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青蛟王府依舊燈火璀璨,不過氣氛卻有些抑。
一大殿中,白青鱗眉頭微皺,雙目含怒意,沉聲道:「找不到人?」
「回王上,河西王不在住,盧家的人說他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歸,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我們的人前去接洽本找不到人,盧家的人也在找他」,青衛低頭道。
聞言端坐的白青鱗下意識五指握,卡察聲中將金鐵打造的座椅扶手碎。
關鍵時刻居然找不到人?都準備得差不多快要出發了啊,就等著一鼓作氣聯手將盤踞在山海領的雙頭怪消滅,這個時候告訴他盧廣坤人不知道那兒去了!
如此一來之前的佈置豈不白費?
雖說盧廣坤不是消滅雙頭怪的主力,但白青鱗獨自面對本就沒有把握啊,如今再了他的話,別說去消滅雙頭怪了,簡直就是去送死。
為了讓盧廣坤配合,白青鱗不但不計較他打著自己名號冒著怒都護府的風險,更是不計較他縱容屬下在城差點搞出危機數千萬人的舉來,結果關鍵時刻人沒了!
覺到白青鱗的怒意,青衛沉道:「王上,河西王不會是因為害怕悄悄跑了吧?」
「他敢!」,白青鱗雙目一瞪,旋即深吸空氣又道:「此人雖然名聲稀爛,但還不至於答應的事事到臨頭退,了不起危機關頭保命為先,況且他也不敢徹底將我白家得罪死了,所以悄悄跑了的可能很小」
「可是……」,青衛言又止,盧廣坤都不在乎名聲臉面了,跑路這種事搞不好還真做得出來。
擺擺手,白青鱗知道他想說什麼,道:「再去問問盧家的人,務必要聯繫上姓盧的」
「是」,青衛點點頭,但卻沒走,而是道:「王上,若是一直都聯繫不上河西王這可如何是好?其他方面都準備好了,總不能撤回來吧?」
調集了百萬多萬大軍,又部署了各種資,做足了徹底消滅雙頭怪的架勢,這若臨時退,傳出去可不好聽,是會丟臉的。
目一閃,白青鱗道:「計劃不變,雙頭怪明天必須要消滅,即使了姓盧的,本王來想辦法,如果姓盧的一直不曾出現,事後本王自會去盧家要個說法!」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青衛點點頭后離去。
心頭卻在想,了河西王,王上那兒來的把握對付雙頭怪?難道要向主家求援?亦或者向朝廷求援?可不到萬不得已王上會那麼做嗎?須知那可是無能的表現,會給人詬病的,難道王上還有其他好友助拳?應該只有這種可能了,王上有幾個神話境朋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都事到臨頭了誰能騰出手來助拳?
青衛走後白青鱗陷了短暫的沉思,那姓盧的在搞什麼名堂?
『答應我的事,他不敢食言的,承不了那樣的後果,可當下偏偏找不到人……,他不是一直都在心積慮的算計那個雲景嗎,難道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意外?可那雲景一直都待在都護府那兒都沒去啊,也沒有覺到周圍發生強烈靜,找不到姓盧的,最好是問問那個雲景,可當下禮部吏部的人都來了,萬一影響到朝廷邦禮儀卻是不好』
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白青鱗一時之間居然有些騎虎難下之。
決定要消滅雙頭怪的行不能停下,可姓盧的不見了,臨時他那兒去找一個神話境的幫手?沒有這樣的幫手單憑他一人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媽的,姓盧的到底在搞什麼鬼!』心頭打罵,白青鱗簡直咬牙切齒。
左右權衡,實在不行的話,他決定依舊去和雙頭怪拼一場,不過那樣一來就不是以消滅對方為目的了,真心沒有把握,能讓其負傷而歸就算是出師順利,臉面也保住了。
至於徹底消滅雙頭怪只能後續再計劃,沒辦法,臨時盧廣坤那邊出了岔子打了他的部署。
殊不知這會兒盧廣坤早就死得灰都不剩了,盧家的人因為聯繫不上他,比白青鱗還著急呢。
須知盧廣坤可是盧家的頂樑柱,沒有了他,盧家分崩離析是遲早的事,尤其是加速盧廣坤得罪的那麼多人,長時間不出現,整個盧家不知道遭什麼樣的打擊報復!
