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堯聽陳氏反對,臉漸漸沉下來。他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平時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再加上微微有些黑,便給人一種兇的覺。因此,當宋天堯臉沉下來的時候,陳氏就住了,沒再往下說。兒子那眼神,太瘮人了!害怕。「阿娘,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提親的話,兒子會選別人。」看也不看陳氏,立刻起往屋外走。陳氏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急忙起,來到門前攔住他:「人家可是堂堂的一品大將軍,怎麼可能看上你?」「這親就是去提了,也是無用!」宋天堯是個認死理兒的人,看這樣說,冷幽幽的目投在上:「你都沒去,怎麼知道無用?」「分明是不想去!」陳氏在知道林芷的事后,早就改了目標。相中了工部尚書家的兒,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人品也好,相貌不錯,主要是特別孝順。已經了去相看的意思。準備等過了正月十六,再托人去問一問。誰知道……宋天堯竟然在這個時候要去向林家提親。若是在林從之沒有下獄之前,還願意去一趟林家。現在林家都那個樣子了,還提什麼親?就算林莞是大將軍又如何?那林從之犯的可不是小事兒!一旦哪天抄家誅九族,誰願意這份兒連累?陳氏知道宋天堯的子,不能跟他拗著來,便放了語氣。「兒啊,如今那林從之犯下滔天大罪,你覺得林府還有明日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一旦陛下降罪,那是要誅連的!」「是!在咱們大周朝,的軍功可以抵消罪過,可只能抵一個人的!」「娘不希你在這個時候跟去送死啊!」宋天堯怔在原地。他也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這樣置。「阿娘,你疼我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與大將軍已經有了之親,若阿娘不去提親,兒子便終不娶!」他氣勢十足站在那裏,冷冷著陳氏,眼底儘是果決。陳氏知道:他這是真的上了心!輕輕嘆息一聲:「行了,阿娘知道了!」目送兒子的背影走遠,隨即又回到屋,開始想辦法。「不行不行!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去林府提親!」「那真是死路一條。」「要怎麼辦才能兩全其?」――――「稟大將軍,那趙仲夏已經半個月未去過墨香齋了,自監視他的那天起,他就未出過門。」宋天堯把這件事告訴林莞的時候,正在馬場,看士兵訓練戰馬。聽完宋天堯的彙報,秀眉微蹙,隨即與他一道離去。兩人在人的地方談。「一直都沒出過門嗎?」宋天堯鄭重其事點頭:「是!」這就怪了,一個大活人,竟然半個多月沒出過門,整天在家裏待著。不太可能吧?
「會不會是你們看錯了?」「稟大將軍,屬下挑的都是得力之人,絕不會看錯。」宋天堯也覺得怪,這個趙仲夏,倒是每天在院子裏晃,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一直想著尋個由頭,把這人拿下,送府尹衙門來著。只可惜……這人就貓在院子裏,死活不出,完全讓他們沒法子。林莞突然想到了那張紙條上的字: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不對!那句話的意思是在警示危險!」「如果真是傳遞消息的話,也是撤離的意思!」宋天堯一臉古怪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便問:「大將軍此言何意?」林莞就把發現的那兩句話對他說了。兩人嘀咕了一陣子,都覺得這句話是提示危險,警示撤離。那麼,新的疑問又來了:趙仲夏警示的是誰?還是別人在警示他?宋天堯搖搖手:「大將軍,末將倒是覺得,未必是咱們被發現了,興許是那趙仲夏不用去墨香齋。」「不如再多監視幾日,看那趙仲夏有何反應。」林莞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就再監視三日,若是他還沒有作,便撤了吧。」兩人正說話間,芍藥急匆匆跑了過來。「大將軍!宋將軍!」接著,來到林莞跟前:「大將軍,不好了!朝廷均以林從之之罪在彈劾您,全在說這麼大的事,您不可能不知道!」「吏部那邊更是鬧得厲害,非要……」林莞打斷了的話:「攝政王那裏如何說?」芍藥搖頭:「攝政王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們彈劾您的奏疏都留中了。」林莞點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轉過,看芍藥一眼:「這幾天,你收拾收拾,等這邊的事一了,咱們就離開。」芍藥沖行個禮,急匆匆又走了。林莞在母親回府之後,就想清楚了一件事:只要一日在朝堂,那些人就會攻擊和陛下。倒不如……辭了去,與母親游山歷水,再不管這些糟心事。宋天堯聽說這話,先是驚了一下,隨即追上的腳步。問:「大將軍這是何意?」「要離開去哪裏?」這幾日,他已經在向母親施,只要母親同意,便會有人去林府提親,怎地大將軍突然要離開?林莞看他一眼,並不準備對他說實話。微微一笑:「也沒什麼,是我阿娘,聽說南境風景甚,想去瞧一瞧。」「我準備告假,帶去瞧瞧。」這話,半真半假,再加上又是笑著說的,宋天堯倒是沒看出什麼來。「既是如此,屬下再去監視那趙仲夏,一有消息,立刻向大將軍稟報!」看著宋天堯離去的背影,林莞長鬆一口氣。除了趙仲夏的事,還有一樁心愿未了。那就是林芷。那日,被劫匪帶走,至今未有消息,林莞決定去府尹衙門問一問,看有沒有線索。只有這兩樁大事解決,才能安心的走。對這個大將軍位置並不留,既然那些人願意爭來爭去,就讓他們爭去吧!林莞翻上馬,直奔府尹衙門而去。快到府尹衙門門前的時候,突然又發現了那個追蹤過的人。林莞勾了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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