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滄州也有。上次你沒聽他們聊嗎?先前在邊境經常與黔人易。總之八州一都多都有生意,隻是州最多,明州也不。”章一玥道。
說起黃家生意滔滔不絕,每年舅舅們都要給些賞錢和新鮮玩意,習慣多聽他們聊幾句。
“沒想到我娶了個有錢的夫人。”趙澤挑眉說道,語有驕傲。
趙澤這驕傲的語氣聽到章一玥耳朵裏更多的卻是戲謔。
被趙澤一暖,大半夜沒睡著的章一玥已經昏昏睡,沒跟他計較什麽夫人王妃的奇怪稱呼,也沒來得及問趙澤親那日為何要讓喚夫君而不是王爺,困從中來,章一玥在他懷裏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
因為擔心章一玥,趙澤難得地對著懷裏的人絮絮叨叨了一陣,千叮嚀萬囑咐第二日若要出門必須要留意的事。
可是任他滔滔不絕講了半天,也沒有得到的一回應,埋頭一看,小貓兒不知何時已經在懷裏香甜地睡了過去。
趙澤便順了一會小貓的發,在的發間吻了又吻,吸了又吸,那溫的香味就這樣被他肆無忌憚的吸到心間,使他饜足至極。
等到那兵也徹底被收了回去,時辰過的差不多,趙澤才依依不舍地重新離開床榻,穿好衫大步邁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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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跟我出趟門。出去後我公子,不要暴份。”著月白長袍的章一玥喚來暗衛代道。
“是!王爺已有命令,主子放心。”墨雨一玄站在章一玥前,垂首回應。
章一玥聞言笑了笑,昨夜說出門,沒有想到趙澤沒有反對還提前通知了暗衛。也不知今日他怎樣了,醒來時人已不見,早膳都沒有回來一起吃。
而且這墨雨一站在前,便立刻想到趙澤份拆穿前也是每日著的這一樣的裳,麵上的笑容不覺更明豔了幾分。
墨雨本已抬頭,見一笑立刻再次垂首,心道幸好王爺此時不在。
“那就走吧。”
章一玥帶著三人出門,芙蓉與墨雲兩襲淺藍,墨雨一玄。
先去了黃家的鋪子清點了庫存資,又細細詢問了新品以及新製日期,代掌櫃所有品先行封存等待命令。掌櫃早先已經得了東家指令,章一玥一言語,均一一奉行。
明州城一派蕭肅,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大雪紛紛揚揚而下,一刻不停。
章一玥的馬車在這蕭肅的街道穿梭,趕到另一店鋪,剛下車便被門口的掌櫃止了步。
“黃公子,不瞞您說,近日災民湧城,連糧鋪都已經被搶,我們店鋪早已不敢開張。有些人趁機搶奪,我們是關得早,店裏一應珠寶早就被我移了地方。現在況特殊,我已經寫信回了東家,等風平浪靜後再作計劃。”掌櫃道,將一番形勢與章一玥細細道來。
“如此,所剩金銀是否還能兌換票銀?”章一玥問道。
這家店鋪是珠寶店,開在明州繁華,未曾料到在繁華還能被搶。而且因為是珠寶店,存貨均為金銀,想來票銀不多。
“兌換不了了,票銀兌換的商鋪早就不營業了。哎……天災人禍啊,大雪封路本就艱難,城還很,您看現在街上哪還有人敢出來?城的人全部守在家裏。城外的災民全部湧進城南那邊的粥棚去了。”掌櫃歎了氣,滿臉愁苦。
“掌櫃你家是否在城?吃食之類是否充足?”章一玥問候道。
“黃公子掛心,是,我們家位於城東,今日我是來取最後一些東西的,否則您來也尋不了人,平常我們不敢出門。我家裏吃食尚能抵抗一些時日,隻是不知這雪要下到何時。周圍鄰居我也問了,主食都還行,就是菜一概沒有,長期這樣下去,是不的,是要病的。”掌櫃道。
“掌櫃莫擔心,朝廷已經派了六王爺前來賑災,現下已經在城巡視,很快便有措施。我記得我們鋪子是了明州商會的,會長那邊可有些安排?”章一玥問道。
像商會這樣的民間組織,若是能聯合各大商行做事,那對於賑災還是有些作用。
“哎,會長也沒有辦法,如今整個明州資都缺,不瞞您,前幾個月黔人過境之時,已經大肆搜刮了一批,我們這是剛剛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如今再遇天災,您說哪能那麽快恢複?”掌櫃憂心道。
“我已經寫信給州東家,那邊商會應該會調配一些來。”章一玥說道。
黃家大舅是州商會會長,既然得了的信應該會去立刻籌措的。
章一玥與掌櫃又聊了一會便驅車回了刺史府。
本是想去其他地方再看看,一來想起趙澤昨日吩咐除了店鋪先不要去其他地方,方才掌櫃也講城很,加上外麵實在寒冷今日不宜涼,便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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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刺史府前廳一聲怒吼,六王爺正大肝火。
前明州刺史為了結那起兵謀反下了大獄的三王爺,不僅將明州州府庫銀全數獻出,連糧倉都白白贈與黔軍七七八八,州倉所剩下的糧食經過近日連日賑災已經見了底。
明州刺史有些下級員因著協助刺史叛被定了罪,新上任的新一臉生疏,連新任刺史也才來短短一個月不到,從上而下一素新人。
眾人連帽都沒有捂熱,這幾十年未遇過的大雪就突然下來,淋冷了本就未熱的頭顱們。
趙澤從大多上任才幾天的員裏問不出詳來,出府巡視了一天,這些人連災民多都沒有統計個所以然,加上資極度虧缺,糧食又在告急,一肚子憂心匯聚而出。
廳眾人跪了一地,連連“六王爺恕罪”。
“恕罪?現在是恕罪之時?都給本王打起神!人頭本王暫且給你們留著,這事之後再跟你們算賬。”
趙澤一玄直站在大殿中央,腔因著怒火上下起伏,背在後的雙手握著似是要碎了一樣。
“周刺史,你來告知本王,接下來如何辦?”趙澤怒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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