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聽完半夏說的,驚訝極了。
游龍?凰?
了塵大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宓兒是皇后,那軒王將來要做皇帝?
宓兒跟軒王是彼此的貴人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唐老夫人怔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唐宓看這樣,眼眸輕晃了下,安道:“祖母您不用聽半夏說,這些解簽的話算不得準的。”
唐老夫人憂心忡忡地看一眼,若是別人的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了塵大師道行高深,更是整個白馬寺最會解簽的人,他的話可不能不信啊!
“你真的不考慮軒王?”唐老夫人抬眸認真地看向唐宓,再次問道。
唐宓苦笑:“祖母您說笑了,這些事豈是我一個兒家能做的了主的。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更何況軒王也不是普通男子,可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
現在連人家什麼意思都還沒弄清楚的,哪里就能談到婚事了。
唐老夫人眼眸輕晃了下,給掖了掖被子:“歇著吧,這些日子都不用去我那兒請安了,好好把傷養好了。”
“嗯。”唐宓點了點頭。
唐老夫人便又看向半夏:“好好照顧你家小姐,多給熬些骨頭湯補補。”
“是。”半夏連忙應了。
“有什麼事,讓們隨時去找祖母。”唐老夫人憐地了唐宓的腦袋。
“好。”唐宓還是這般乖巧。
唐老夫人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桂嬤嬤回去。
回到茗春苑,唐老夫人便一個人坐著發呆。
“老太君是在擔心大小姐?”桂嬤嬤倒了一杯熱茶送上前。
唐老夫人抬眸看了眼桂嬤嬤,輕嘆了口氣道:“這丫頭怕是了凡心了。”
桂嬤嬤心頭一跳,連忙道:“您是說那位軒王殿下?”
“你覺得那位軒王怎麼樣?”唐老夫人苦笑著端起茶,啜了一口。
“份嘛,自然是高貴,長相,只怕是這全大齊獨一份的,還有這品行,老奴瞧著倒是要比那毓王正直不。”桂嬤嬤還真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雖然沒見過這位軒王幾次,不過他今日做的這些事,還是很讓人暖心的。而且他既愿意為大小姐出頭,想必也對大小姐有些意思吧。若是小姐真能嫁到軒王府,也未必不是好事。
桂嬤嬤想著,還幫軒王補充了一句:“聽說這位府里還沒有側妃侍妾,連個通房都還沒有呢。”
唐老夫人聞言,角的笑意越發苦了。
就是因為他各方面都還不錯,所以才這麼糾結。其實這人不管是從份外貌,還是品行上,都覺得是極其不錯的夫婿人選,跟他們宓兒也很相配。
更難得是們宓兒對他也有意,這丫頭最清楚了,若是對這位沒這方面的意思,只怕今兒不會讓半夏說了那番話,既然縱許半夏開了這口,只怕也對這軒王有了些意思。
其實軒王長得俊,今兒也算英雄救了,又有了塵大師解的那一簽,宓兒對他心思,倒也不奇怪。
只可惜……
唐老夫人嘆了口氣:“若他不生在皇家該有多好。”
桂嬤嬤笑了:“若這位是平常人家,只怕您也不舍得小姐去苦吧。”
唐老夫人愣了下,再次苦笑:“所以我這是兩難呢。”
得了這個又怕失了那個,總是沒有兩全之法。
“老奴覺得您還是先不要想這麼多,大小姐都還沒及笄呢,您都還沒正式開始給選夫家,以咱們大小姐這相貌人品,您可以且挑著呢。”桂嬤嬤寬。
“以為是皇上選妃啊,還且挑著呢。”唐老夫人嗔了桂嬤嬤一眼,心里苦得很。
旁邊有個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呢,這怕這親事還真不能慢慢挑,得速戰速決啊。
想著,又想到游龍凰,彼此貴人這些話。
莫不是那軒王真跟他們宓兒有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到底該怎麼選呢?
唐老夫人哀嘆著了腦袋,今日注定又是不眠之夜啊。
青苑。
唐宓也是輾轉難眠,其實今天那些話也是有些試探祖母的意思。
祖母一直很反對嫁皇家,倒是想看看,祖母是只不看好夜君毓,還是姓夜的所有人都不看好。
如果祖母真的堅決反對嫁皇家,那麼應該會選擇聽的。
那個人似乎還沒有重要到讓為了他忤逆祖母的意思,其實有想過要跟他親,所以默默給了他一個機會,現在就看祖母怎麼選了。
此刻的夜宸軒哪里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唐宓到了唐老夫人手,這會兒他正應付皇帝呢。
“聽說你前些日子去了白馬寺,今兒才回來。”夜政雄一邊批著折子,頭也不抬地問兒子。
夜宸軒揚眉:“夜君毓進宮了?”
“那是你皇兄!”一句“夜君毓”瞬間便讓夜政雄了怒。
夜宸軒臉瞬間冷了下來,不接話。
夜政雄也沒心思批奏折了,將墨筆往桌上一丟,“怎麼,你也看上唐家那丫頭了?”
夜宸軒心猛地一,拳頭不自覺地。
見他不吭聲,夜政雄又冷哼:“還是你看上了朕這皇位?”
夜宸軒臉瞬間就難看了,終于抬眸:“我心悅于,跟皇位無關。”
夜政雄第一次在這個兒子眼里看到了認真,以前他的眼神總是冰冷落寞地只剩下空,如今倒是多了些許東西。
夜政雄深吸了口氣:“你皇兄也跟朕說心悅與,那丫頭的婚事朕做不了主。你們誰能娶到,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夜宸軒訝然地看著夜政雄,仿佛不相信他會讓他娶唐宓。
他應該知道娶了唐宓,就等于娶了皇位吧?還是他知道他一定娶不到唐宓,亦或是他還有什麼其他打算?
“去看看你母妃吧,有許久未見你了。”夜政雄說到這個的時候,凌厲的目瞬間便和下來,眼底布滿愧疚。
夜宸軒什麼話也沒說,轉便走了。
出了書房,夜宸軒便了后宮,到了忘月宮門口站了許久,一雙拳頭握了又,了又松,最后終是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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