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驚,尷尬地扯了扯角:「我,我也是聽下人說的,外面已經傳開,說你去花街……」
「二嬸,話可不能說。」顧蘭若冷眸看得讓人窒息,像是將韓氏凌遲般:「當時四皇子和五皇子都在,誣陷皇子可是重罪,顧家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老夫人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你給我閉,平日里胡說八道也就算了,現在你是想害死顧家不。」
「老夫人,我,我真不知道,我……」
「你給我閉。」
二夫人腦子一團,四皇子和五皇子?怎麼會扯到兩位皇子上,明明就是……
顧蘭若正的解釋道:「祖母,孫的那車驚,誤闖花街,四皇子和五皇子查案,正巧遇到救下孫,這件事我已經和巡防營的人解釋清楚,此事關乎天家的兩位皇子,不容人猜忌。」
暗中冷笑,訕訕道:「兩位皇子已經吩咐過人閉,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敢胡說八道。」
老夫人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皮笑不笑得道:「肯定是我聽錯了,謝天謝地,大丫頭沒事,回頭我準備些禮給兩位皇子送過去。」
顧蘭若走了狗屎運,居然讓遇到兩位皇子。不過,送禮這樣的事,自然不能便宜。
二夫人心裡盤算著,當時人多口雜,說不準就有不怕死的傳出來,再加上大張旗鼓地送禮……心裡冷笑,顧蘭若的名聲可就沒那麼好了。
自己被顧蘭若著也就算了,偏偏兒也被得不得翻。
到二夫人的底線,自然要反抗。
想到有夫之婦被皇子抱著,這畫面怎麼看都覺得刺激。不知道遠在邊關的東臨淵知道后,會是怎樣的心。
二夫人覺得此事算是因禍得福,間接聯繫上四皇子和五皇子。心倏然變好。
還就不信,出了這樣的事,老夫人還能忍。
老夫人心明眼亮知道是二房暗中搞鬼,不過,能趨勢二房的人,肯定不簡單,顧海不是眼皮子淺的人,背後暗暗發涼,顧家被捲京中的漩渦,早晚被吃得不剩骨頭。
眸底閃過寒:「那車夫如何,可找到?」
顧蘭若點頭:「四皇子的人已經將其捉拿,現在在京兆府衙門。」
老夫人心提著,牽扯到皇家,事便沒那麼簡單,若是……暗暗看了一眼二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顧家的馬平日里照看得很好,子溫順,若不是車夫搞鬼馬怎麼會驚。說起來,還是家賊啊。
顧家出了這樣的事,老夫人難辭其咎,好在顧蘭若無礙,若真有什麼,白家和東臨府追究起來,顧家難辭其咎。
想到白厚絨那暴脾氣,老夫人就發愁,白老將軍最見不得腌臢的事,說不準能掀翻顧家。
有些人,真不住念。
「若兒,若兒……」渾厚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覺得都跟著抖,抬眼,便看到形健碩的白厚絨闖進來,後還跟著白敬意。
還未開口,便看到顧蘭若紅腫的腳,白厚絨二話不說怒聲道:「傷得這麼重,到底是誰,敢我白厚絨的外孫。」
二夫人嚇得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退後幾步。
老夫人皺眉,冷聲道:「你這老東西,嚇著孩子。」
兩人年輕的時候識,加上老太師子溫和,對這些繁文縟節不在意,便養白厚絨毫無顧忌地子。
「你這婆子,還有心說這些,丫頭都傷這樣,你不心疼我心疼。」白厚絨一屁坐下,氣呼呼地說道。
老夫人啪地一聲將佛珠撂倒桌上,臉沉下幾分:「誰說我不心疼,若兒可是我的親孫。你咋咋呼呼有什麼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誰說的,讓我知道誰敢對若兒不利,我宰了他。」
「莽夫,你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永安郡主蠻橫驕縱,殺人如麻。」
老夫人心虛,唯恐白厚絨將事鬧大,只能撐著和對方剛。
白敬意見兩人爭吵不下,暗中拉了拉白厚絨的胳膊:「祖父,您想聽聽表妹怎麼說。」
表妹可不是吃虧的主,看淡然的樣子,心裡應該早有注意。
三夫人笑著附和:「白將軍稍安毋躁,老夫人知道郡主傷,便趕過來。」
白厚絨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看老夫人。
顧蘭若的目一直盯著二夫人,就在剛才,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真的和有關。
老夫人乾咳一聲,聲音便得和:「行了,到外面說,讓大丫頭休息會。」
白厚絨心疼外孫,又想替對方出氣,讓白敬意守著,自己陪著老夫人去了外間。
二夫人順勢跟著出去,想著回去后好好想想如何應對。
待人都出去,白敬意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怎麼弄的,祖母聽到你傷,差點暈過去。」
上次顧蘭若回白家,白厚絨覺得有所瞞,便派人蹲在顧家周圍,暗中觀察,沒想到還真讓他逮住。
顧蘭若坐著四皇子的馬車出事後,白家第一個知道,白厚絨二話不說帶著白敬意就過來。
現在沒外人,顧蘭若懶懶的開口:「還能怎樣,就是我刺傷馬,馬驚,誤闖花街。」
「啊。」此話一出,白敬意驚得張大。
許久才反應過來:「為什麼?」
三夫人子穩妥,面上沒多大變化,心裡卻咯噔一聲。
顧蘭若無所謂道:「不為什麼,馬車偏離方向,我沒法子只能冒險。」
見兩人不明白,繼續解釋道:「馬車本應該走正街去四皇子府,卻偏偏往花街那邊走,我看不對勁,便直接刺馬。」
三夫人看著顧蘭若平淡的樣子似乎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這不知道該說機智還是冒險。
白敬意腦子活泛,很快聽出顧蘭若話中的意思:「你是說,車夫故意將你帶花街?」
顧蘭若點頭,眸底閃過冷眼:「他應該是被人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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