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李暮瑤剛有孕一個月而已,不便聲張。進了東宮,章一玥行事十分低調,也隻說許久沒有見七弟妹心裏想念才來陪上幾天。
太子先前便已經有二位妾室,如今太子妃一懷孕,太子自然也不歇在太子妃。李暮瑤不願章一玥隔的太遠,便邀請章一玥與同住。
夜晚二人剛躺下,章一玥便輕輕著李暮瑤還很扁平的肚子興道:“瑤瑤,我真替你高興!你現在懷的可是陛下的嫡長孫,無論生兒生你都更尊貴啦。”
李暮瑤歎了口氣:“玥兒,我希這是個兒子,不是兒。太子雖然對我好,可是子是收不住的,不是從一而終之人。若生了兒,難免會有側妃生出嫡長子,未來便不好說。”
章一玥有些震驚:“側妃?太子要納側妃嗎?不是已經有兩位良娣了?”
李暮瑤轉頭看著章一玥,眼眶有些潤:“先前我不太在意這些,以為夫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可是嫁了太子才知道,自己漸漸已經對他心,人一旦心就會想要獨有一個人,偏偏太子不是這樣的。我才剛懷孕,前幾日便來告知我要納兩位側妃。”
李暮瑤語帶傷的話使得章一玥有些難,世間子誰不希所之人一心一意,僅一人在側。
但是李暮瑤份不同又剛剛懷孕,不能順著的話去增添的煩惱,隻得勸道:“瑤瑤,太子不是普通的男人,是未來的君主。一個君王便有頗多無奈,娶妻就不隻是娶妻,還有更多考慮。你應該想得到,他無論是納側妃還是貴妃、太子嬪首先在意的是江山之事,迫於無奈多娶幾位也是朝事需要。”
“是嗎?”李暮瑤心裏有些搖,先前隻想到太子喜新厭舊之事,並未想到更多。
章一玥見李暮瑤神有些鬆,立即趁熱打鐵繼續安:“自然是,權勢是互相的,太子需要仰仗群臣相助,群臣自然也需要太子有所付出。有什麽比送自家子高位更能穩固人心的?”
話一出李暮瑤默了半晌,最終開口:“玥兒,你比我活的通。”語氣顯然已經輕鬆許多。
章一玥翻了個,趴在床榻上,認真地看著李暮瑤:“瑤瑤,我不是通,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你一向大氣,雖然之事上是自私的,但是你是未來的皇後,所的位置便不同,想必太子不願你是善妒之人。”
李暮瑤高位,若是現在接不了太子娶側妃,那今後在皇後之位上便更難。一個君主可不會隻有三位人在側。
李暮瑤麵終於和了不,朝著麵上的章一玥的臉了一把:“玥兒,還是你最聰明!”
“哎喲,好疼!太子妃打人啦!哈哈哈哈……”章一玥捂著臉故意誇張地大喊道。
李暮瑤微微笑道:“玥兒,有你在我真開心,跟你這麽一講我就想通了許多事。”
李暮瑤被章一玥一番安,心思通達了許多。第二日起麵上的神便再也不如章一玥剛到時那樣憂愁。太子來看時,也放開了許多鬱結,夫妻相地和和睦睦。
太子自然歡喜李暮瑤的變化,看著章一玥語含誇讚:“沒想到六嫂一來,太子妃的氣便好了許多。六嫂,還勞煩你以後常來東宮做客。”
“太子客氣了。瑤瑤與我自小相識本就同姐妹,如今是一家人,照顧我自然是願意的。不過……”章一玥抬眼看了一眼端端坐在李暮瑤側的太子,微微一笑,繼續道:“孕期的子心起伏可是常有的,這時候若是常有夫君在側,即使一句話也不講,想必也是開心的。”
章一玥看著二人的坐相聯想到趙澤,想必若是他坐在自己側,不會這樣隔的遠遠的。想到這裏倒是突然有點想念靠在趙澤懷裏的滋味了。
太子聽出了章一玥的言外之意,轉頭看了一眼乖順的太子妃,角一勾道:“六嫂說的是,這點我做的遠遠比不上六哥。六嫂放心,暮瑤現在懷著我的骨,我定不會對有所辜負。”
李暮瑤一聽太子當著章一玥便改口喚了自己的閨名,又說了這些熨帖的話,心裏不已,看了一眼章一玥眼裏的鼓勵,往太子側挪了一挪,臉紅地握住了太子的手。
章一玥眼見二人意綿綿,利落地站起:“瑤瑤,我出去轉轉仔細看看你們東宮。”
當晚章一玥就識趣地搬離了太子妃的寢殿住在偏殿裏,太子也歇在了李暮瑤。
花園裏。
被章一玥扶著慢慢散著步的李暮瑤打趣道:“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什麽孕期子心起伏,你哪裏來的經驗?”
此話一出章一玥立刻滿臉通紅,自然是沒有經驗,還是想起去年在外祖母家二舅對二舅媽微的模樣,在太子麵前臨時編造的。
章一玥噌道:“瑤瑤,你別說了!你知道我編的,我一說謊話臉就紅,昨日可是憋死我了,幸好太子沒有當麵破,為了你,我可是臉皮都沒要了。”
李暮瑤笑著激道:“玥兒我知道你對我好,太子聽進去了你的話昨夜不是歇在我這裏了嘛。雖然我懷著孕,但是也好好伺候了他……他說,今日還來我這。對了,你不會還沒有跟六王爺房吧?”
章一玥回附在李暮瑤耳畔悄悄道:“已經房了,元宵節那日。你懷著孕怎麽伺候他?”
李暮瑤臉一紅,將章一玥拉到前,悄聲說了幾句。
“啊?還能這樣?”章一玥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暮瑤。和閨討論起那些麵紅耳赤的事,攪擾地兩人的耳朵尖全部紅。
李暮瑤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章一玥已經地不敢再聽,趕開口打住:“別說了,別說了,怪害臊的。”
李暮瑤抬手低低笑了一聲:“嗬嗬,沒想到你還這麽害,可跟你先前差別大了。你還記得我們去‘春風樓’你口出狂言的樣子麽?直直盯著那些小倌們,那時候怎麽不怕?那時候我比你膽小多了,如今我們倆卻互相翻了個麵。”
章一玥悄聲抱怨道:“瑤瑤,你不知道,王爺可不是一般心眼小,我跟他房就是因為他發現我婚後還去過那裏,一提到‘小倌’二字,他眼睛都綠了。我要再不跟他那樣,恐怕他還以為我不是黃花大閨了。”
李暮瑤溫道:“你與我不同,既然六王爺如此真心待你,你便好好跟人相。”
章一玥點點頭:“這我知道,放心吧瑤瑤,我也是真心待他的。”
……
“哎!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
一聲驚呼打斷了李暮瑤與章一玥的竊竊私語。
章一玥抬頭一看,原是當日在店相撞的子,心裏也是十分震驚。那子見到出現在皇宮,雙目圓瞪,一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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