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顧昭將掰了一塊,缺了一角的木瓜餑餑又放到了紙袋里。
孟風眠詫異:“怎麼不吃了?”
“舍不得吃了。”顧昭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孟風眠沒有聽清:“什麼?”
顧昭抬頭,沖孟風眠笑了笑,“沒什麼,餑餑吃了容易飽肚,回頭肚子該吃不下其他的了。”
“走,大哥,咱們去前頭,先留著肚子,一會兒去吃別的。”
“好。”孟風眠從善如流。
兩人隨著人群繼續往前走。
神靈巡境的隊伍漸漸的遠了,遠遠的,還能聽到那炮竹燃放的噼里啪啦聲,伴隨著鑼鼓鐃鈸的鏗鏗鏘鏘,路兩邊的攤販吆喝得愈發的賣力了,每個人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這,在這,這應該就是小鄭哥說的果釀了。”
顧昭扯了扯孟風眠,指著一地方。
孟風眠看了過去,只見那兒一個老太太坐在杌凳上,手中不停的編著小筐子,筐子不大,多數約莫兩個掌大,形態各異,上頭擱了各的山茶花,零星點綴些桂花,引得許多小姑娘在那兒嘰嘰喳喳的瞧著。
旁邊,一位姑娘面前擺著一壇大甕,有果香飄香而來。
顯然,這就是小二哥鄭泉說的杏花姑娘和阿了。
“店家,先給我來兩盞嘗嘗,好喝的話,回頭我們再多買些。”
顧昭走了過去,瞧著那大甕壇,笑著道。
“好嘞!”杏花是個手腳利索的姑娘,當即便拿了竹筒,打了滿滿當當的兩竹筒果釀,遞了過去,熱道。
“小哥你嘗嘗,吃過我家果釀的,就沒有說不好的。”
說罷,爽朗的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手藝自豪得。
顧昭也不客氣,當即嘗了嘗。
“嗯,香!小鄭哥沒有騙人。”顧昭贊道。
側過頭,招呼旁邊的孟風眠,“風眠大哥,你也嘗嘗看,這果釀著實不錯。”
顧昭又嘗了一口,看著那果釀,贊不絕口。
“有果子的清香馥郁,又有幾分淺淺的酒香,最關鍵的是,這兩者味道不爭不搶,果香襯得酒香愈發綿長,酒香襯得果香愈發清甜,香氣一層一層而來,紛沓而不,好喝!”
孟風眠:“我嘗嘗看。”
顧昭期待,“怎麼樣?”
“極好。”孟風眠眼里含笑。
顧昭一擊掌,“我就說它不錯。”回過頭便對攤主道,“杏花姑娘,幫我再打六竹筒。”
潘尋龍三人,再加上小貍和大尾松鼠,以及承諾明日包圓早點的小鄭哥,六竹筒剛剛好。
“好嘞!”
杏花姑娘應得利索,一邊打酒,一邊瞧著顧昭,眼睛還亮晶晶的。
此時夜幕降臨,街上的燈已經點燃,橘黃的暖過或紅或的燈籠灑下,線好像都染上了彩,不知是忙碌的,亦或是燈燭的線照耀映襯的,杏花姑娘的兩頰有些許的緋紅。
“好了,給。”將竹筒遞了過來。
顧昭愣了愣,將其中一個推了過去。
“姑娘,我只要六份,這多了。”
“沒有多,這多的一份是我請你的。”杏花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的瞅著顧昭,“你方才夸我的果釀,我聽了,心里好是歡喜。”
杏花姑娘熱又大膽,眼睛晶亮,“郎君你認得小鄭哥?那是來祈北趕考的秀才公嗎?”
“是認得小鄭哥,這些日子,我們住多福客棧,不過,我倒不是趕考的,只是陪家里的兄長來的。”
“這樣啊。”杏花姑娘瞧了瞧顧昭旁邊的孟風眠,正待繼續說話。
這時,旁邊扎竹筐的阿輕咳了一聲。
杏花連忙側過頭,關心道。
“阿,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太太樂呵的笑了笑,“剛剛被風嗆了一口。”
“你小心一點嘛,做活就做活,作甚還要張著。”
杏花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小聲的說了兩聲,再回過頭,已經不見顧昭和孟風眠了。
杏花連忙從甕壇后頭走出幾步,左右看了看,只見人流洶涌,隨著人的涌,這兩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
杏花急得跺腳,“哎哎,怎麼就走了呢?”
老太太瞥了一眼過去,“怎麼的,人家還不能走啊,這是多拿了你的果釀啊,還是沒給你付銀子啊。”
“阿!”杏花著碎銀,“人家給我銀子了。”
“是啊,人家都給你銀子了。”老太太抬起頭,手中編竹筐的作卻不停,“那走了就走了唄。”
“阿!”
杏花瞧著老太太好像什麼都瞧出來的眼神,忸怩了下,隨即也不扭了,兩步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手捧在臉蛋上,眼睛亮晶晶的。
“阿,你說,剛剛那郎君留下來,給我做夫婿怎麼樣?”
“你?”老太太笑罵,“你個小丫頭,看來我真是太寵你了,留人做夫婿這等話也說得出口,我瞧啊,你平日里吃的,旁的地方不長,盡長臉上去了。”
說完,手拉了拉杏花的臉蛋,“讓我瞧瞧,這誰家的丫頭臉皮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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