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五章有人暈倒
斜瞥了二妮一眼,不滿地嘟著,「泰王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怎麼忽然提起這個來了?」
「哎呀,哪裏八竿子打不著?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泰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二妮兩手一拍,有些著急了。
若雅故意逗,「還能是什麼樣?無非就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難道他還能長出三頭六臂來不?」
二妮還沒等說完,一把就捂住了,豎起中指噓的一聲,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才小聲說道,「我告訴你,聽人說泰王十五歲就上戰場殺敵,是我們大秦國有名的戰神。京中小兒啼哭,一提他的名字都能嚇住。你說,這樣的人我們怎能不見?」
若雅不由愣了,聽二妮這口氣好像還能見著泰王似的,也真是異想天開了。忙笑道:「泰王既然這麼可怕,為何你還要去見他?再說了,人家堂堂皇子,哪裏肯和我們這些上不得枱面的泥子見面?」
二妮就有些扭,半天才漲紅著臉道:「這不,我聽人說,今兒泰王得勝還朝,率領大軍路過我們這兒嗎?」
原來如此,嚇了若雅一跳,還以為這小妮子思春發了狂,要進京去見泰王呢。呵呵,弄了半天是人家大軍路過啊。
不過到時候人那麼多,哪能看得清呢?只是看著雙頰通紅的二妮,又有些於心不忍,也許看到泰王之後,就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在哪兒了,從此後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不再胡思想了吧。
兩個人走了約莫三四里路,才來到通往京城的道上。
道早就被人打掃乾淨,黃沙鋪路,顯得格外整潔。
路兩邊此時滿了大姑娘小媳婦,這些鄉下婦人們都想一睹泰王的風姿,早早地來這兒佔地方了。
遠遠地著那一大片黑的人頭,若雅不嗤笑了一聲:這些人可真是的,看了又能怎樣,無非徒增傷心罷了。
二妮拉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挨了無數聲罵、得出了一的臭汗才到前頭。若雅此時只覺得有個二妮在邊真好,這丫頭勁兒大,渾一蠻力,做什麼都不費事兒。
正挨挨地等著,就聽人群里有個尖嗓子的猛然喊了一聲:「來了,來了。」
若雅就隨著人群踮起腳來朝東邊去。遠遠地,旌旗獵獵,迎風飄揚。將士們上的鎧甲映著閃閃發亮,晃得人頭暈眼花的。
等了小半個時辰,整齊的隊伍才走到們面前。
人群頓時沸騰了,每個人都激萬分地盯著前頭騎高頭大馬的人看,裏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二妮莫名地興起來,揮著手兒高聲道:「泰王,泰王……」
若雅無奈地撇了撇:這丫頭,臉被人打得跟豬頭似的,還這麼狂人!這還有救嗎?
順著的手了過去,前頭一排四個是舉著纛旗的校尉,銀白的鎧甲束,英武瀟灑。騎著一兒的棗紅大馬,邁著整齊的步伐慢慢行進。
後頭是八名手裏舉著刀槍劍戟的護衛,中間簇擁著一個騎著雪白得看不見一雜的寶馬的一個人,緩緩行來。
只是那人,似乎與眾人不大相同。雖然上也是銀白的鎧甲,可是臉上卻罩著一面銀閃閃的面。
看那架勢,莫非這個人就是泰王?
不過大熱天的不怕熱嗎?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起痱子才怪!
若雅暗自腹誹,眼睛盯著那個人看了一陣子,發現也沒什麼特別的,五除了眼睛和,其他的一概看不見,還有什麼好期盼的?
二妮顯然很失,喃喃嘀咕著:「怎麼戴了面了呢?看不到臉了怎麼知道長什麼樣子呢?」
若雅心裏好笑,剛要打趣幾句,二妮雙眼就立即發了,興地大:「哦,我知道了,泰王定是長得太過英俊,不想讓這麼多大姑娘小媳婦看見吧?想想人家一個皇子,怎麼可能讓我們這些鄉野村姑看呢?」
「你也知道啊。」若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滿肚子的不耐煩,「大熱的天,非拉著我跑這麼遠,這下可好,熱鬧都沒看。」
「好好好,若雅姐,都怪我,是我不好。」二妮親昵地挽著若雅的胳膊,裝可憐。
若雅就是不了這一套,呵呵笑道:「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見的,我就原諒你了。咱們回家吧,我娘還病著呢。」兩個人挽了胳膊就要往回走。
太正當空,烈日炙烤著大地,乾燥的熱浪迎面撲來,讓人覺得憋悶得難。
若雅和二妮盡量在路邊的樹蔭里走,也還覺得地面都燙腳呢。
才剛邁開幾步,就聽後人群一陣喧嘩,「哎呀,怎麼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是啊,還是久經沙場的人呢,怎麼這麼不濟事?」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二妮心裏貓抓一樣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就拉著若雅的胳膊不走了,「若雅姐,你快看,那個騎著棗紅馬的校尉竟然從馬上摔下來了,連泰王都下了馬了呢。」
人,永遠是好奇的。
古若雅聽了也忍不住,回頭就看去,過人群的隙,果然看到一個銀白盔甲的人躺在地上,邊蹲著同樣銀白鎧甲的泰王。
出了什麼事兒?為醫者,覺更加敏銳。
若雅不由向前挪了下腳步,出於本能,覺得那個人很可能是病了。
二妮早就進人群里去了,看了一會就回頭嚷嚷著:「若雅姐,你快來看,那個人昏過去了。」
若雅心裏一沉,這個人,是不是了傷?
就聽泰王焦急的聲音喊道:「刑天,刑天,你怎麼了?」
又回頭喊人:「醫,醫,快過來。」一個拎著藥箱的著灰長衫的老頭兒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蹲在他們旁邊檢查索了一番。
接著,就見他不停地捻著三寸長稀稀疏疏的山羊鬍子沉不語。
泰王焦急地問道:「刑天怎麼樣?」
「咳咳,刑天大人好像是中暑了,待老朽給他扎幾針試試。」老大夫有點兒拿不住,一個勁兒地捋著鬍子,看得若雅直擔心,別把那鬍子給捋斷了啊。
「那你趕施針啊。」泰王站起子,高大魁梧,拔如青松。
看得二妮一陣眼熱,「哇,看泰王這塊頭,就是個有力氣的。」
若雅無奈地抿了抿,盯著老大夫的手法。
遠遠地憑著的醫者的職業敏,能判斷出來那老大夫給病人扎了小手指末梢的沖、澤,無名指上的關沖,食指上的中沖,足部的中封、太沖、行間、大敦,膝蓋關、犢鼻、陵泉。
這些位都是針對中暑的,倒也沒什麼錯,看樣子老大夫真的當中暑醫治了。
只是若雅不這麼認為,這麼個久經沙場的校尉,怎麼可能因為天熱就中了暑?別的人怎麼不見這種形?
說不定這人里有傷。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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