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派去的人沿著線索繼續一路追查,好不容易追到這批歹人的行蹤,卻親眼目睹了一場「黑吃黑」。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幾個神人,竟有膽量單挑這批盜走震天雷的歹人,以迅捷凌厲的手,輕而易舉地將這些歹人殲滅,搶走了震天雷。
睿王派去的人想螳臂當車,誰料竟然被對方的一陣笛音迷了心神,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盜走震天雷,卻不知道阻止。
後來,再無這批震天雷的行蹤,也不知道究竟是否運出漠北境,又落在了誰的手裏。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被殺的那批歹人份已經可以確定,與那日縱火燒毀順風客棧的歹人乃是同黨,手臂之上全都有相同的刺青標誌。
那麼,黑吃黑的那幾個神人又是誰呢?
幾人手不凡,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三人一時間都有些費解。
花寫意心裏倒是升騰起另一種希翼來。
齊景雲所說的可以迷對手的笛音,令想起了自己母親。
記得於媽曾經說過,當年母親出現在雁翎關兩軍對敵的戰場之上,就是用神的塤聲,迷漠北人心智,令對方不戰而降的。
自己舅舅又恰好在漠北追查諳查王叔的行蹤,有沒有可能,這些厲害人,就是自己舅舅呢?
當然,這只是自己想事兒罷了。
酒喝到月影西斜,宮錦行與齊景雲就飛檐走壁,打了起來。
花寫意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臺階上,看著屋頂之上兩個長劍翻飛的男人,也悠哉悠哉地灌了半罈子酒。
知道宮錦行會裝,功夫其實不錯,但仍舊還是低估了他。
這個男人月下持劍,閃躍騰挪,寸步不讓的樣子,真帥。
後來,兩人累倒在了屋頂上,長劍拄地,著對方,朗聲一笑。
「痛快!」
拿了酒罈,繼續對飲。
兩人全都喝得酩酊大醉。
花寫意還沒有睡。抱著披風,仰臉著屋頂,問宮錦行冷不冷。
齊景雲從屋頂一躍而下,沖著花寫意一拱手:「王妃娘娘,多有打擾,謝今日宴請,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一拂襟,轉瀟灑離開。
宮錦行躍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多虧花寫意抬手攙扶住了。
「他走了?」
花寫意哼了哼:「酒鬼,人家客人沒有喝多,你倒是醉了。」
宮錦行十分自豪:「可他先逃了,還是認輸了。」
花寫意將披風披在他的上:「你一個堂堂攝政王,跟他一個使臣較什麼真?」
他笑得就跟個孩子似的:「他不肯讓步,我自然就要與他一較高下。」
「什麼讓步?要與長安談判麼?」
宮錦行搖頭:「非也非也,一點私事。」
「什麼私事?」
宮錦行微勾起角:「他想將諳查王叔帶回長安發落,本王不允。」
花寫意一愣:「你......」
宮錦行將大半個子在的上,有些疲憊:「自然是要讓諳查王叔祭岳母大人,告的在天之靈。」
花寫意的眸子裏有些許潤。篳趣閣
也曾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奢。但是更懂得,家國天下遠比私人恩怨更重要。
諳查王叔乃是長安要的人,自己不能擅自發落,更遑論是以他的頭顱祭奠自己母親?
宮錦行對此隻字不提,沒想到竟然全都記在了心上。
今日宴請齊景雲,就是為了替自己圓滿這個十幾年的心愿。
而緝拿諳查王叔,乃是齊景雲此行的使命。能讓他放棄,空手而歸,宮錦行一定費了很大的氣力。
怎麼可能不?
默了默,艱出聲:「你真傻!」
宮錦行一張口,裏的酒氣就噴在花寫意的頸間:「夫人想要的,就是為夫想給的。」
花寫意捂著鼻子:「你醉了。」
「酒逢知己千杯。」
「那要不要再喝兩杯?」
「夫人作陪?」
「如何?」
「求之不得?」
酒是現的,花寫意用簪子挑亮燭焰,拍開酒罈泥封,將面前的茶碗篩滿了烈酒。
兩人燭前對坐。
花寫意舉起茶碗:「為母親報仇,是我這十幾年來鬥的目標,難以釋懷的心事。無時無刻,不像一座大山一般,在我的上,令我到窒息與抑。現在,終於如釋重負。從今日起,我就可以煥然新生,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言罷一飲而盡。
宮錦行也端起茶碗:「剷除富貴侯府,還西涼朗朗乾坤,這是我前幾年始終鬥的目標,如鞭子一般,時刻鞭策,激勵著我,發圖強,永不懈怠。
今日,終於心愿得償。從今以後,我就可以政權統一,勵圖治,為我侄兒締造一片國富民強的錦繡江山。」
也一飲而盡。
兩人相視一笑。
你一杯,我一盞,喝得花寫意也醉眼惺忪,腦子裏開始天馬行空。
宮錦行指著笑:「你也醉了?」
花寫意豪萬丈,拍著脯:「早著呢,我還能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有本事換個戰場,換一種戰法?」
「沒本事。」
宮錦行不屑撇:「你就是個怕疼的懦夫,多次臨陣而逃。這若是戰場之上,你要被掛上狐貍尾,眾人恥笑。」
花寫意將手裏酒盞往桌子上一拍:「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宮錦行靜靜地道:「不信。」
面對他的挑釁,花寫意心裏熱澎湃,一把揪住宮錦行的領,就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一個轉,倒在桌子之上。
「求個饒,本姑娘今兒就饒了你!」
求個屁饒,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宮錦行不僅沒求饒,還劇烈掙扎,開始反抗。因為使力,或者是醉酒,令他雙頰染上一層嫣紅。
「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他的反抗惹怒了花寫意,兩隻弱無骨的小手抓住他的領,只聽「嗤啦」一聲,好好的一件銀線刺繡蟒袍,被撕扯了。
花寫意帶著酒氣的瓣,挑釁一般,過他的下,溫熱的氣息縈繞。
「男人,你已經功地惹怒了我。就算是哀聲求饒,老娘今兒也不打算放過你了。」
宮錦行躲在魔爪之下瑟瑟發抖。這個人居高臨下,以王者之態睥睨著弱小可憐無助的自己,太刺激了。
他激烈地掙扎,反抗,就差嚶嚶哭泣了。
花寫意越來越興,直接將他扛在肩上,丟在床榻之上,轉移了戰場。
宮錦行往牆角了,張而又期待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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