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沒有就這樣放過,手掌按住的脖頸,揚手又是一掌。
「青歌!適可而止!一次兩次本王妃可以不跟你計較,但這不代表本王妃會一直容忍下去!」
臉上全無笑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刺骨寒意:「你以為你這樣的行事萬無一失嗎?你以為司玄安他是傻子嗎!?」
冷厲的聲音讓青歌混沌的腦袋有片刻清醒:「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己慢慢想吧。」青梧本不想繼續在這裡跟浪費時間,鬆開自己的手,起道:「想必很快就有人來跟你解釋了。」
說完這話,青梧沒有多停留,匆匆離開。
既然司玄燁上有藥作祟,那他跟邢芷蝶呆在一起是非常不安全的!
必須快點找到人,用銀針幫忙緩解藥的效果。
剛踏出院子,便發現外面忽然變得燈火通明,特別是甘泉宮的方向。
無奈之下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方向,試圖繞過人聲鼎沸的甘泉宮。
但皇宮這麼大,邢芷蝶會帶著司玄燁去什麼地方呢?
躲在牆角思索著,眼角瞥見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趕將影藏起來,後背著牆壁。
地上的影子慢慢接近了這個位置,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但好在對方似乎並不打算進來查看,那抹影子停頓了一會兒,便開始慢慢變淡,腳步遠去了。
「醫!醫怎麼還沒到!?皇後娘娘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這些廢!一個個都別想要腦袋!」
刺耳尖銳的聲音從甘泉宮門口傳出來,青梧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頭詫異。
皇后出事了?
怪不得這麼多的人,可惜現在不能面。
「也不知道是如何況……」青梧心頭忍不住慨,轉過準備離開,忽然瞥見自己後的影子。
不好!
青梧立刻抬頭,眼前的影已經翩然而至,落在的面前。
對方的容被燈火照亮,微微皺眉:「怎麼是……」
話沒說完,面前一白的人已經抬起手。
失去意識之前,眼眸中還倒映著那抹悉的白。
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抬手將人輕鬆接住,眼底帶著如月般冷清的寒。
「王妃,得罪了。」陸琢向來謙謙有禮的表中此時帶著幾分冷漠,看著青梧無意識地將腦袋靠在自己口。
潤澤的紅微張,眉眼平靜溫和,與醒著時候的不同,多了幾分令人心的乖巧。
素白的指尖正攥著他口的裳,方才最後一刻,似乎是想喊出他的名字。
手臂微微收,結輕輕滾了下,陸琢覺得自己的呼吸跟著紊了幾分,連忙扭開眼神,帶著人沒在夜之中。
另一邊,司玄燁帶著邢芷蝶奔走在夜之中。
心臟的跳開始越來越不控制,微涼的夜風揚起他有些凌的長發。腳步飛快,沒有任何的停頓,似乎才能讓他有片刻的冷靜,無法分神去想別的事。
「太子殿下,慢,慢點!沒有人在後面追!」邢芷蝶那半吊子的功夫本不及司玄燁,幾乎是在被拖著走,沒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氣吁吁。
這時候司玄燁才意識到自己還帶著個人,腳步微頓。
邢芷蝶冰涼的手在他掌心,反而勾起他心底愈發躁的緒。沒有回頭,他只是站在低聲問道:「你累了嗎?」
「還,還行,就是有點了。」邢芷蝶單手捂著自己的口,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去哪裡?尚書府最近不大安全,要不我帶太子殿下先回恭親王府?您的可以讓路神醫……」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忽然懸空。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司玄燁的聲音便裹著風傳進了的耳朵,簡單又清晰:「回府。」
邢芷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在懷裡,後知後覺漲紅了臉:「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司玄燁並沒有鬆開,但也沒有低頭看。
兩人剛才在屋已經聽到了青歌的話,司玄燁心裡也總算清楚了為什麼自己會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茶水越喝越,原來是因為裡面有青歌做的手腳。
「抱歉。」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控制不住的逾越行為來,司玄燁深呼吸,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回答:「孤帶著你快些。」
邢芷蝶想到自己剛才拖後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我應該道歉。」
要是厲害點就不用司玄燁還分神照顧了。
司玄燁沒有回答,兩人沉默著來到一座十分漆黑的小院落附近,司玄燁將人在門前放下,淡聲道:「回去吧。」
「什麼?」邢芷蝶還在打量這座漂亮的小院,有些莫名地開口:「這裡是什麼地方?太子殿下不是子不舒服嗎?一個人可以嗎?」
其實方才沒太聽懂青梧跟青歌之間的對話,他們藏在屋頂,只聽到那茶水裡好像是有什麼葯。
當時院有黑影一閃而過,司玄燁敏銳地察覺到了還有人在潛伏,便沒有再繼續停留,帶著直接從後院一路離開皇宮。
邢芷蝶也沒多想,只以為是什麼普通尋常的害人葯。
「孤隨手買下的,並不常來,平日里無人。」司玄燁簡而言之:「天已晚,孤目前……不能送你回去,你路上多加小心。」
說完轉要進去,但腳下卻沒注意臺階,一個趔趄。
胳膊被人扶住。
他側過頭,看到邢芷蝶小巧的臉被月照亮:「太子殿下沒事吧?」
「沒事。」司玄燁覺得自己此時實在是太過狼狽,攥了手掌。
邢芷蝶才到他的肩頭,這會兒正仰頭看過來,眼底似乎都能映出他的影,嗓音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關切:「要不然我扶太子殿下進去吧。」
像是怕他拒絕自己一樣,有些張地追問道:「太子殿下休息了我就走。可以嗎?」
司玄燁這樣子到底是有點不放心。
周圍似乎只有風聲在耳邊迴響,司玄燁看著澄澈的雙眸,忽然說不出拒絕的話語,手收又鬆開,咬牙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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