。
“沒事了,已經走了。”季時煜以為是顧苒還在怕大夫,哄著。
顧苒依舊小聲啜泣。
季時煜皺了皺眉,於是問:“怎麽了?”
顧苒淚閃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又疼又委屈:“你看了我的屁。”
季時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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