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云笑看著姜翎,“都說這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咱們這些做子的,自嫁人的那一日開始,心思就全放在了夫家。”
姜翎角微微勾起,宋如云的意思是在警告,既然嫁人了就不該再回來生事。
姜翎心中慨還真是一個聰明的人。
怪不得以前的姜翎對付不了。
“話雖是如此說,但是這娘家畢竟是娘家,到底還是自己的家,可不是什麼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許如清深深看了一眼宋如云,“我怎麼記得你那娘家人當初在景城里買的宅子還是你來置辦的?”
姜翎抿著,眼底夾雜著一笑。
不愧是舅母,罵起來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候夫人說的是。”宋如云緩緩握了掌心。
這個賤人!一回來就開始給找麻煩,抿著,偏頭看了一眼做在一旁的姜南絮。
之前姜翎和姜南絮之間的關系就不大好,姜翎甚至還恨極了姜南絮。
想到這里笑了笑,又說道,“瞧瞧我這個記,大小姐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南絮吧,今個還真是巧了,南絮剛從宮中伴讀回來,今日一見你們二人想來是有好多話要說的。”
姜翎默不作聲的看著姜南絮,姜南絮格好,又是一個才,在景城里是出了名的人緣好。
雖然大家都知道姜南絮不是真正的將軍府嫡,但是姜南絮周的氣度反倒是比姜翎更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姜翎先前每逢聽到這件事,就會好大發雷霆,無論是誰,都不了挨一頓罵。
只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若是旁觀者是的話,也會喜歡一個溫似水的姜南絮,而不是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姜翎。
“前些日子,我在錦繡閣里看了一件新裳,覺得特別適合表姐,表姐若是無事的話,不妨隨我過去看看?”
南宮栩看了一眼姜翎,見面如常,便點了點頭。
“翎兒妹妹既然也來了,不如就隨我們一起去吧?”姜南絮走到姜翎的面前看著。
“不必了。”姜翎目前對姜南絮的事沒有什麼心思。
眼下最重要的是嫁妝的事。
待姜南絮和南宮栩走了以后,姜翎與許如清對視了一眼。
許如清緩緩開口,“翎兒如今既然已經回來了,夫人不妨就把我那個妹子留下來的嫁妝拿出來給吧。”
宋如云聞言,眉心瞬間皺起。
怪不得忽然之間過來,原來是為了嫁妝的事。
“候夫人有所不知。”
宋如云略有些為難的看著許如清,眨眼之間那臉上的神就變了變。
“嗯?可是還有什麼?”許如清看著宋如云。
心中也猜到了接下來會找什麼借口來搪塞過去了。
“將軍如今不在府上,這嫁妝的事可不是我一人就能做主的。而且先夫人的嫁妝一直在庫房里放著,您不必擔心。”
宋如云把話說的如此的好,姜翎心中便猜測到一定是對嫁妝手了,否則現在不會這麼著急的把這件事遮掩下去。
“而且這翎兒如今已經嫁人了,這嫁妝自然也用不上了,當初先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就極其疼南絮,我原是打算把這嫁妝都留給南絮的。”
“夫人說的是哪里的話,這嫁妝本就是紫兒留給自己兒的,姜南絮算是什麼?不是你自己的嫁妝,你倒是大方的很。翎兒才是紫兒的兒,據我所知當初出嫁的時候那嫁妝可是寒酸的很。”許如清想起當初的事就是一陣氣悶。
宋如云是個厲害的人,當初的事做的滴水不,竟然連驃騎將軍都哄騙了過去。
“夫人有所不知,翎兒的事我也是有所為難。”
姜翎臉變了變,坐在那里不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你有何為難?”許如清也不著急,只是靜靜聽著。
“實不相瞞,翎兒的子烈,和將軍的關系也不大好,這親一事,也不是我一人能決定的,至于這嫁妝,雖是先夫人留下的,但是這些年為了補家用,也用了不了。僅剩也只能留給南絮當嫁妝了。”
許如清冷哼了一聲。
“你倒是大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南絮是你的兒。”
許如清仔細盯著宋如云,“我看你打的可不是這個主意吧。今日我既然來了,就把話給你爍清楚了,我那個妹妹的嫁妝,我們手里都是留有底子的,大到府院宅子,小到黃金首飾,每一樣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至于姜南絮的嫁妝,那就是你們將軍府里的事了,我妹妹的嫁妝必須留給姜翎。”
許如清把話已經說的如此清楚,宋如云如果再裝作聽不明白的話,就只好來的了。
“翎兒如今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宋如云看許如清這里實在是無法繼續通下去。
于是便看向姜翎,“你若是遇到了什麼事不妨直接告訴我,不用再麻煩你舅母親自來跑一趟,這畢竟是咱們自己家里的事,有什麼話關起門來自己說豈不是更方便一些。
“自己家里?”姜翎笑了笑。
“既然知道是自己家里,就該把我母親的嫁妝拿出來。當年我尚且年,這嫁妝只能讓你替我保管,現在我已經家了,自然是有能力可以好好保管這些嫁妝的。”
宋如云見們兩個連著為難自己,臉變了變,“這件事你今日與我說,我也幫不了你什麼,畢竟府中的事都是你爹爹做主的。”
姜翎看宋如云一臉的為難,笑了笑。
“原來是爹爹做主啊,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說這麼多了,再過些日子爹爹就該回來了,那不如等爹爹回來了以后,再說也不遲。”
許如清知道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只是心里疑為什麼姜翎一點也不著急,似乎對于這些嫁妝并沒有那麼熱衷。
宋如云皺眉,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麼難做。
想起那嫁妝,已經花去了大半,心里便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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