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瑤也驚了一下,倒不是驚訝于圣者的罰夠重,而是忽然嗅到了圣者的用意。
只怕,他早就想把這些爾虞我詐之徒,統統逐出東海仙山吧,只是之前沒有理由,如今有了,便是有了理由。
先從玉氏一族開刀罷了。
“圣者?”
玉染月也滿目震驚的抬起頭來,做夢也想不到圣者要這麼對玉氏一族。
敢二次對孟青瑤出手,憑借的也是玉氏一族的深固,哪怕重罰,也不會殺死,可……
“圣者您素來慈悲……”
“正因為我慈悲,所以你們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嗎?孟青瑤是我費勁千辛尋來的天,你們要死,便是要我死,既然要我死,我又為何要放過你們?”
圣者口氣清冷無比的道。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圣者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所以剛才東海王等人的小作,說不定圣者都知道。
想到這,東海王恨不得把頭低到里。
“求天放過我玉氏一族,我玉氏一族愿一輩子為您當牛做馬,若有毫背叛,天打雷劈,我愿發下誓。”
玉染月終于知道其中利害了,竟是直接跪在了孟青瑤面前。
圣者看著,仿佛催促自己做決定。
而孟青瑤也明白了,是個靶子,不過想了想,還是道:“玉尊者言重了,嗯,你先起來吧,我也順便想想,等回了東海,我在告訴你們怎麼樣?”
“這……”
這不是吊著人嗎?只會令人更加心驚膽戰。
玉染月的子,更是微微一,不敢在說別的了,只小心翼翼的道:“多謝天,我也一定會讓天明白我的誠意。”
“也好。”
玉染月緩緩站起來,仿佛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孟青瑤卻道:“剛才不是說,找人去前面探路嗎?”
“如今圣者來了,自然……”
“圣者來了,也得有人探路啊。”
孟青瑤似笑非笑的道,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意思,不過從剛才那句話,不難聽出,圣者就是他們的‘驢’啊,有危險都是圣者上。
圣者掃平危險后,他們在上,表面他們供奉圣者,其實心還是利益當前的。
這下孟青瑤反而更理解,圣者開始‘嫌棄’他們的心理了。
“這,不符合規矩吧?”容尊者問。
孟青瑤冷笑,“規矩都是人定了,這里圣者最大,你們聽圣者的,而圣者聽我的,那麼就是都得聽我的,對吧?”
孟青瑤到是忍不住來做一做這惡人,反正也看這幾家不怎麼順眼,很久了。
“沒錯。”
圣者也欣然點頭。
這下,幾家尊者的臉就不怎麼好看了。
“這……”
“你們不聽圣者了嗎?”孟青瑤故意挑釁道。
“怎麼會,那就請天吩咐吧,”胡尊者皮笑不笑的道。
孟青瑤勾一笑,“我的意思很簡單,派人去探查,至于派誰,我來指派,如何?”
“好,沒問題。”
孟青瑤掃過眾人,看似漫不經心,但其實心里都在留意著,最后,將目落在了那容姓的男子上。
此人便是阿諾之前說的仇人。
“他,”孟青瑤指住了那人。
那中年男子一驚。
容尊者卻趕忙道:“天,怕是不妥,方才我兒被人襲,了傷,不便去探查……”
原來此人是容尊者的兒子啊,看來寶貝的很。
“那與我無關,在說我看他也沒傷啊,容尊者你不會是不想出力,就胡言語吧?”
“怎麼會呢?”
“那就讓你兒子去……”
“好,我去,”那容姓男子,也不愿這麼拖拖拉拉的,直接開口答應了下來。
孟青瑤下一個指派的人,便是阿諾假扮的人。
“你,跟著他一塊去,就你們倆。”
這下夠明確了吧。
阿諾此刻頂著一張陌生的臉,被點名后,先是表有些抵,不過馬上眼底閃過一芒。
“是,是天。”
“就,就他們兩個人嗎?”東海王問。
“海王若覺的,你可以一同去。”
“我是說,兩個人剛剛好,男搭配,干活不累,”東海王真可謂墻頭草的大之士。
“那就他們吧。”
孟青瑤站在那就可以到,周圍這些人,對表面恭敬,骨子里估計恨不得要把胖揍一頓的覺。
很快,阿諾與那容姓男子就雙雙走到漆黑的地方。
眾人則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在外面等著,不過雖說安安靜靜的,但所有人的心,想必都很是不平靜。
尤其那容尊者,擔心的已經坐立不安了。
而彼時的深。
原本安靜并行的一男一,阿諾忽然停下了腳步,走在邊的男子,此刻走到了的前面。
“怎麼了?”
男子微微皺眉,可當他回頭后,卻發現那人竟是消失了,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嗎?
這男人很警惕,立刻便開始退了幾步,他要返回了,至他要把剛才的況告訴外面的人。
“容先,你走什麼呀?”
這時他的后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而且還是無比悉的聲音,可怎麼可能?
這被阿諾喚做容先的男子,僵的回過頭來,他后之人的模樣,果然變了他記憶中的那張臉。
“鬼……”
“容先,你當年不是說只我一人嗎?為何卻將我重傷,推下海,這些年,我魂魄困在這里,等你等了好久好久呀……”
阿諾諷刺的笑著。
沒錯,這容先便是當年的郎,一個蘇氏一族的天才,一個容家的年。
按照天資,容先本是高攀了阿諾,可偏偏就是被這甜言語給騙了。
阿諾也承認,那時候自己太年輕,沒經歷過風浪,確實膿包了一些,是人是狗都沒分清,才會著了他的道。
后來才知道,原來不容家,島上的所有家族,都不容蘇氏一族,殺,只是一個開端。
想起那些年,蘇氏一族的顛沛流離與慘狀,阿諾心頭唯有冷笑,今日,殺容先,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真正不容他們的人,還沒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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