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等太長時間,不久后就有人敲響了雲景的房門,小心問:「雲先生休息了嗎?」
「是嵐杏姑娘吧?請進」,準備寬躺下的還未休息的雲景開口道,黑蛟王他們的還在城,雲景也不急,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之前讓人前去打探消息回話這麼快倒是讓他稍微有點意外,原本以為隔天才會回話呢。
門外來的子云景之前了解過,是負責這院落的大丫鬟,容貌段並非最出眾的一個,不過能在一眾下人中穎而出也足見在優秀了。
在大勢力,長相併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力。
得到回應,嵐杏輕輕推開門進來,盈盈一禮道:「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雲先生,此前雲先生讓人詢問的事有眉目了」
雲景手虛抬道:「不必多禮,請說」
「回雲先生,我讓人打聽了一下,你的東西不宜帶王宮,如今由專人看管,雲先生需要的時候自會第一時間付與你」,嵐杏姑娘如是道,用最簡潔的話代了清楚。
雲景平靜的聽著,不過心頭卻是有些玩味。
的確,黑蛟王他們的不宜帶王宮這是事實,讓人無話可說,相當於家里放那得多晦氣?還有專人看管,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付,多盡心盡責?簡直挑不出病來。
可問題是這其間有多文章可做?看管的人是誰?背後會不會牽扯到某些人?雲景什麼時候需要?過程中會發生些什麼『意外』?
不是雲景多想,實在是那些東西太讓人眼紅了,過一道手都能沾滿油那種。
表面不為所,雲景點點頭道:「知道了,多謝嵐杏姑娘」
「應該的,當不得雲先生一句謝,若沒事兒的話不打擾雲先生了,有事儘管吩咐一聲,奴婢告退」,嵐杏盈盈一禮道,旋即後退出門外拉上了房門。
房間雲景稍作沉,旋即笑了笑上床休息。
正常人沒事兒都不可能帶著跑不是,也就是說雲景一天不離開青蛟城,黑蛟王他們的肯定是要讓人幫忙看管的,這就給了有心人算計的時間。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總是會有那麼些膽大包天的傢伙,人從來都經不起。
當然,一般人是不敢打黑蛟王他們主意的,不管是誰都得掂量一下能弄死黑蛟王他們三個神話境雲景的怒火!
可有道是事在人為,若是作得好,也是能從中謀取巨大利益的,世上聰明人太多了,雲景從不小看任何人。
「就看能玩出什麼花樣了,希別太讓我失才好,龍國人才濟濟,總不至於弄些小孩子一樣任不講理的事吧?那也太讓人小瞧了,能從中謀取好的無外乎就那麼幾方,青蛟王團,盧家以及龍國府……」
心念閃爍,雲景安心睡覺。
他明白,只要自己不提這事兒,就有人會絞盡腦打黑蛟王他們的主意,時間一久,待那些人完善計劃,搞不好不但沒雲景什麼事兒,心狠一點搞不好還給他弄一麻煩來,這些況都是有預料的。
暴力永遠都是解決問題最後的手段,規矩範圍很多事是能噁心死人的,但不得不說,暴力在很多時候卻是最直接有效的不是麼。
有人想玩雲景不介意和他們玩玩,他也不是什麼柿子。
夜晚,青蛟城,某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地下一間室,燈火通明。
這裡寒意人,饒是先天修為的武者都覺渾宛如刀子在割,難以久留,時間久了恐有命之憂,無形中還充斥著讓人本能心季的恐怖氣息,饒是真意境的修為待在這裡都頭皮發麻。
而一切的源頭皆是室中間拜訪的三個大冰坨子。
三個鐵打造的檯子上,分別擺放著黑蛟王的以及赤鯊王和藍冰王的腦袋,盡皆被冰封在寒冰之。
眼可見,擺放黑蛟王他們的鐵檯子都布滿了細的裂紋,像是隨時都要崩碎。
他們的是雲景冰封的,若是雲景稍加照看還好,不會有毫寒意泄,哪怕手都不會有事兒,可沒他照看嘛,時間一久,寒意稍微瀰漫,那豈是常人能忍的?搞不好百里天地都會變真意境修為都難以存活的冰雪世界!
神話境的手段就是這麼可怕,哪怕僅僅只是隨手施為。
室周圍燃燒著數十座銅爐,爐子都燒得通紅了,依舊無法讓這裡的寒意消減半分,甚至以黑蛟王他們開始還有冰霜沿著地面牆壁蔓延,那些銅爐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十多個真意境的武者圍著黑蛟王他們被冰封的軀,一個個神悚然,僅僅只是從他們那裡散發的寒意就不得不讓這些真意境的武者運功極力抵抗,否則本就在這裡待不了片刻。
室的寒意還是其次,這些人哪怕隔著冰塊去看黑蛟王他們的,亦到意志源自於生命本能的恐懼,讓人心神抖。
有道是虎死餘威在,何況是黑蛟王他們這種窮兇極惡的神話境勐人,哪怕死得不能再死,神意志被雲景徹底抹除,僅僅只是冰冷的擺在那裡亦給一幫真意境武者心頭好似著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尤其那座大山似乎隨時都會碾下來!
