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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 第248章 攤牌

陶陶聽從了自己姑母的意見,一回到居住的水晶殿,便開始裝病。

謝晏和聽到芳連來稟告的消息,沉默了許久。

伺候的奴婢見皇後娘娘心緒不佳,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其中膽大的婢忍不住湊趣道:「娘娘,教坊司新排練了一支歌舞,娘娘想看嗎?」

「宣。」謝晏和雖然接了宮人的建議,但仍是提不起神來。

鴛鴦從水晶殿回來,一進大殿便到了這凝重的氣氛,形滯了滯,緩緩吐了口氣,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大殿。

「都安排妥當了?」謝晏和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稟娘娘,都安排妥當了。郡主分得清輕重。」

鴛鴦從宮手裡接過人捶,一邊給謝晏和捶,一邊寬道:「娘娘您現在可是雙子,孕婦最忌多思多慮,娘娘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小主子,也要多想一想。」

謝晏和默然地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有了他,自己才有接下來面對狂風暴雨的底氣。

「陶陶一病,傳到嫂子耳朵里,以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本宮這是在。」

謝晏和苦笑了一聲。從前,和自己的嫂子之間,說是親如母也不為過。可是經過王家這一出,想必關係就再難恢復到從前了。

「娘娘,世事難兩全。侯夫人就算一時間拐不過彎來,過後也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苦心?」謝晏和喃喃,隨後自嘲道:「什麼苦心,都是私心罷了。」

謝晏和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只能焦灼地等待著屠刀落下來的那一刻。

……

魏昭理完了這兩日來堆積的朝事,吩咐崔扶搖盯了東宮之後,直接回了寢殿

謝晏和剛把今日份的補湯喝完,看到魏昭進來,臉上的神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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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怎麼回的這樣早?用過午膳了嗎?」

「都退下。」魏昭朝著寢殿的宮人吩咐道。

「是,陛下。」宮人行禮之後,魚貫而出。

謝晏和挑了挑眉,掃了一眼左右,聲抱怨道:「做什麼這樣神?」

「這幾日沒有顧得上你,你和皇兒可好?」魏昭將手掌在謝晏和的小腹上,一改在朝臣面前的強勢霸道,而是表現得溫脈脈。

「孩子很好,我也很好。你每隔兩個時辰就派宮人來問一次,我哪裡有這麼弱。」

「這是嫌我煩了?」魏昭輕笑一聲,並沒有把謝晏和的態度放在心上。

他將謝晏和摟在懷中,聲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再過十日,靖平侯就能回來了。」

「哥哥快回來了?」

謝晏和窩在魏昭的懷裡,一開始還有些神懨懨,聽了魏昭的話,慵懶的眉眼都變得鮮活了起來,雙膝跪在榻上,兩條藕臂搭在魏昭的肩頭,又驚又喜地問道。

魏昭擔心謝晏和閃著腰,結實有力的手臂摟住依舊纖細的腰肢,溫熱的掌心隔著一層衫,在謝晏和的上面。

謝晏和無暇他顧,一雙桃花眼波盈盈,滿含期待地向魏昭。

「沒錯,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在宮裡舉辦的慶功宴上看到他。」魏昭放了語氣,給謝晏和吃了一顆定心丸。

「真好。」謝晏和心頭的愁緒頓時一掃而空,的一雙桃花眼彎了兩彎漂亮的月牙,紅翹起,眉眼飛揚,眼角帶著一的風,令人不由深陷其中。

魏昭的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不自地捻了捻,想要一親芳澤,又怕自己失控。

他掐住謝晏和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須臾間已是將人調換了方向,魏昭將困在懷中,從背後抱住,下頜著謝晏和的髮,虛虛地靠在的玉肩上,聲道:「就這麼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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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安然無恙,我腹中又有了孩兒,我不該開心嗎?」謝晏和反問。

「是該開心。」魏昭的嚨里出一聲低笑,繼而正了正神,有些嚴肅地說道:「我要跟你說一說王家的事。」

謝晏和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攥,指甲從冰涼的綢上劃過。

掩飾住心頭的異樣,一副迷不解的語氣:「王家怎麼了?」

「將明會出事,是因為王縉向自己的學生了將明的行蹤,而他的學生又將這個消息賣給了扶南王……」

「王縉這是何意?我哥哥可是他的婿,他為何要這般狠毒?」

謝晏和像是頭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一般,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止不住地往外冒。