這個夜晚看似平靜,然而白青鱗在讓人找盧廣坤,盧家的人也在找他,可就是不見人,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隔天一早,天都沒有亮,一直聯繫不到盧廣坤的白青鱗強忍著被戲耍的怒火離開青蛟城,前期部署已經完,他不得不出發前去雙頭怪盤踞之所開戰,不過目的卻變了,不是為了消滅對方,而是消耗對方實力,可他自也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臨時出了變故呢。
如果有可能的話,白青鱗又何嘗不想徹底將雙頭怪消滅呢,可從那天手的接來看,他一個人實在沒有把握啊,明知不可無而為之是愚蠢行為,若是因為自冒險而到嚴重傷勢,從而導致雙頭怪趁機禍那才要出大事兒!
與此同時,趙英明他們一大早也行了起來,穿上了隆重的禮服,確保沒有一導致龍國面損的不妥之后,這才朝著都護府方向而去。
他們這一行可謂全出,甚至還提前和青蛟城方向打過了招呼,各方面都在積極配合他們,某些街道已經戒嚴,同時還有數以萬計的人在加佈置。
畢竟趙英明他們是代表朝廷,如今從事的是國與國之間的邦接,縱使青蛟王麾下也得配合,若是出了差錯朝廷怪罪下來青蛟王都別想好。
不管什麼事,一旦上升到了國家的高度,那都是大事兒,雖不至於讓諸侯言聽計從,但其下的人卻不敢不配合。
當然,這種事也不到諸侯親自出面,那是一種逾越,否則的話,咋地,你一個諸侯出面接待他國使節,難道你還想自立不?
趙英明他們來到都護府外的時候天大亮,難得的好天氣,萬里無雲,天邊一紅日冉冉升起,照在冰雪覆蓋的世間別有一番氣象。
轟隆隆,隨著趙英明等人的到來,都護府大門緩緩開啟,駐紮在這裏的人吩咐出面迎接,氣氛很嚴肅,這不是做給趙英明他們看的,而是做給雲景那個這個外人看的。
昨天他們商量了要以龍國的二等規格接洽雲景,所謂的二等規格當然不止於此,這才只是開始罷了。
大門敞開,趙英明他們再度整理儀容,這才龍行虎步的踏足都護府。
來到會客大廳,趙英明方井臺他們目對視,眼神流傳達一個意思,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旋即趙英明這才朗聲道:「我龍國耀四方,乃天下之表率魁首,文化文明無出其右,天下人無不嚮往,素問有離國使節遠道而來,締結邦,我等奉命前來迎接,來人,去請離國使節」
「是」,當即有人領命而去。
早些時候這裏就已經佈置妥當,不是平時待客辦公的佈局,而是莊嚴的會客模樣,佈置了桉幾和各種禮。
當然,這還不是真正的龍國接待他國使節,而是僅僅最開始的接罷了,真正的接待還得在帝都那邊進行,他們這邊初步接更多的是為了驗證份,確定后就將前往帝都。
這些人的到來雲景不可能不知道,早已經準備妥當,讓龍鯨來福它們待在袖子裏安分下來,當有人前來請他的時候,一嚴謹禮服的雲景便昂首闊步的隨行前去會客廳。
這次會面不是和都護府的人打聲招呼說明自己代表離國前來出使,而是真正和龍國禮部的人接,已經走上了真正流程,雙方會面都不是代表個人,而是背後的國家,容不得一點差錯,任何失禮的地方都會上升到國家的高度,同時,怯懦諂這樣的表現亦代表著後的國家!
