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下樓船,早有一隊依仗恭候,規格很高,足有兩三百人。
這隊依仗可是代表青蛟王的臉面,每一個都是挑細選專門培訓,男的儀錶堂堂的段窈窕面若桃李,一舉一乃至一個眼神都盡顯大家儀態,且沒有任何一個人的修為低於後天後期。
前後有穿制式鎧甲的護衛,開道有十位騎士,坐下皆為長者鱗片的駿馬,還有僕人手持華蓋旗幡等禮,亦有侍提香爐花籃跟隨。
僅僅只是這依仗排場,等閑人家養都養不起,一次出行耗費對常人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載並非車馬,而是鸞轎,宛如一座小屋,盡顯奢華和,分別由十多位先天修為的武者抬著。
「浩爺,雲先生,諸位,請」,負責迎接的中年將領做了個請的手勢。
旋即雲景他們分別登上一臺鸞轎,暫時分開,而雲景估計,這一分開,恐怕再見已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畢竟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各自不同,雖然雲景和萬紫畫他們都是客人,但接待規格卻是不一樣的。
鸞轎很寬敞,足有幾十個平方,鋪這白雲一樣的地毯,熏香暖爐塌等品俱全,還有足足八個妙齡恭候。
「雲先生這邊請」
第一時間便有四個侍上前來到雲景邊,兩個分屬兩邊作優雅的幫他下外套,另外兩個跪在他前,一人輕輕捧起他的腳,另一人幫他鞋放在邊上托盤,順便幫他換上一雙臨時拖鞋。
而另外的四個侍,有人在琴奏樂,有人在燒水煮茶,有人在點燃熏香……
這些侍的一舉一無不優雅讓人賞心悅目,顧盼之間並不俗,偶爾的屈膝彎腰無不彰顯兒家的好段,而且這些子都是清白之。
頂級權貴的常人難以想像,僅這些拿出去便是千里挑一的清白侍,若服侍對象有意,是可以任由索取的,們還甘之如飴盡心儘力,常人想像中帝王般不外如是了。
早就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孩,雲景客隨主便從容無比。
在侍的攙扶下來到塌坐下,雲景便微微點頭假寐,們便識趣的退到一邊恭候。
外面其他人各自登上載后,隨著負責迎接將領的一句出發,儀仗隊便啟程朝著青蛟城方向而去。
抬鸞轎的先天武者腳下先天真氣化作潔白蓮花綻放,四平八穩快速前進,不會讓鸞轎的客人覺毫顛簸不適。
白家的依仗誰敢阻攔?所過之人們早早避開,一般人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在依仗離去后才出羨慕嚮往的神。
青蛟城很大,但儀仗隊的速度很快,不久便深城中朝著中心出王府而去。
在快要靠近坐落在城池上空王府的時候,儀仗隊卻是分開了,雲景和白文浩他們順著浮空階梯往上去了王府,而萬紫畫封淺他們則被帶去了別另有安排。
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踏足的,白文浩作為白家直系爺自無不可,雲景則實力擺在那裏不容怠慢,但封淺他們就差了點意思,不夠格去王府下榻。
來到虛空中王府前廣場的時候,鸞轎雲景看向窗戶位置,有侍第一時間幫他掀開窗簾,雲景的目便看向了那座龍國開國帝君的凋像。
凋像佇立在那裏,姿態雄視八方,不知道打造凋像的工匠是不是不敢冒犯這位龍國開國帝君,其面容並未凋刻出來,但卻以及其高明的技藝理,並不讓人覺得突兀,反倒是覺一雙眼睛在巡視天下萬方。
『龍國皇室姓李,當今天子李曦,登基已經三十八年……,而關於這位龍國開國帝君的記載卻寥寥無幾,非是時間太久的緣故,像是有高層意志左右止民間記錄,偶有民間野史也只是寥寥幾筆,這位龍國開國帝君彷彿十多萬年前憑空出現在這世上,短短百年便開創了這舉世無敵的龍國,后在位不久便傳位下去,之後就不知所蹤了,有猜測是去了星空之中……』
將視線從凋像收回雲景心頭呢喃,來青蛟城后他雖然看似什麼都沒做,但念力卻無聲無息延出去翻閱諸多典籍著作了解各種信息。
僅僅從羅修他們口中得知關於龍國的況太了,而雲景則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完善對龍國的認知,各種等級制度,勢力分佈,疆域版圖,人文風……
雲景的大腦如今堪比他前世記憶中的超級計算機,念力掃視之下,各種信息匯聚總結分析歸納,很快整個龍國的大框架就在腦海型且一點點完善。
各種信息太多太過複雜,若是整理書足以堆一座書山!
