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你想將人帶走,起碼得先問問別人的意見吧!”
秦喏態度堅決,風壤見狀掃了眼周演和蕭清:“你們倆有意見?”
二人趕搖頭:“沒意見啊,跟誰坐不是坐啊。”
“看到了吧,他們兩個沒意見。”
“他們沒意見我有意見!我不同意!”
“我做事需要你同意嗎?”
二人誰也不讓誰,眼看著就要干起來了,南榮寧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立即甩開了秦喏的手,道:
“我上風壤的馬車,你們三個去另一輛吧。”
“月寧!”秦喏臉變了。
南榮寧道:“去不了多久。”
說完,沒再看秦喏,直接跟著風壤走了,留下周演三人在原地發愣。
秦喏心極差,黑著臉上了另一輛車,周演和蕭清面面相覷。
“他們三個什麼況?怎麼突然演變修羅場了?他們的升溫得有這麼快嗎?”周演一臉懵。
蕭清沉默了一會兒,道:“只是有話說而已。”
“有話說?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嗎?弄的這麼神神的?”
見周演想不明白,蕭清懶得解釋,轉走了,周演趕跟上。
而另一輛馬車里,南榮寧正跟風壤大眼瞪小眼,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對方先開口。
在這方面,南榮寧似乎更占有優勢,風壤先敗下陣來,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把你上這輛馬車吧。”
“因為秦喏?”
風壤點頭:“你昨天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
南榮寧挑眉:“何出此言?”
“今早的秦喏有些不一樣,他這個人有什麼心事都會藏在心里,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且極其會藏心,總是一副對誰都笑臉沒心沒肺的樣子,換做以前,不管我和他有了多大的矛盾,第二天他都會像個沒事人一樣與我說話,可今早……”
風壤眉頭皺:“他今早什麼也沒說,見到我似乎還有意躲開了,他以前絕不會這樣。”
“你覺得這樣不好?”南榮寧問。
“當然……”風壤突然噤了聲,垂下腦袋:“我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關系很好,但自從出了那件事后,秦喏便與我們隔了一堵墻,他將自己圈了起來,從不與我們談論那件事,我知道他是在折磨自己,一個人這份痛苦。”
“這樣的日子過了整整十二年,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變了,可今天他卻變得不一樣了,這樣的變化肯定不是因為我們三個,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風壤抬起眸子,認真地向南榮寧:“秦喏跟你說了弦兒的事?”
南榮寧淡淡地點頭:“的確說了,雖然沒有說完,但我也猜了個大概。”
聽到這話,風壤當場愣住,呢喃道:“他真的跟你說了……他竟然會跟你提起那件事……”
南榮寧似笑非笑地道:“你好像對此很震驚?”
“當然震驚。”風壤道:“弦兒的死對秦喏來說是一個結,他們是龍胎,秦喏很在乎他唯一的妹妹,自從弦兒死后,秦喏就變了一個人,表面上沒心沒肺對什麼都不關心,可實際上他卻將自己弄得遍鱗傷。”
“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弦兒死了,他便想更大的痛苦,這樣仿佛就能和弦兒有同樣的覺,他在用痛苦麻痹自己,這種事一旦上癮就會形習慣,所以他時常會來凌風城,在這里弦兒曾經的痛苦,一次次將自己弄傷。”
“秦喏將自己封閉得太嚴,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無法撬開,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你竟然能讓他改變。”
南榮寧慵懶地靠在一旁,道:“你們三個和秦喏一同長大,非凡,有些人就是這樣,越痛苦的事越不會向重要之人展,所以他寧愿封閉自己,也不想讓你們跟他一起痛苦,可我不一樣,我與他沒那麼深的,他不怕傷到我,反倒更容易打開心房。”
風壤苦笑著搖頭:“對于周演和蕭清,秦喏或許是不想讓他們痛苦,可對于我,他大概只是不屑與我談起那件事,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憎恨著我,之所以允許我繼續留在邊,也只是為了拿那件事折磨我而已,我和周演他們,是不一樣的。”
“的確不一樣,周演和蕭清對秦喏而言是朋友,而你,在秦喏的心里還多了一個恨意,可就算他憎恨著你,也不代表他不拿你當朋友,人的并非如此單調的。”
南榮寧輕呼了一口氣,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
“你想知道什麼?”
“當年秦弦死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明明陪在邊,卻還是能導致喪命?”南榮寧問。
風壤怔了一下:“這件事秦喏沒告訴你?”
“他或許是愿意告訴我的,但我沒繼續問下去,秦弦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他為此已經夠辛苦了,我沒興趣挖開他的傷口再往上面撒一層鹽,所以這件事,還是問你比較合適。”
風壤苦笑:“你不忍在他傷口上撒鹽,就忍心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南榮寧揚一笑:“你和秦喏既然是朋友,就該公平一些,他已經夠痛了,你就替他分擔一點吧,況且秦弦的死的確有你的責任吧?”
風壤眉頭微皺,暗道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夠狠的。
“沒錯,弦兒的死的確是我的責任,當年我跟著族中生意前往凌風城,弦兒想與我一起,我想著有族里的人在,應該能護住,便同意了,可到了凌風城后,我卻與失散了,之后弦兒便被人擄走,失蹤了一段時間,我雖命人去找,但一直找不到,等最后找到的行蹤時,已經被混斗場的人活活打死,我只能將的尸帶回源城。”
風壤回答得很認真,南榮寧卻笑了起來,雙手撐著下,雖笑得燦爛,但眼神卻著涼意。
“這話,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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