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能怎麼辦呢?這話說的,多有些無奈,確是事實,于這片土地上的人來說,東海的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或許當年正是因為強大,才會離開吧。
如今要回來了,誰又能擋得住呢?
不過先且不論他們的目的,螻蟻尚可生,更何況白石山的蕓蕓眾生,終還要想出個對策才是。
哪怕本來就是徒勞。
而既然想辦法,不能只有他們在想,很快百里初就聯絡了慕家與宇文家,還有底下一些頗有實力的小家族前來會晤。
白石山如今是多事之秋。
但宇文家與慕家得知,東海的人真的要來的時候,反而都出了比較平靜的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宇文上清一副我躺平了的架勢。
慕家是慕玉澤與慕流云。
就見二人沉一下,道:“宇文家主的話,與不無道理,來便來吧,那東海來的人,總不會是弒殺之人吧。”
“可是只怕……”
就聽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卻忽然出幾分古怪的神,支吾道:“剛才不是說,當年的齊家與東海有些關系的,齊家怎麼死的……只怕東海的人來了,難免被問。”
怕秋后算賬嗎?
只是白石山當年,哪門哪派沒沾染過齊家人的?若非要算,誰又逃得了呢。
“說這些沒用,若實在怕死,如今消息也提前給他們出來了,天大地大,逃命去便是了。”
百里初淡淡一語,似乎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而他眾人前來,其實也不是為了能尋出什麼法子,不過是看看所有人的態度。
看大家都躺平了,他也就安心了,只怕出幾個不知死活的,平白連累了旁人。
“散了吧。”
“散了,這就散了?”
宇文哲明問。
“你們宇文家躺的比誰都快,不散了還能怎樣?”
“這這這……”
似乎是這個理,可到底還是躺的不安逸。
最終會晤還是不歡而散了,但想必自那日之后,個家族的人心中,都像是上了一塊大石頭。
日日都會派探子前往海邊查探,可一連日五日都不曾出現什麼來自東海的船只。
而那日救走禹戰的神子,也在沒有現。
孟青瑤與君玄澈就這樣生活在玉衡城,毒老頭上說是要跑路,可最終還是沒逃,只讓小微婆婆帶著寧兒,前去南楚躲一躲。
可小微婆婆不愿意,二人天天因這事磨嘰了好幾日。
至于那一直藏在暗的神東海子,也不知是沒尋到可用的棋子,還是也知道,東海要來人了,已經不適合在手了,便詭異的消失了。
這一日,孟青瑤想著那日,慕家送來的尸,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問題。
“你說,那男子面上的模糊,被去掉以后,出了一張你見過的臉,那子面上的模糊若也去掉,會不會也出一張我們都見過的臉?”
問君玄澈。
而君玄澈也是這麼想的,那麼,證明什麼呢?
“他們,其實不是他們。”
孟青瑤繼續突發奇想道。
“什麼他們不是他們?”君玄澈聽的似懂非懂,卻也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你是說,他們或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來到過這里,只是他們的某種神來了,但他們的神,又必須附著在一個人的上,是嗎?”
君玄澈的猜測,算是正中孟青瑤的下懷。
而這樣的猜測,若是放在以前,人家多半以為你是腦子有病,不過經歷過南疆的事以后。
仿佛任何事,都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曾今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魔,也出現過所謂天,那為什麼不能出現一些更神的法。
畢竟東海,本來就被很多人神化過了,這麼想,也不無道理。
“如果這樣猜測是立的,那麼我到是想起了一樁事,”君玄澈記憶起,當日與百里殊打聽東海況的時候。
百里殊曾說,在海上撿到過一件東西,打開以后,只放著子用的一副銀鐲子,后來東西就找不到了。
茫茫大海,東西沒有沉沒卻偏偏被他撿到,本就古怪,之后尋不到也古怪。
在聯想到那神子活的時間線,正是百里殊從東海歸來以后的日子。
“那銀鐲子,難道是某種介?”
孟青瑤猜測,不過他們也不懂,只是猜測,卻覺的八九不離十。
一番思量下來,反而越發覺的東海的人,深不可測。
時間又過了幾日,這一日,探子竟是真的傳來了消息,有不明船只緩緩出現在海岸線上。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想必心都是幾分郁的。
唯有毒老頭,高深的了自己的胡須,道:“這也不算壞消息,我到覺的更像是個好消息。”
“前輩,此話怎講?”
幾大家族的人,回去也睡不著覺,此番到是都湊在了玉衡城,反正百里初有錢,也管得了他們吃喝。
尤其這白石山第一高手還在此坐鎮,他們多安心一些。
此刻,所有人都將目聚焦到了毒老頭的上。
毒老頭沉良久,方道:“至說明,東海的人也沒那麼厲害,海也是要坐船的,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是騰云駕霧來的呢。”
我還腳踏五彩祥云呢。
眾人聽著,也不知是該哭該笑,還是憋著吧。
百里初則道:“諸位,現在你們也都聽到看到了,既然東海的人已經來了,我們總要迎一迎的,你們誰愿意與我同去?不敢的,我也不怪。”
別看眾人因東海的事,連日都比較愁苦,但好奇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恐懼所制不了的。
既然躲不掉了,不如去看看。
“我同百里城主去,老了老了,活到這把年紀,能見到東海仙山的來人,也不枉此生的,若我死了,大家也不必給我報仇,”宇文上清第一個道。
白石山群雄的心:放心,我們不會報仇的,也不會作死的。
“我也去……”
慕流云也飛快的道。
“我也去……”
周圍也有好奇的人,紛紛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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