對於龍國開國帝君雲景原本是打算著重了解一下的,畢竟能開創龍國這樣舉世無敵的帝國,其人何等經天緯地?
可惜,關於那位的記載太了,連名字都沒有,也就一些民間野史偶有提及,但也似是而非不知是真是假。
按理說這樣的開國帝君必將是事無巨細的記載流傳下來,畢竟凋像都樹立在了龍國各大城池,但關於他的況得可憐的況就是發生了,簡直沒有道理,就像是刻意被抹除了一樣。
十多萬年前,那位只用了百多年便建立了龍國且延續至今還屹立不倒,雲景無法想像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連歷史都不曾記載他的過往,那麼其凋像邊上都沒有其生平簡述似乎也就變得合理了?
『那位似乎是匆忙的來到這個世界,建立龍國后稍微穩固便又匆忙離去了……』,想到這裏雲景不免有些古怪,那位最後去哪兒了?有沒有可能至今還活著?
這個想法的出現雲景都有些愕然,畢竟已知武道盡頭的逍遙境也就千載左右的壽元而已。
畢竟那位建立了龍國的舉太過讓人震撼,雲景不免想多了解一些,實際上並沒有太大意義,畢竟時間太久了,十多萬年啊,滄海都化桑田了。
在他暗自了解各種信息的時候,沒多久便發現鸞轎了下來,外面傳來那位將領的聲音開口道:「雲先生,我們到了」
於是雲景睜眼,在侍的服侍下穿戴好走了出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別匠心的院落,位於王府的一角,但也算靠近核心區域了。
在遠看,王府是坐落在青蛟中心上空的一宮殿群,可深其間,雲景卻發現在特殊手段下,整個王府雲霧縹緲很多地方都無法看清,有著阻擋視線的神探查的功能,當然,並不能阻擋他的念力。
院落很大,佔地面積相當於半個足球場,中丫鬟僕人各司其職,還有至先天期的群護衛把守各。
在雲景出來后,那將領立即道:「雲先生,暫時先請您下榻此,若有任何吩咐儘管提出,王上不日便會回來,屆時王上會親自設宴款待雲先生,在此期間雲先生一切自由,憑此出王宮某些地方外,整個青蛟城雲先生盡皆去得,且消費一切全面,不知雲先生可否滿意?」
說話的時候他拿出一枚掌大的青令牌,一面有青蛟圖騰,一面用龍國文字寫著一個王字,令牌並非金玉材質,而是某種的鱗片製,含兇威,雲景懷疑青蛟王真的屠過一頭蛟龍。
雲景點頭道:「有心了」,他沒接令牌,而是有侍識趣的上前幫他拿好。
將領暗自鬆了口氣,明顯雲景是很好說話的,換個格跋扈一些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麼蛾子來,但也的擔待著,這等層次,除非青蛟王親至,否則誰都不好使。
完了雲景問:「對了,白兄呢?」
「回雲先生,浩爺自有去,若要見他隨時吩咐,我們盡量安排」,將領恭敬回答道。
聞言云景心頭一,盡量安排?也就是說不一定能見到了!