「謝家和裴家的關係讓王縉到不安了。更何況,你哥哥手裡頭還有王家的把柄。」魏昭淡淡解釋了一句。

這個理由有一定的說服力,可是謝晏和有一種覺,真相遠不止這些。

但很顯然,魏昭並不想告訴自己。

謝晏和放在膝上的手指去捉魏昭的大掌,與他十指相扣,放鬆,以一種十分信賴的姿勢窩在魏昭的懷抱里,糯糯地撒道:「還有呢?我不相信王縉會這麼衝。」

僅僅因為哥哥了王縉的利益,做岳父的,就要對自己的婿痛下殺手。特別是,這個婿還和自己的很好,並且生下了三個孩子。

「眠眠,是將明他不肯放過王縉。」魏昭早就知道很敏銳,既然選擇繼續追問下去,魏昭不介意告訴真相。

「為什麼?」謝晏和倏然間回過頭,神有一瞬間的獃滯。明明哥哥都已經放過了王家。

「將明可以容忍王縉的利用,因為他是王家的婿,但他不能容忍,王家暗地裡打你的主意。你是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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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魏昭最嫉妒的一點。這對相依為命的兄妹,在他們的心裏面,彼此都是最特殊的存在。

即使親如妻子、丈夫,都是不進去的。

這也是王卿筠願意放下段,從一嫁過去,便心積慮討好眠眠的原因。

否則,以眠眠的涼薄,嫡親的祖母、外祖母,說放棄就可以放棄。即便屋及烏,又怎麼會對王卿筠這個沒有緣關係的嫂子這樣的掏心掏肺呢。

魏昭心裡看得很明白。自從表兄、表嫂相繼辭世之後,眠眠就變得很沒有安全

眠眠就像是一隻小刺蝟,把的肚腹袒在眾人的眼前,讓人以為是溫和、無害的,但是一旦的底線,上的利刺便會將人扎得鮮淋漓。

這一點,魏昭早就領教過了。

這個答案在謝晏和的意料之中,有些難地抿了抿

嫂子若是知道哥哥做出的決定,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夫妻之?謝晏和不知道,甚至連去猜測答案的勇氣都沒有。

魏昭瞬間便看破了的心思,溫聲安道:「別擔心,萬事有我給你撐著。」

謝晏和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就算王縉擔心哥哥會向王家尋仇。可我哥哥只是武將,基又不在京城。王縉至於這樣恐懼嗎?」

魏昭掀了掀薄,一雙深不可測的墨眸閃著異樣的芒。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和江家的嫡好,以王縉的敏銳,會猜不到這其中的原因嗎?」

聞言,謝晏和的瞳孔

一時之間,空白一片的大腦竟是想不出哪怕一句像樣的解釋。

終於,在魏昭彷彿悉一切的目之中敗下陣來,一雙溫繾綣的明眸有著難以掩飾的狼狽。

半晌,謝晏和被堵住了的嚨終於有了一破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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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雙桃花眼裡面,漆黑的眼珠飛快轉著,小心翼翼地窺探著魏昭面部的神,像是被大人發現犯了錯的孩子,囁嚅著說道:「你都知道了?」

魏昭明知謝晏和的窘迫,卻沒有半分心的意思,而是沉沉地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指哪些?」

聞言,謝晏和的心頭「咯噔」了一下。自己瞞著魏昭的事太多了,謝晏和不敢想象魏昭知道了多

的一顆心臟在腔里撲通跳著,兩把羽扇一般濃的睫羽飛快地眨著,思考著自己應不應該跟魏昭代。就算要說,那要不要和盤托出?

就憑做下的那些事,謝晏和哪有勇氣敢告訴魏昭。

「想好了嗎?」魏昭屈起手指,在謝晏和的額頭上敲了敲。

與謝晏和的焦灼和忐忑相比,男人放鬆,神態慵懶,彷彿在等待著獵上鉤,看著獵不斷掙扎,最後在劫難逃……

謝晏和狠了狠心,閉上眼睛說道:「沒錯,我是背著你和張家來往了。既然張相有心示好,我為什麼不接?難道還要我陷三年前孤立無援的境地嗎?」

這小丫頭直到現在還不忘跟自己耍心機。

魏昭輕哼了一聲,若是換個人敢這樣欺騙自己,早就骨無存了。只有,仗著自己的寵,就沒有不敢做的事。

魏昭久不說話,謝晏和一雙桃花眼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條,恰好被魏昭的眼神逮了個正著。

謝晏和嚇得趕閉上了眼,等著魏昭給自己宣判的那一刻。

不曾想,魏昭卻是不疾不徐地說道:「哦?只有這些嗎?」

謝晏和瞬間睜開了眼睛,一雙桃花眼像是春三月里的桃花春水,明的不可思議。

睜著一雙溫、繾綣的明通,訥訥道:「還……還有什麼?」

魏昭沒有忍住,帶著薄繭的指腹用力在謝晏和玫瑰花般瓣上,一邊溫存地挲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比如說……李木。」

謝晏和的心臟霎時間像是被一隻大手給無聲地攥的眼睛不控制地睜大,眼底的驚恐之一閃而逝……

謝晏和還不夠了解男人,但了解魏昭,方才的質問,遠遠比上一條要更加嚴重。

如果說和張甫明好,謝晏和還能夠拿出充分的理由來。可是李木……

謝晏和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取信魏昭。

「陛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謝晏和故作迷地眨了眨眼睛。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就會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有多難看。

可惜,正因為謝晏和的邊沒有鏡子,才會一意孤行地上演著這場極其蹩腳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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