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餘音倒是十分清楚,為了避免丫鬟以後在這件事上出岔子,解釋了一下。
“聽說容大夫人的大兒和寧遠先生住在一起,由寧遠先生教導,應該最近沒有再這邊吧。”餘音頓了頓道:“給的那份見麵禮你收好便是,萬一要是來了再給就是。”
“是。”丫鬟應了一聲。
一直匆忙的趕路,想要迫切地逃離京都,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餘音一覺睡到了天亮,前去給容大夫人請安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
“讓您久等了。”
“也沒多久,府上沒那麽多規矩,你怎麽習慣怎麽來就是,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用過早飯就去那邊看看,有什麽要添的就今天添進去。”容大夫人拉著餘音的手道。
倒是真心想要多留餘音在府上玩耍幾日,但是又怕對方覺得不自在,幹脆就想著幫忙盯著那邊一應事宜,免得小姑娘年紀輕輕有些地方顧及不到。
容大夫人這麽想著,招呼著餘音用了飯,便帶著餘音出了門。左手牽著容綿綿,右手牽著餘音,心裏隻覺得熨帖極了。
“看看,就是這裏。”推開朱紅的大門,帶著餘音走了進去。
可以看出來,容大夫人找的這個院子費了不心思,離容家很近就算了,裏麵的布局還十分的致風雅。
餘音作為從小到大被養著長大的兒家,眼界自然不俗不說,其實習慣也有許多小講究。
比如,住的院子一定要朝有水,最好還有個小花圃,而且習慣夏天在涼亭裏納涼,所以院子裏一定要有涼亭,還要有葡萄樹……
看著眼前不算大但是什麽都有的院子,激地道:“我很喜歡,謝謝您,伯母。”
上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在院子裏轉悠起來,“到時候我可以住在這裏,小迷就住在這邊。”
小迷就是跟在邊的丫鬟,是餘夫人準備的,話不多,但是能文能武,聽到餘音的話,飛快應了句“是”。
看著餘音這麽高興,容大夫人也十分開心,“你喜歡就好,就是這花圃裏還需要添不花草,咱們待會兒再去看看,還有廚房裏的餐也不夠……”
一邊說一邊記在心上,等餘音興勁兒過了,打算就帶著餘音去街市逛逛,沒想到一出門就撞到了郝大娘他們。
“呀!小娘子,大夫人,你們這是過來看房子的嗎?”郝大娘眼尖,一下子就見到了他們兩個,笑著走上前來,熱得打招呼,“大夫人,我可好久都沒有見到你出門了!這是專門陪著小娘子出來的吧?”
說著,就從手裏的籃子掏了一個蘋果遞給容綿綿,還飛快了容綿綿的腦袋。
容綿綿竟然一點也不怕,站在原地就讓。
“是,我帶過來看看,我先前說的侄就是,以後就住在這邊,還要麻煩大娘多多照顧一下了。”
容大夫人先前來看房子的時候就和郝大娘聊過,說自己有個遠方侄要來,隻是也沒有想到這麽巧,餘音就先和郝大娘見過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重新介紹。
“那巧!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小娘子以後有什麽事,隻管來找我就是。”郝大娘拍拍脯,爽快地應了下來。
“謝謝大娘。”餘音趕道謝。
容大夫人見此,笑了笑,又寒暄著多問了幾句,“大娘這是又出去買東西了?你家戚遠今天這麽早就下衙了?”
“是啊,這臭小子說什麽最近城中有點不太平,非要送我回來。瞧我,大夫人,您和小娘子最近也注意點,出門……”郝大娘笑著提醒,熱得如同明亮的火焰。
餘音當真是鮮見到這樣簡單熾烈的人,忍不住看了又看,然後就敏銳地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了一眼。
嚇了一跳,急忙四張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看見,最後目忍不住落在了郝大娘的兒子戚遠上。
高大威猛的男人穿著與之格格不的元楚員的紫袍,上還背著一個極不匹配的背簍。
餘音忍不住想到了郝大娘的菜籃子,當真是沒有想到,郝大娘居然還是員親眷。
對方許是察覺到餘音的打量,懶洋洋抬頭掃了一眼餘音,像是睡醒了的雄獅盯了一眼獵似的,餘音嚇了一跳,強忍著後退的衝靠近了容大夫人。
好在容大夫人沒有和郝大娘說太久的話,沒一會兒就道別帶著離開了。
“餘音,你覺得這個怎麽樣?”容大夫人指著一盆青龍臥墨池,建議道:“開得好的,我覺得可以放在臥室的那個角落裏,這個天要是移栽到花圃,怕是不會活。”
餘音點了點頭,繼續和容大夫人看著其餘的花卉。
另一邊,郝大娘回到家裏,嫌棄地推了一把自己兒子,“你當當傻了是吧?看見人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娘,哥就是這個格,你罵他做什麽啊。”戚遠的妹妹戚煙走出來輕哼道,“你是不是又看上那家小姑娘了?”
都佩服自家娘親,沒事滿城轉就算了,還偏能每次轉著轉著就遇上“心儀”的兒媳婦人選,然後拐到哥婚事上去。
戚煙覺得,哥才二十五,本就不用著急親嘛。
而且以哥的條件,隻要哥自己想開了,娶哪家的姑娘娶不到。
“胡說八道些什麽!”郝大娘點了點自家閨的額頭,輕哼道:“人家小娘子應該是了親的,再說了,你哥才配不上那般雕細琢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呢,今天咱們炒萵筍青菜。”
戚煙給自家哥哥一個“莫能助”的眼神,誰和哥都不會煮飯呢,所以將娘惹了就隻能認命地吃一桌子“草”了。
戚遠沉默地幫忙擇菜,高大的影蹲在廚房裏,作嫻,毫沒有違和。
“戚遠,那小姑娘究竟是誰家的啊?我還沒有見過大夫人對誰那麽上心呢。”郝大娘做著飯,隨口又問了一句。㊣ωWW.メ伍2⓪メS.С○м҈
也沒有指自家隻管工作的兒子回答,哪知道一向沉悶寡言的人居然還知道。
“聽說是京都來的,可能是容家的親戚來探容大夫人的。”戚遠說著,不期然又想到那雙弱弱的,好像失去了生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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