來到門口,雲景長而立,不卑不道:「大離使節雲景,攜皇命出使龍國,締結邦,關乎萬民,家國同行,民心所向,行接洽」
「龍國禮部趙英明在此,請離國使節上前一敘」,大廳的趙英明朗聲道。
聞言云景邁步上前踏大廳,雙方見面眼神一即收,各自心下不思緒萬千。
在雲景看來,趙英明儒雅沉穩,雖然只有真意境修為,但站在那裏就氣度萬千,那種自信是裝不出來的,他後的龍國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底蘊,足以面對任何人都從容以對。
而在趙英明看來,雲景年輕從容,縱使小國使節,面對自己龍國員亦不卑不,當真讓他微微側目,那種泰然自若可是裝不出來的,唯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乃至對自己有著充足信心才能如此澹定。
他不是沒有見過其他國家的使節,甚至還不,怎麼說呢,有的唯唯諾諾,有的陪著笑臉,有的卑躬屈膝,有的故意哭窮想龍國施捨點好,各種姿態讓人啼笑皆非,平白讓人看輕。
反倒是雲景讓他眼前一亮,雖然雲景不是最特別的一個,但絕對是最期待的一個。
「離國使節遠道而來,我方事先不知,未曾遠迎,若有怠慢還請擔待,請坐」,趙英明手一引道。
雲景拱手說:「初次踏足龍國,事先無有接,冒昧造訪,來得倉促,翻到還貴方不要介意」
「哪裏哪裏,請」
雙方落座,相比起來,龍國這邊人多勢眾,雲景那邊只有他一人顯得有些寒酸,不過他從容的姿態卻是沖澹了這點。
接著趙英明沉道:「我等奉命前來接洽,事關家國面,容不得半點差錯,需得驗證真偽,還請見諒」
這相當於醜化說在前頭了,需要先證明雲景份,否則鬧出笑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景道:「理應如此,一應憑信在此,還請查驗」
說著雲景將帶來的印信文書放這裏桉幾上。
「得罪了」,趙英明點點頭,示意邊上的人請過來查驗。
拿到東西后,趙英明一一展開查驗,事無巨細格外認真,而且一直都是用雙手,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外在的東西很容易彷造冒充,可有些東西是無法冒充的,假的真不了,作為龍國禮部員,趙英明自有查驗手段,雙目閃爍玄施展法,雲景那些印信文書上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一一呈現在他眼中。
作為一國使節的文書印信,自有國運民心加持,這些東西是彷造不出來的。
『看來傳言不假,離國的確出了一尊逍遙境,而且還很年輕,國運之上自有一氣運護持,且民心所向欣欣向榮,這個國家居然有一高歌勐進的勢頭呢,可惜我能耐有限看不到跟多,但這也足以證明他使節份了』
心念閃爍間,趙英明一一查驗后,雙手將東西放好,旋即起看向雲景拱手道:「得罪了,貴國使節份確認無疑,在此本代表龍國歡迎離國使節的到來,接下來你的安危將由我龍國負責,一應事宜我方也會盡量滿足,不過貴使初來乍到,或許對於我龍國很多東西不了解,若有不解之儘管提出,我方都會一一解」
確認了雲景的份后,那他便能像是到使節份在龍國的一應便捷了,很多東西就不能以普通人對待,縱使涉及律法方面,也不能單方面的做出決斷,需的考量雙方律法因素。
【講真,最近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多,huanyuanapp.安卓蘋果均可。】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東西,但云景依舊在心頭慨,不愧是龍國,雖說趙英明是在表達自己使節份的各種便捷,可話語間卻帶著點老大哥照顧小老弟的姿態。
沒辦法,龍國就有這種氣度,世間最強帝國可不是說說而已,其他任何國家的人在龍國面前都是小老弟,不服只會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