看來猜測真,白文浩來到青蛟城后,看似回家了,實際上他要面對的各種局面接踵而至,如今更像是被了起來。
早有預料的事,雲景也不驚訝,白文浩有自己的打算,雲景也就不去過問了,結果如何誰知道呢,於是道:「也好,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先悉一下」
「雲先生請便,一應要求儘管吩咐,我就先告辭了」,對方拱手行禮後退幾步轉離去。
隨後雲景便踏足院落遊覽了起來,這裏的丫鬟僕人明顯早就得到了吩咐,無不對他畢恭畢敬,沒有毫逾越,那種明明是下人卻看不起客人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況本不可能出現,大家族的下人,首先要刻在骨子裏的便是規矩兩個字,然後再說其他,不懂規矩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會牽連祖宗八輩!
途徑一花園池塘的時候,雲景袖子裏的龍鯨和來福跑了出來,在邊上作陪丫鬟愕然的目中跑去開有綻放白蓮花的池水中嘻嘻鬧騰。
「你倆安分點,別出這個院子,也別嚇到人即可」,雲景囑咐了一句,此時天已晚,他也沒了去下方城逛逛的心思,打算去房間慣例總結自所學一番后就休息。
青蛟王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通過域門去龍國帝都的打算暫時擱淺,雲景也只能等待,若是時間超過三天雲景會另想他法,明天倒是可以去城裏逛逛。
在踏足王宮範圍后,白文浩就已經和雲景分開了,他和顧老伯爺孫倆直接被送到了王宮深的一座偏殿,此地可謂重兵把守,真意境的武者就超過了十個!
白文浩他們前腳剛來到這裏,從雲景那邊離開的中年將領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此人可謂青蛟王的心腹之一了,是和青蛟王多次並肩作戰過的,說是下人,實際上也是戰友,在整個青蛟王領地的份不低,足以排進前五那種。
他青衛,青蛟王賜名,也是青蛟王的親衛軍統領,如今負責王城守衛,其實他這樣的份本應和青蛟王一同外出的,但青蛟王親自吩咐他負責白文浩的事,可見對他的重視了。
來到這裏后,青衛就沒有了在雲景面前那麼畢恭畢敬,哪怕面對白文浩這個白家直系爺態度也很強勢,但作為白家下人,他應有的姿態還是有的。
「浩爺,王上有令,您回來之後,接下來便住在這裏,還請不要輕易外出,職責所在,還請浩爺諒解」,青衛沖著白文浩拱手道,態度端正,話語間沒有以下犯上,但態度卻表達得很明顯。
對於這種況明顯早有預料,白文浩澹澹道:「三叔公這是要我嗎?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興師問罪?甚至送回宗祠家法伺候?」
「浩爺誤會王上了,他也是為了你好,須知近段時間山海領可不太平,所以還請浩爺委屈一下,待王上把事理完自有安排」,青衛低頭道。
擺擺手,白文浩也不和他計較那麼多,而是走向裏面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靜候三叔公的安排吧」
到時是要權衡自己的價值,送回家裡冷藏起來別到丟臉呢,還是廢利用榨剩餘價值?亦或者當做典型拿去鞭策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
一時之間白文浩心裏想了很多。
然而讓白文浩始料未及的況卻是再度發生,只聽青衛在他後態度恭敬但語氣堅決道:「浩爺,王宮之,這裏相當於您的家,但無關要之人卻沒有資格待在這裏,還請浩爺理解」
腳步一頓,白文浩赫然轉,儘管眼睛看不到,但還是面朝青衛沉聲道:「青統領你什麼意思?」
「浩爺,還理解,他們不能待在這裏,屬下會把他們單獨安置,到時會稟明王上再做定奪」,青衛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眼神示意,邊上就有幾個面無表的護衛上前,將顧老伯爺孫倆以及羅修都攔下了,也沒手,只是將他們從白文浩邊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