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卿十分驚訝,而徐墨也是驚訝非常。
不過看著兒和黃神醫如此投契的樣子,他便沒有開口打擾。
畢竟看著們二人年紀也差不多,興許能為朋友也不一定。
簡單寒暄招呼之后,便該給諸葛瑾施針了。
徐墨十分客氣地問了句:“不知我們能不能在旁邊觀一二?”
徐清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讓諸葛先生好轉,故而十分好奇黃姐姐您的方法。當然,我們也不強求。”
見“黃二”年歲應該比自己大,所以主稱了姐姐。也是十分恭敬了。
葉知秋本來就是讓他們看的,當即便慨然應允:“這有何不可?我也十分愿意與徐妹妹流醫。”
這可讓徐墨和徐清卿都高興非常,兩人在旁邊看著,那是眼睛眨都不舍得眨的。
葉知秋一套火針下來,與諸葛瑾,依舊是滿大汗。
諸葛瑾雖然比先前更疼,但眼睛卻很亮,嘶啞著聲音道謝:“這一次,覺比從前更明顯了。”
“你的有覺了嗎?”葉知秋一面喝銀耳羹補充力,一面故意問他。
諸葛瑾果然配合:“今日就連腳指頭都有覺了。”
徐墨和徐清卿已是迫不及待想跟“黃二”請教。
不過都是學醫的,自然也知道這套針法看樣子十分消耗力,所以也就沒有急著開口。
葉知秋主問徐墨:“如今徐先生可相信我的醫了吧?”
徐墨忍不住問:“敢問這套針法,可是失傳已久的火針法?”
“正是。”葉知秋頷首。
徐墨登時更加激:“我師弟畢生都在研究這套針法,可如今也只是剛有一點眉目,可黃先生您——您如此年輕,便這般運用自如!敢問您是師承何?”
他那樣子,怕是葉知秋說出一個人名地界來,他立刻就得背著行囊過去拜師學藝了。
葉知秋當然不能說,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家中不許我提。不過,我很樂意互相流探討。火針的確很難,即便是我,也有不通之。如果是自己研究,恐怕得耗費不心,若徐先生師弟在京都,我愿與之一同探討。”
徐墨當時就允諾:“我那師弟雖然不在京都,但若他知道黃先生,必會立刻前來!”
“那我便在京都等他。只不過,我也不能久留,等諸葛先生的差不多了,用不上火針了,我便該起程了。”葉知秋假模假樣地給徐墨套上一個時間限制,為的就是讓自己師父盡快趕來京都——不然避不開那場命之憂!
徐墨毫不猶豫:“他定會快馬加鞭!”
徐清卿也忍不住道:“我師叔當初與我爹一同拜師,可惜我爹只得了一部分傳承,師叔醫高超,但就是火針一直研究不徹,聽聞這個消息,他肯定高興極了!”
葉知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面上卻不顯山水,只微微頷首。
這件事算是目的達,葉知秋想到懷里揣著的藥方,便道:“其實我也有一個藥方想要請教徐先生。”
將藥方從懷中出,遞給徐墨:“聽聞徐家在駐方上有極深的造詣,還請徐先生看看,我這個藥方如何?”
這個藥方當時比徐家藥鋪中現在賣的“玉容花散”還要完備的方子。
里頭添了兩味藥,完全補足了“玉容花散”的不足。
這個藥方,也是葉知秋特地針對徐家而配制的。
因為只有這樣,徐家人才一定會買!
果然,徐墨和徐清卿看過藥方之后,立刻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肯定的意思!
徐清卿猶豫一下,開了口:“這個方子,不知黃姐姐能不能賣給我們?”
他們已經看過了藥方,當然回去就能配出來,可這方子畢竟是別人的,直接用就了竊藥方。鬧出來,徐家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葉知秋故作驚訝:“這方子竟能被徐先生看上?!”
隨后便大方道:“徐先生只管拿去用!也算是結個善緣!畢竟,能被徐先生看上,也是它的榮幸。”
徐墨趕忙推辭:“這不行,如此珍貴的藥方,我如何能收?必須得買!黃先生您就莫要和我客氣了!”
徐清卿也道:“是啊,黃姐姐莫要客氣。您要這般,以后我們如何好意思和您來往?”
靦腆一笑:“我還想請黃姐姐去家中做客,跟黃姐姐請教醫呢。”
葉知秋熱地又和徐墨推辭一個來回,這才故作無奈:“那好吧,我隨意開個價。”
然后葉知秋出了一只手,五個手指攤開,“您看這個數如何?”
徐墨臉一變,心道:五萬兩,這就貴了——
于是,徐墨便實話道:“這個數目,我們一時半會拿不出來這麼多。您要是不嫌棄,這樣如何?我出兩萬白銀,買這張方子——”
葉知秋迅速地將到了邊的“五百兩你們都出不起咽了下去”,改:“我是說五千兩。您誤會了。”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葉知秋心痛得都快滴了!剛才要是只了兩個手指頭多好!想著五百兩才夠花,就了五個手指頭,哪里知道徐家這麼大方!
但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苦苦維持住云淡風輕的高人樣。
徐清卿聽聞葉知秋這個數字,忍不住驚呼:“五千兩?您這也太便宜了!”
徐墨也是知道自己誤會了,當即深深的反思了一下:黃神醫這是高人風范,又對徐家如此親厚!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后徐墨便鄭重朝著葉知秋一拜:“黃先生宅心仁厚,對我徐家如此義,徐家記住了!”
葉知秋很想提醒他:別記著啊,你再加點也行啊!
但這話不能說。
葉知秋忍痛含笑:“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方子,我仰慕徐家已久,只當送個見面禮給徐妹妹。”
徐清卿簡直有些手足無措,半點不見從前的清冷,小臉上都紅撲撲的,看著葉知秋的目,幾乎帶著濡慕:“黃姐姐,這個見面禮太貴重了,我當不起。”
葉知秋拍了拍徐清卿的手,痛道:“怎麼當不起?我們都是醫,我覺得你當得起。”
徐清卿忍不住又行禮:“謝謝黃姐姐!”
徐墨見葉知秋似乎十分喜自家兒,也十分高興,更樂見其:“清卿平日也沒有個姐妹,今日遇見黃先生,竟出這般小兒姿態來,真是讓黃先生見笑了。不過,若黃先生不嫌棄,以后便多讓小跟著您學習學習,您看可以嗎?”
葉知秋干笑兩聲:“這有何不可?不嫌棄,不嫌棄。”
京都人人仰的徐家大小姐,第一醫,哪里敢嫌棄?
【作者有話說】
秋秋:我不敢嫌棄。
清清:哇,黃姐姐你就是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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