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芫荽並未真的暈過去。

只是鑒於不暈就得一直挨打，衛芫荽索在第一下去時，就選擇了裝死。

「這麼的子，豈不是便宜了那幾個花子？」

「不如我們爺幾個先爽爽，再丟進小屋去？」

「要是大小姐知道這事，我們肯定就沒有活路了。」

「這事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除了我們三個天知地知，怕什麼？」

「那……好吧。」

丞相府的柴房，一個大門打開后，裏面還有若干個小屋，堆著適用於不同季節的木料。

將衛芫荽拉進柴房的大門后，他們立馬從裏面鎖上了門，接著扛著衛芫荽從後門溜了出去。

後門不遠是一片蓊鬱的蘆葦地，人一旦躺進去，等同於藏。

蘆葦地後有一條溪流，被扛著的衛芫荽睜眼，仔細打量著這四周的環境，且開始在腦海當中謀劃逃跑策略。

正準備縱一躍，跳河中，順流而下，扛著的劫匪突然倒地，將生生地砸倒在地。

「小芫荽的，果然是個男子都扛不住呢！」

許多金欠揍的嗓音在耳邊傳來，衛芫荽在這一瞬間竟覺到些許的悅耳，一定是瘋了。

「閣主，這三個人怎麼辦？」

站在許多金對面的黑人，恭敬地問道。

「小芫荽的面前不能殺生，丟河中，自生自滅。」

許多金沉聲道，隨即帶著還有些發懵的衛芫荽，沿路返回至丞相府的柴房。

「曹姝妤想讓他們嘗我們小芫荽的味道，他們怎麼配？他們只配曹姝妤。」

柴房，子倚靠著牆角的曹姝妤，腦袋無力地耷拉至一邊，整個人一不。

很快，三個衫襤褸，臭味熏天，頭髮上滿是虱子的男子就被魯地丟了進來。

「好漢，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敢了！」

一見裏面的子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了曹姝妤，流浪漢頓時目瞪口呆。

「我們要是了曹大小姐，丞相會砍了我們腦袋的！」

「求求好漢，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勾當了。」

衛芫荽笑了，只是笑得極為瘮人，「怎麼？讓你們睡我這個前丞相府的嫡小姐，你們就求之不得，恩戴德？讓你們睡現丞相府的嫡小姐，就怕死了？」

這人一旦失去了權勢，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可以踩上一腳的。

「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

「對對對，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三個人不斷地磕著頭，鮮順著額頭流向地面，卻像毫覺不到痛似的。

現實的諷刺在這間柴房裏，迅速蔓延。

「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拿府做什麼？要麼給我撲倒曹姝妤，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要麼眼下直接拿人頭道歉。」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衛芫荽的心在一次次被打臉中，已經逐漸核。

善良在敵人面前，要麼是肋，要麼就是別人刺向自己的劍。

所以善良一詞，早已在一次次傷害中，退出了衛芫荽的人生字典。

撲倒曹姝妤，會被丞相府的人殺死。

不撲倒曹姝妤，會被衛芫荽殺死。

橫豎都是死，撲倒曹姝妤還能在生前一番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想清楚其中利害關係，也想清楚此事後果的流浪漢，隨即將襤褸的裳了去，儘管在衛芫荽看來，那裳跟沒有都沒有區別。

一盆冷水從曹姝妤的頭上淋下，昏迷過去的隨之醒來，眼前就是三個難耐的男人在走向。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敢本小姐一下，本小姐保證你們死無全！」

曹姝妤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讓衛芫荽捂住了耳朵。

「曹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要不是你騙我們說有個子給我們免費睡，我們會來你丞相府？」

「睡你也是死，不睡你也得死，橫豎都是死，大小姐你說我們該如何選擇呢？」

眼下的他們，眼睛的火一半是慾，一半是憤怒。

曹姝妤扭頭準備對著窗戶呼救，這才看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看戲的衛芫荽。

「衛芫荽！是你？」

衛芫荽平靜地點著頭，「說來也要謝大小姐自己支走了後院的下人，不然怎麼會破嚨也沒有人應呢？」.

話語里的諷刺之意，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今日你若是讓他們我，我爹必讓你整個衛府都跟著陪葬！」

曹姝妤不相信衛芫荽敢，畢竟是丞相府最寵的人，從小集萬千寵於一。

別說衛芫荽了，就算是皇上本人，也不敢取命。

「整個衛府？曹大小姐可能忘了呢，整個衛府也就我一人，其他人跟我都沒有任何關係。用我一個人的命，換你曹大小姐的命，你說我們誰怕？」

衛芫荽聲音堅定地走向曹姝妤，眸當中滿是不屑。

這一瞬間的曹姝妤，竟被衛芫荽的堅定給嚇住了。

「衛芫荽，只……只……只要你讓他們不要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見來的是不行了，曹姝妤立馬選擇了迂迴路線。

畢竟這天天不靈，地地不應的時刻，先乾淨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他的事，完全是可以秋後算賬，不急於這一時的。

「你答應我？先答應我，過後再給我斃命一刀。這樣的事曹大小姐乾的還嗎？」

曹姝妤話里藏著的那層意思，衛芫荽一語道破。

「那你說，怎麼才肯放過我？」

曹姝妤的嗓音越發的輕，原本囂張無比的底氣逐漸消失殆盡。

衛芫荽搖頭，「今日你想過要放過我嗎？並沒有。現在你求我放過我，曹姝妤，晚了。」

「你們好好，祝各位爺玩得愉快！」

關上柴房大門的衛芫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丞相府。

在外面候著的許多金立馬迎了上來，言語之間，一臉憾無比的模樣，「小芫荽這麼快就出來了，是那些男人不行嗎？看來應該給曹大小姐多備幾個才好呢。」

「現在再丟幾個進去也不晚。」

坐上馬車的衛芫荽，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