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樣也是我琢磨不的。要是說二人姑嫂不合,趙妃卿對著謝瑾下手倒是可以理解,宛欣可是跟謝世子唯一的兒。」
「跟謝瑾不合?」
「當初母后壽宴前夕,曾經到將軍府拜訪過我。謝小三要參加壽宴與我較勁兒一事就是提前給我知道的。
我覺,那時候是不贊謝瑾嫁進王府的。」
宮錦行略一沉:「可我自認與趙家,還有並無什麼過節與瓜葛,犯不著這樣心積慮地挑撥侯府與王府的關係吧?對毫無好。」
「或許,是我多慮了,不過只是巧合而已。畢竟客棧人來人往,趙妃卿可能只是路過。
反正不論如何,這個馮婆子就有很大的嫌疑。花汝一死,無疑就是對方安排在王府的下一顆棋子。」
宮錦行想了想:「如果你的假設立,這些事斷然不會是富貴侯的主意。那趙妃卿如此自作主張,一再加害你,或者說挑撥王府與侯府的關係,又有什麼目的?」
「就算趙妃卿能當得了侯府的家,也不能有這樣大的勢力。」
花寫意話音一頓:「假如,我說是假如啊,趙妃卿果真與這件事有瓜葛,會不會就是今日平安客棧那個夥計所提起的姘頭?」
「謝世子與琴瑟和鳴,鶼鰈深,這在都城幾乎人盡皆知。否則,謝世子怎麼可能一直不納妾,不收房呢?而且,一個閨閣子,背景清白,怎麼可能有這樣複雜的關係?」
「這一切或許是我多疑,可是第一次見趙妃卿,我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論我們的懷疑是否立,我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宮錦行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馮婆子不能審,一問必然打草驚蛇,我去找謝瑾。」
「與你水火不容,不可能相信你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
「我先試一試,若是不行你再上。」
宮錦行點點頭:「可謝靈羽只給你三日期限,假如我們不能找到花汝幕後指使之人,你作為主人,難免會被懷疑。」
「對方藏得這麼深,花汝又被滅口,我們毫無證據,三天時間,就不可能有結果。同樣,謝靈羽要向我問罪,也要有證據不是?我就暫且一試。」
宮錦行點頭,沒有反對:「好,那我明日去一趟京兆尹衙門,問問花汝案子的進展況。」
花寫意帶著何嫂去了謝瑾的院子。
謝瑾自從雙目失明之後,就極踏出院子的門。
一是不方便,二是不願意被人看笑話。
花寫意一進門,跟前的婆子上前跟回稟。
立即警惕地支棱起耳朵,仔細聽著花寫意的腳步聲,滿臉張。
花寫意走到距離謝瑾半丈多遠的地方就站住了,婆子有眼力地搬過一個綉墩,請花寫意坐下。
花寫意直接屏退了屋子裡的人:「你們都下去吧,我跟你們主子有話要說。」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謝瑾滿是敵意,花寫意想,若是只刺蝟,此時肯定渾的刺都炸起來了。
笑笑:「你怕了?怕我害你?」
謝瑾不安地端正了坐姿:「誰怕你?我只是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你可以不用說話,我來,也只是想來告訴你,究竟是誰給你下毒害了你。」
「誰?」
「可能是花汝。」
「花汝?」謝瑾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就是你邊那個對你忠心耿耿的小丫鬟?」
「正是。」
「來了?在哪?」
「沒來,我是代來賠罪的。」
「呵呵,代賠罪?」謝瑾冷笑:「你敢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有關係,所以我來跟你談一談,怎樣你才肯原諒我,息事寧人。」
「原諒你,哈哈,你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給我,跪下求我,我就原諒你。」
花寫意輕咳一聲:「你讓們都下去,一切都好商量。」
謝瑾只當是當著下人的面,不好低聲下氣地求自己,得意地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諒你也不敢將我如何。」
兩個婆子退下去,何嫂守在門口。
謝瑾聽到屋門關閉,方才得意地道:「跪下吧!」
花寫意正道:「給你下毒的人,我的確是懷疑花汝,可是,花汝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無法確定。」
謝瑾一愣:「你殺人滅口?」
「是有人殺人滅口不假,不過不是我。」
「那你今日來我這裡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就不好奇,花汝是怎麼給你下的毒嗎?」
「怎麼下的?」
「自然是你邊有細。」
「不是趙嬤嬤嗎?」
「不過是當了某些人的替罪羊而已。只有認罪,你邊的那個細才會安全。」
「你說的究竟是誰?」
「你仔細回憶一下,那日誰有機會與花汝接?」
謝瑾想了想:「丁媽還有馮婆子,們二人離開過院子。」
「馮婆子離開了大約多久?」
「跟丁媽就是前後腳的功夫。你的意思是......」
"你自己猜想得到,茶水房距離你這裡,可比主院遠得多。更何況,你的葯就是馮婆子遞給你的,完全有機會梁換柱。」
「不可能!是我們侯府的老人了。」謝瑾敵意更大:「你在懷疑我的人?是想替自己開罪名吧?」
「就事論事,你要知道,心懷不軌的人留在邊,那就是一隻養不的白眼狼,隨時都會咬你一口。」..
「我邊的人,我相信!你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花寫意無奈地嘆一口氣,早就知道,謝小三不會乖乖地配合自己。
「上次給你投毒一事,我就在懷疑花汝,於是王爺派了人盯著。
今日被滅口之前,你院子里的馮婆子曾經專門找過。馮婆子走了之後,花汝便出了王府,然後被人滅口了。」
「總不會是馮婆子通風報信吧?」
「正是,只可惜,馮婆子究竟如何得到的消息,我們還不知道。」
「沒有憑據,那就是胡說八道。害我對沒有任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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