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章一玥從趙澤懷裏抬頭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今日怎會如此直白，如此貪得無厭？

趙澤見的臉蛋已經揚起，盯著那紅心裏到不行。

章一玥見他眼神灼熱，也不看自己的眼睛，而是盯著自己口齒，心下立刻警惕起來，二話不說，一句狠語：“你敢再來試試！”

趙澤被這狠語潑了一盆冰水，腦子這才清明，瞧著章一玥有些微怒的臉，尷尬地撇眼過去，悻悻地在心裏道了一句：“不敢。”

章一玥連忙從那危險之人的懷裏出來，斜睨了一眼：“得寸進尺”，說完立刻將他往旁側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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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妃安。”一位妙齡抱著嬰兒請安道。

“章妹妹，我把衡兒帶來了。”

沈氏坐在章一玥側的榻邊，從妙齡手接來繈褓小兒往眼前一送。章一玥忙往前探頭一看，白白胖胖的糯團子實在是可至極，趕快手那出來的白小手。

章一玥想到他剛出生那日那個皺的樣子，簡直與當下天差地別，淺淺一笑，朝沈氏道：“沈姐姐，衡兒好可，但是跟剛出生時不太一樣。”

“你是想說剛出生時醜吧？我當初也是如此認為的，說來可笑，後來嬤嬤們寬我才知曉，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那樣。等你以後和王爺有孩子，你就知道了！”沈氏說著話抬眸瞧了一眼目全在小孩上的章一玥。

章一玥聞言心裏一怔，心想：我和王爺的孩子？隨即又在心裏搖搖頭，雖然自己不討厭他，但為他生孩子斷然不可能。

但是當著沈氏和旁的麵，還有不遠站立的戚二和趙澤，又不好這麽直白說些什麽，隻得勉強朝著沈氏笑笑。

“沈姐姐，這位是？”章一玥問道。

先前抬頭就已經看見那位子，隻是忙著看小孩來不及招呼，想起上午也出現在沈氏那群人裏，更是有些好奇。

這子生地極，尤其是那眉眼，出有，卻又有清純。

沈氏見章一玥盯著側站立的人，立刻道：“這是我夫君的表妹，戚綰。”

章一玥了然，原來是戚二親戚，那戚二本就長的英俊，這表妹果然也是不凡之姿。

雖不知戚綰比自己年齡如何，但見未梳婦人發髻，應是未婚，又想到趙澤戚二為二哥，章一玥便從善如流認個親戚，稱呼道：“戚妹妹好。既是親戚，便隨沈姐姐，喚我姐妹即可，不用見外。”

戚綰聞言，爽朗道：“好的，章姐姐。”

沈氏複又看向趙澤與戚二後的年，介紹道：“那位是戚言，我夫君的異母胞弟，娘親早逝，皇帝陛下憐，一直養在姨娘當今柳貴妃邊，與六王爺或許更悉。此次得了我夫君負傷的消息，特意來湯池相聚幾日。”

章一玥隨著沈氏的目看過去，戚言品貌非凡，神采英拔，正麵帶笑容看著自己和沈氏，便也順便朝著他點點頭淡淡一勾角作為回禮。

本還想與沈氏再言語，繈褓小兒竟抓住章一玥的手指握了一握，章一玥心思立刻又回到戚衡上，眉眼一彎開心地道：“沈姐姐，小衡兒跟我握手了！你瞧，真是太好玩了。”

沈氏見如此欣喜，捂笑笑，道：“你啊，自己早日跟王爺生個孩子逗著玩吧，瞧你對孩子一臉喜。”

章一玥聞言再是一驚，沒想到剛聊幾句，這沈氏又將話扯到趙澤上。心裏一歎：我倆又不像你們夫妻二人郎妾意才婚的。

抬眼瞧見那小兒脖子上掛著的金鎖，章一玥連忙轉移話題道：“沒想到沈姐姐你還讓衡兒戴著我送的長命鎖。”

“章妹妹，我們在泉溪鎮時無依無靠，幸得你相助才救了我和衡兒一命，這鎖我們當它是衡兒的護符。後來我們去橙園尋過你，管家說你早已離去。也巧，我夫君輾轉來邑都送信，偏又送給了那日與你一同至我家的公子，才知曉他是六王爺。”

沈氏說著話歎了口氣，似是想起那段不算開心的往事，抬頭意味深長看了對麵戚二和趙澤一眼。

章一玥聞言正想問問當初他們夫妻為何居在泉溪鎮，卻不料那戚二已經走來。

戚二見沈氏二次抬頭，以為是有所吩咐，連忙向前走了兩步，躬問道：“夫人可是需要什麽？”

“夫君，無事，剛巧跟章妹妹聊起那日六王爺去我們家的事而已。”沈氏笑道。

戚二一聽是那日之事，開懷道：“哈哈，那日王妃還說王爺是表哥。”再側看向趙澤，講道：“王爺，當初你若是挑明份，我也不至於如此戒備。”

趙澤聞言長往幾人前了兩步，拔的姿負手站在戚二邊，看了章一玥一眼，道：“戚二哥勿怪，當時本王重傷未愈，多有不便。”

戚二道：“不想當初王爺與王妃早就相識。王爺當初重傷？那可是王妃救了王爺？”

趙澤道：“正是。”

沈氏道：“要不怎麽說是緣分呢？章妹妹，虧得你心善，才就了你與王爺一番佳緣。”

章一玥聞言心裏五味雜陳。

佳緣？

可沒有想過要救個人當夫君。

若是救的不是這天家之人，自己對夫君倒是還有幾分選擇，偏偏是救了他，別無他法。

如今就是連自己也不清楚這算不算佳緣了。

這幾日放鬆的心思，突然被這些言辭窮追不舍，許久沒有泛出的酸楚，再一次漫上心頭。

外人麵前不好表現，章一玥隻得收了眼底一落寞，再一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各位，席吧。”趙澤邀請道。

午膳早已經備好，眾人聞言便往餐桌走去。

沈氏將懷裏嬰兒於娘帶下去，轉問章一玥：“章妹妹，我來扶你吧？”

章一玥正要應聲抬手讓攙扶，趙澤卻已經到了近前，沉聲道：“本王來抱。戚二嫂自便。”

沈氏拿著帕子捂捂，朝章一玥笑道：“我竟是忘了你家夫君還在，那我先座等章妹妹了。”說完便起，由戚二手牽著帶著往餐桌走去。邊的戚綰也隨著沈氏走去。

趙澤見沈氏已起，彎腰道：“玥兒，我抱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