事實是神話境的存在,哪怕死了也是對不是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很恐怖的東西,那是真的能要人命的玩意,主作死是真的會死的。
「這就是神話境嗎,以往也不是沒有近距離接過,未曾想死後居然更加可怕」
「活的存在能控制自氣機,只要不針對自己,不但不讓人覺害怕,反而如沐春風呢,可死後,這等存在真正恐怖的一面才算是真正展現出來,畢竟本就代表著不詳」
「這還是被神話境冰封加持了的,我們隔著一層寒冰都覺害怕,若是直接面對,恐怕其上的氣息就足以讓我們肝膽俱裂死去了吧?」
「哼,你這說的分明就是廢話,我們現在也就敢用餘打量罷了,誰敢直視?多看一眼都宛如烈日當空碾下來,神崩潰誰都救不了!」
「嘶,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神話境的,不壞,還是鮮活的,若說下一刻就會活過來我都不懷疑」
「這等存在,對我們來說,死了比活著更恐怖,這還是被封印狀態,若非如此,一滴蘊含的滂沱威能就足以讓我們化作飛灰!」
「是啊,那本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層次,真不知道要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將他們殺死」
「別想那麼多了,這可是縱橫大洋窮兇極惡的黑蛟王他們,未曾想也有今天,看過了就走吧,啟陣法把這裡封鎖,否則澹澹是冰封他們的寒冰氣息擴散就足以引發大面積災難」
一群真意境武者懷揣著各種心在看過黑蛟王他們后,也不久留,很快離開了室,直到啟陣法封鎖起來這才鬆了口氣,甚至一個個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覺。
這些人並非來自某個單純的勢力,而是都有不同的背景,當然,也是份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前來『瞻仰』黑蛟王他們的,份不到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
瞻仰過後這裡便暫時封鎖起來了,各方員也相繼散去,對其中一部分人來說接下來將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談資。
負責守護此地的是青蛟王的屬下,堅持鎮守此地。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看一眼黑蛟王他們的不過只是滿足心頭的某種獵奇心理,而對某些人來講,就別有用心了。
各自散去后,其中幾個真意境的存在很快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們匯聚在一室,還布置了幾層陣法封鎖,這都覺得不保險,用獨特的語流。
「黑蛟王他們的已經看過了,確認無疑,那天小封把消息傳遞迴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喝多了癡人說夢,沒想到是真的,縱橫大海多年的黑蛟王他們居然死了,而且死在同一個人手中」
「可惜,當時況小封並未親眼目睹,那怪不得他,畢竟神話境的戰鬥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得天之幸了,不過小封說那位在殺掉黑蛟王他們的時候有龍鯨出現,而且是以往聽都沒聽過的龍鯨,大時遮天,小時如魚,委實不可思議」
「龍鯨本就是海中霸主,更何談那大小如意的特殊龍鯨,尤其還疑似跟在那位邊,如此一來他就更恐怖了!」
「不止,消息說還有一條蛇」
「小封你確定嗎?」
封淺也在這裡,不過份原因,他之前沒有多主開口的話語權。
此時面對其他人的目,封淺眼中閃過複雜之,道:「諸位大人,各種細節,屬下已經事無巨細的彙報了很多次,不敢瞞,能確定的我用命擔保,可事關那等層次,不敢確定的我也不敢打包票」
「小封不要覺得我們啰嗦,畢竟事關那等層次,我們也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你要理解」,一個黑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對此封淺還能說什麼呢。
在座的都是盧家的人,而且份都比他要高。
接著有人道:「黑蛟王他們的我們已經去確認過了,接下來該如何?」
「家主那天在得到小封彙報后就已經開始在謀劃,我們聽命行事即可,切不可自作主張壞了家主大事!」
「不錯,此次若是謀劃得當,家主獲得巨大好各方面都將更上一層樓,我們亦能得到諸多好,容不得半點差錯」
「黑蛟王赤鯊王藍冰王啊,朝廷懸賞多年,若是謀劃到手,好難以想象,不說各種賞賜,家主的地位雖然進無可進了,但封地絕對能得到擴大,還能得到無數痛恨黑蛟王他們勢力湊集的好和友誼」
「好是肯定的,我等無法想象,但風險也是相對應的,那位豈會拱手讓人?別忘了黑蛟王他們是怎麼死的!」
「家主既然在謀劃,自然就有萬全之策,我等只需做好分之事即可」
「說的也是,那位不管再如何厲害,這裡畢竟是龍國,他一個小地方來的外來人,孤立無援,有的是辦法讓他吃啞虧甚至還得激呢」
「哈哈,此話倒是不假,但話說回來,謀劃黑蛟王他們的,單憑家主怕是難以功啊,狗急了還會跳牆呢,萬一遇到個愣頭青直接掀桌子是個讓人頭疼的事」
「家主自有計較,就不牢我們費心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拖到家主回來之前,黑蛟王他們的不被那位拿走,至於家主回來之後嘛,哼哼,很多事就不好說了」
「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聽說那位想通過域門前往帝都,在此之前他總不能帶著到跑吧?畢竟域門開啟得那位發話,而他如今和我們家主在一起的」
「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萬一他不按常理出牌呢?總之就是拖,拖到家主回來,不管花多大代價,威利也好,收買也罷,讓看守的人拖時間,防止被那位領走」
「白家的下人豈是那麼容易收買的?」
「沒有什麼人是不能收買的,區別只是價錢而已!」
「也是」
「你們說,家主如今和那位在一起,他們雙方會不會聯手謀劃黑蛟王他們?」
「這誰知道呢,大概率那位不但不會合作,反而避之不及吧,畢竟白家已經足夠顯赫了,看不上這點好,而且,到了白家那樣的層次,鋒芒太盛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有道理,哎,可惜,若是能和白家合作,那傢伙也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好了,就這樣吧,大家行起來,切記,我們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一切建立在家主回來之前黑蛟王他們不被那位帶走……」
封淺默不作聲的聽著他們討論,心裡閃過諸多念頭,暗自一嘆,該勸告的他早就勸告過了,如今再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