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道:「是有人往我的棠花院,扔了一塊大石頭,那石頭上綁了字條,說是瀾王殿下在天香樓,有一些麻煩,讓我去給王爺解圍呢。」
「我還以為是王爺派人送回來的消息。」雲挽月撇道。
「那王妃就自己去了?沒帶個隨從?」秦守皺眉問道。
雲挽月耐心的解釋了起來:「我那不是擔心王爺是招惹了什麼桃花,暗中理就好了,要是帶的人太多了,知道的人也多,不是給王府丟人嗎?」
「王爺丟得起那個人,我也丟不起那個人!」雲挽月冷哼了一聲。
雖然說雲挽月說的好像很合邏輯,但是秦守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正當秦守還想再問的時候。
雲挽月就盯著秦守問道:「秦守,到底是你是主子還是我主子?」
秦守當下就恭謹了起來:「是屬下逾越了。」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位都是瀾王妃,是自己的主母。
雲挽月回了王府,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換了一服,又讓翠準備了一些吃食,坐在那慢慢悠悠地吃著。.
子夜時分。
夜北瀾就冷著臉回來了,而且是直接就奔著棠花院來了。
翠瞧見夜北瀾來的時候,有一些驚喜,難道王爺想通了,打算和王妃合房了?要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兒。
誰知道,不等著翠說什麼,就看到夜北瀾那張冷沉的臉了,這讓翠的心從歡喜變了擔憂。
「王爺,你來了。」雲挽月看著推門而的夜北瀾問道。
夜北瀾目冷沉地看著雲挽月:「雲挽月,你知道,我找你來是什麼事,今天天香樓的事你要怎麼解釋?」
雲挽月道:「我給秦守說的話,秦守應該已經轉告你了吧?」
「你會又那麼好心替我解圍?而且你沒替我解圍,反而給我帶來了麻煩。」夜北瀾瞇著眼睛道。
雲挽月就道:「我給你帶來麻煩了?那麼沈蓉兒就沒給你帶來麻煩?」
「王爺,我和沈蓉兒都出現在了天香樓,那麼我想知道,王爺你也會這樣審問沈蓉兒嗎?」雲挽月冷聲問道。
夜北瀾一下子就被雲挽月問住了,很快,他就冷著臉道:「蓉兒那我自然會再去問過。」
雲挽月道:「我想說的,我都說了。」
「王爺你要是懷疑我做了什麼,那就把我拿下吧!」說著雲挽月就出手把自己的雙手並在一起,示意夜北瀾有本事就給自己帶上手銬。
夜北瀾的心火有點盛。
他不是想懷疑雲挽月,只是雲挽月出現得太巧合了。
而且最沒辦法解釋的是,雲挽月是怎麼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混天香樓的。
沈蓉兒是從門口走進來的,他那是親眼看到底。
但云挽月是忽然間冒出來的。
這天香樓多了一個人,就是雲挽月,也了一個人,就是那假扮如夢姑娘的孟儒。
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就著蹊蹺,而疑點就在雲挽月的上。
夜北瀾拿起桌上的茶盞,就開始喝茶,試圖一下心中的火兒。
雲挽月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王爺,那是我用過的。」
夜北瀾的臉頓時就脹了豬肝,然後重重的把茶盞摔在了桌子上。
雲挽月拿起另外一隻茶盞慢條斯理地開始喝茶:「我騙你的呢。」
夜北瀾盯著雲挽月問道:「雲挽月,你到底藏著怎麼樣的?」
雲挽月道:「我能有什麼?王爺!你要是真的懷疑我什麼,就拿出證據來,要是沒有證據……那我只當你,是為了想早點把我趕出王府,故意為難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心頭有火兒,可就未必讓王爺那麼輕易地如願了。」雲挽月冷著臉道。
夜北瀾現在發現,自己拿雲挽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和雲挽月有兩年之約之前,他還可以態度冷的對著雲挽月,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用強的態度對雲挽月,還得哄著這小姑。
可問題是,雲挽月有的時候做事,是真的會讓人火冒三丈。
雲挽月又道:「王爺有心思為難我,還不如想想為什麼沈姑娘也會出現在那,壞王爺的好事兒。」
「我的意思不是說沈姑娘和賊人往來,我只是想告訴王爺,或許是有人想害你,所以才故意把我和沈蓉兒都引去,為的就是干擾王爺你捉拿賊人呢。」
雲挽月的話讓夜北瀾冷靜下來。
如果只是一個人出現在那,或許還是巧合,可兩個人的話,這裡面一定有人暗中謀算。
夜北瀾也知道,自己在雲挽月這,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
雲挽月說三句話,必然有兩句話的語氣是冷嘲熱諷的,簡直難以通。
送走夜北瀾之後。
雲挽月這才長鬆一口氣。
總之,就算是夜北瀾覺得這件事蹊蹺,也沒什麼證據,誰也想不到,會做這樣的事。
第二天,雲挽月直接睡了個日上三竿才起。
雲挽月哪裡都沒去,就在府上侍弄一些花草,彈琴練字,修養心。
一連著好幾日,雲挽月都是這樣。
夜北瀾開始的時候還派人盯著雲挽月,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孟儒等人肯定已經跑了,要是真的和雲挽月有關係,他也找不到蛛馬跡了。
不過……他有了新的線索。
正所謂跑了的和尚跑不了廟,那孟儒的老巢,他已經找到了。
因為夜北瀾要追查的事有了方向,所以現在對雲挽月這就放鬆了警惕。
雲挽月領著小虎,往胭脂鋪子裡面去了。
這次沒準備瞞孟儒自己的真實份,反正要是想利用孟儒做事的話,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還不如這個時候坦誠一點。
雲挽月把柴房的門關上,然後打開暗道的口,順著木梯往下走去。
一下去的時候,就瞧見漆黑一片。
有一把匕首已經抵在雲挽月的上了。
雲挽月道:「你們這是打算恩將仇報嗎?」
那匕首當下就撤了回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石室裡面的燭火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