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丞能容忍秦老夫人在他面前倚老賣老,但不能容忍說姜清焰的不是。
秦老夫人向他告狀,正踩到他的底線。
「秦老夫人又不是鎮南王府之人,有什麼資格替我們覺得丟臉?」
「本王倒覺得郡主做得很好,不被人欺負是鎮南王府的家規!」
「郡主所為就是鎮南王府的禮數,秦老夫人若是不滿,可以向皇上上書彈劾!」
秦老夫人沒想到姜安丞這麼護短,氣得不輕:「你們太無禮了,武夫就是武夫,登不上大雅之堂!」
姜清焰冷笑一聲:「秦老夫人慎言,縱使我父親不計較你老糊塗了,大兆的軍隊將領們聽了這話,也難免會對秦家生出不滿。秦侯爺日後在朝中要如何自?」
秦老夫人頓時慌張起來。最在意就是自己的兒子,更何況整個秦府的未來也都在兒孫上,怎能因自己一句話斷送了兒孫前程?
方才緒激口不擇言,現在要收回那些話,實在有些下不來臺。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不要口噴人……」
姜清焰鄙夷道:「父王與我進來多時,秦老夫人都沒有讓我們坐下,不敬尊者,待客無禮,此時又混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簡直毫無廉恥。這種不分尊卑,不知禮數,寡廉鮮恥之人,還終日指責旁人無禮,真是可笑至極。」
秦老夫人臉鐵青,厲聲喝道:「大膽!我家老爺乃是先皇太傅,就連皇家也要給我們幾分薄面,你一個小小郡主竟敢口出惡言,詆毀辱罵老,此事必不能善了。老定要向太后稟告,治你不敬之罪!」
姜清焰聳聳肩:「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秦老夫人可別口噴人!」
這話說的與方才秦老夫人說的一模一樣。
秦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卻再說不出話來。
姜岑站起,冷冷地盯著對面姜安丞和姜清焰,目怨毒:「你們走吧!我不想見你們!現在立刻就走!」
姜安丞嘆了口氣,拍了拍姜清焰的肩頭:「走吧!」
二人轉之際,姜岑又出聲道:「姜安丞,我娘還在牢裏苦,這一切都是你的寶貝兒陷害的!你若還有念著一點分,就把我娘救出來!你若是袖手旁觀,我就自己去劫獄,到時候我和我娘要死,你們父也得陪葬!」
姜安丞看著兒子怨憤狠戾的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姜岑變如今這副樣子,他難辭其咎。
「你娘被關進牢裏,是想害你姐姐,並非是你姐姐陷害。就算母子深,也要分清是非黑白。你是個男人了,要有勇氣面對真相。」姜安丞說道。
「你心裏只有你兒,只聽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是我娘害!你又知道害了我和娘多?你才是不辨是非黑白的蠢貨,有什麼臉來教育我?」姜岑嘶吼道。
見兒子通紅雙眼,面目猙獰的模樣,姜安丞無力與他分辨,轉拉著姜清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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