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蘭若因昨夜騎馬,覺大側的都要抹掉,強烈要求要休息一日,東臨淵沒法子,反正花宴還有半個月,還來的急。
於是乎,顧蘭若一覺睡到自然醒,好在紅拂早有防備,提前去翠竹園只會老夫人一聲,免去責罰。
好不容易可以混吃等死,顧蘭若決定把這件事進行到底,吃過早飯後,又磨磨唧唧的躺在床上,紅拂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拉著到院子里走了一圈,顧蘭若趴在昭華閣的石凳上,著眼前的荷花池發獃。
「娘那怎麼樣了?」忽然開口問道。
木芽道:「老爺命人修葺了北院,還送過去四個丫頭。昨日我去過,娘讓小姐放心,的病已經大好。」
總算有個好消息,顧蘭若心裡鬆了口氣,剩下的就是如何讓顧蘭昕失寵。
大夫人明算計,加上手握掌家之權,勢單力薄,想要瓦解,恐怕需要些時間。
顧蘭若百無聊賴的混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後,葡萄架下,搖椅上,慵懶的躺在搖椅上納涼。
「沒想到太師府還有如此雅緻的院落,我喜歡。」一聲清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木芽看著走進來的們,不由的皺眉。
顧蘭若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躺在搖椅上,眼皮子都沒有睜開。
走在最前面的,材高挑、容貌娟秀,寬額頭,丹眼,著華麗與昨日的秦國公夫人鄭氏有幾分相似,就是秦國公夫人的幺秦雲姍。
昨日出門和姐妹們遊玩,回來后便聽說哥哥被打,自然份尊貴,琴棋書畫樣樣通,更是在京中貴中出類拔萃。待聽說母親鎩羽而歸時,便迫不及待的找上門。
睥睨著搖椅上的子,玲瓏的瓊鼻,如櫻桃的朱,斑駁的打在如玉的上,泛起暈,鬆鬆散散的髮髻只用一玉簪挽住,微風吹來髮隨風吹起,那慵懶艷的神態,像一隻統純正的波斯貓。
秦雲姍自認容貌不輸顧蘭昕,可今日見了顧蘭若才知道,什麼清麗俗,真應了那句『淡眉如秋水,玉伴輕風。』
秦雲姍打量的出神,顧蘭昕不由的皺眉,乾咳一聲。
「大姐,我邀請幾位姐妹過府玩,表妹聽說你在府中,便過來拜訪。」
「和說那麼多廢話做甚?」秦雲姍可沒顧蘭昕那麼的心眼,直接開門見山道:「聽說昨日你得意的很。」
見搖椅上的人無於衷,秦雲姍惱火的一腳揣上去,搖椅猛地晃,木芽嚇的忙上前扶住:「小姐,您沒事吧。」
顧蘭若猛的睜開眼睛,漆黑的瞳仁猶如黑般深不見底,看著秦雲姍冷笑道:「秦國公府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秦雲姍今日來就是替母親和哥哥教訓這個死丫頭,本以為是個頭腦簡單,畏首畏尾的膽小鬼,沒想到還是個伶牙俐齒的主。
「太師府的規矩也不過如此,來者皆是客,更何況我還是你的表姐,茶沒有禮不見,論起囂張,我還真不如你。」秦雲姍挑眉揶揄道。
顧蘭若緩緩起,並未見一慌張,淡淡一笑:「表姐不請自來,打擾別人午休,這還不囂張,你若覺得沒什麼不妥,大可現在去翠竹園給老夫人請安,看看老人家見不見你。」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不見禮就是你的錯,還不跪下認錯。」秦雲姍咄咄人道。
顧蘭若看著高矮的秦雲姍,在看看後看戲的顧蘭昕,面上的笑一點一點的下去。
秦雲姍自認為出高貴,向來喜歡踐踏別人的尊嚴,在眼中,眾人都是螻蟻,不配在面前活著。
「不知蘭若有何錯,跪地請罪。」
秦雲姍惡毒的說道:「你為太師府的嫡,本該修養,偏偏縱仆行兇,時候狡辯,誣陷他人。倘若你的行徑被京中貴們知道,你休想再嫁人。」
顧蘭若平淡的看著眼前的子,心裡暗忖,找上門挨罵,還客氣什麼。
顧蘭昕似沒有聽到一般和邊的顧蘭歡說著小話。
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大夫人送葯的事才過去沒多久,顧蘭歡就忘了疼。
落後兩人一步的顧蘭喜,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面上似乎有些擔憂。
顧蘭若挑眉,詫異的看著秦雲姍問道:「表姐難道不知道?」佯裝醒悟過來:「哦,對,對,那時候舅母已經回府了,並不知道二妹和表哥鴻信傳書的事。」
故意抬高聲音,饒是站在很遠的紅拂都能聽到。
倏然,顧蘭若臉一沉,到秦雲姍面前,直視:「我勸你儘快去宣揚昨日的是,也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二表哥是個會,冒雨香竊玉被人當做賊人毒打一頓,真是蠢不可及。」
「還有他和太師府的二小姐鴻信傳書,給三皇子綠帽子,事後誣陷長姐,更試圖殺人滅口。」
「你說,京中百姓喜歡那個版本,是你的還是我的?我們要不要比一比?」
此話一出,嚇的秦雲姍臉大變,不由的退後一步。
顧蘭昕的臉早已白紙,至於其他人,早就被話中的事震驚住。
秦雲姍惱怒道:「你無言語。你若敢傳出去,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打我?」顧蘭若冷笑,目如冰錐般在秦雲姍的口:「你扭曲事實,還敢找上門開挑釁,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替別人出頭,也要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哦,看來二妹沒有告訴你,昨日父親說,顧家的兒還不到國公府管教。」
秦雲姍氣的瑟瑟發抖,臉發白,被顧蘭若教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蘭昕暗罵秦雲姍沒用,本想借著秦雲姍的刁蠻任收拾顧蘭若,沒想到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不得不忍著氣,勸道:「表姐,大姐在顧府囂張跋扈慣了,不懂規矩,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表姐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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