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
兩家畢竟是故,不能以為一個嫁出來的兒鬧這樣,回頭爹要怪罪了。
李米想金氏這麽大度:“行,你和娘說一下。”
“我想讓大嫂和我一起去。”金氏幹笑。
這才是來找李米的目的。
上次已經被王家人嚇怕了,這次不敢一個人去,想讓李米和一起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李米看著金氏的樣子:“宋氏的還在衙門,王家現在擺靈堂,是為了斂財。”
這還是李米暗示給王家人的主意,王家人還真這樣做了。
“哎,不管怎麽樣了,我去了,就沒那麽多非議了。”金玉涵怕別人說。
李米想了想:“行,我收拾一下。”
“那我在門口等著大嫂。”金玉涵立馬開心了。
看著金玉涵離開,阿巧擔心了。
“二夫人不想一個人去是怕出事,夫人腳還不能沾地,萬一出事了怎麽辦?”阿巧有些抱怨。
“不是還有你嗎。”李米不能去衙門忙案子,剛好去王家看看,說不定有什麽被他們忽略地方。
兩個人到王家的時候快中午了,王家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下人聽到外麵有馬車的聲音慌忙跑了出來。
王誌豪出來一看是金玉涵,立馬哭著抹淚:“大侄啊,你伯母生前經常念叨你,你說這一走,我們這一家該怎麽辦啊……”
李米聽到王誌豪這哀嚎,忍住不笑。
阿巧扶夫人下了馬車,一個勁兒的翻白眼。
王誌豪也不在意他們的態度,自顧自的表演,哭著子一歪,一邊的下人沒來得及扶,直接摔到地上了。
“噗!咳咳……”李米忍笑忍的好辛苦。
就算宋氏再不堪,這個時候也不能笑。
可是實在忍不住。
金玉涵這麽正經的人,看到這況也用帕子掩了一下:“伯父請節哀。”
幾個人被請到院子裏,金玉涵去靈堂上香,李米沒有過去。
金玉涵去上一個香,被王誌豪纏著各種訴苦,大有不拿銀子出來,就不放金玉涵走的架勢。
王若玉跪在靈堂裏燒紙錢,一張紙錢燒到快燒到手才燒下一張,以後請燒紙錢丫頭。
李米環視了一下王家的院子,也沒什麽變化,就是院子裏的什麽的不見了。
有找王若玉聊聊的衝,最後還是算了。
“怎麽覺王家下人變了?”李米想這個時候正是用人的時候,人怎麽還了。
“可能是給打發了。”阿巧對王家無比嫌棄。
李米四下看看,看到一個小男孩藏在門後麵吃東西,東西好像沾在碗底了,他昂起頭用手指頭撥著往裏送。
“怎麽有個小孩?”李米看著那個像大頭娃娃一樣的小孩。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家爺。”燈芯匆忙的跑了過來給護在後。
“爺?”李米意外。
這個小孩穿的服很破舊,看著一臉營養不良的樣子,竟然是王家爺。
連兒子都這樣苛待,王若玉小時候過的怎麽樣可想而知。
燈芯對小爺這樣並不驚訝,倒是一臉哀求的看著李米:“林夫人,我上次給你說的事……”
再聽燈芯說這件事,李米多有些尷尬:“我沒想到怎麽解決。”
燈芯有些失。
王鑫藏在燈芯後,繼續昂頭摳碗裏的東西吃,引起了李米的注意。
“他吃什麽呢?”李米覺得娃太可憐了。
“是糯米團,烤糊了沾在碗底了。”燈芯解釋。
李米看著王鑫問燈芯:“他好歹是你們家爺,就讓他這樣吃東西?”
“我們家隻有主子才能吃這個,做飯的時候,一點米煮一大鍋粥,下人吃上麵的,老爺他們吃下麵的。”燈芯一臉苦。
“那他這樣……”李米比劃著用手的樣子。
“夫人也這樣,吃東西沒嚨一樣。”燈芯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
李米有點笑不出來了,突然心裏一個激靈:“燈芯,你一直跟著你們家夫人,發病的上午,有沒有吃過什麽圓圓的東西?”
燈芯想了想搖頭:“沒有。”
“那吃了什麽東西?”李米不死心的問。
“就和往常一樣喝粥、吃了一點鹹菜。”
“沒有任何異常?”
燈芯很確定的搖頭。
“你好好想想,那天上午所有的事都想想。”李米覺得肯定有什麽忽略了。
燈芯歪頭:“真沒有。”
李米有些失。
這個時候金氏終於用十兩銀子把王誌豪打發了,逃一樣出了靈堂,不等李米就先跑了出去。
“林夫人……”王誌豪跟出來看到李米,又故技重施的要訴苦。
“你看那是什麽。”李米指著另外一邊。
王誌豪好奇的看了過去。
等他扭頭的時候,阿巧已經背著李米跑了。
王誌豪捶頓足,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吊唁的,還放跑了一個。
金玉涵到馬車上還心有餘悸,等李米上來,長脖子看了一下下麵。
“沒追過來吧?”金玉涵擔心的問。
“沒有。”李米看金玉涵那麽害怕。
王家這樣的人真不能招惹,一招惹就了狗皮膏藥了。
李米本想去衙門找林子楚的,阿巧不讓去,隻好先回家了。
誰知道前腳回家,林子楚後麵就回來了,自己撥著椅靠近林子楚。
“慢點兒。”林子楚過去推著李米“聽說你去王家了?”
“和金玉涵一起去吊唁一下宋氏,想求個心安。”李米勾頭看著林子楚“你是知道這個才回來的?”
“恩。”林子楚很擔心李米。
“我知道為什麽王家人都不知道宋氏什麽時候吃東西了。”李米有些開心的說。
“為什麽?”
“很有可能宋氏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人在邊。”
“不可能吧?沒有人在邊,那麽大的東西不嚼?”林子楚覺得不可能。
“我今天見到王家的小爺,他正用手指拉著吃粘在碗底的糯米團,燈芯給我說,他們家夫人也會這樣吃東西,而且吃東西的時候,像沒嚨一樣,直接咽下去。”李米一臉凝重的分析。
林子楚還是覺得說不過去:“那兇手是怎麽斷定宋氏一定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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