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易中海扯了會兒澹后。

兩人分開。

江平安到何雨水房間門口，大聲道：

「雨水，中午在我那兒吃。」

「誒，知道了。」何雨水正在收拾房間，隨口應了一聲。

江平安點點頭，轉回屋。

中午請何雨水吃飯，於是他弄了幾樣蔬菜放在桉板上。

這年頭也不敢弄什麼吃，白菜、土豆、豆芽三樣就差不多了。

再拿十個饅頭放在筲箕里，中午吃不完，晚上可以吃。

想了想，又拿了兩個蛋，給何雨水補子。

豬油、作料什麼的，都齊全的，檢查一遍，不需要再添置了。

準備好后，江平安邁步來到前院兒。

給三大爺家的幾個孩子每人一粒麥芽糖，引得幾個孩子歡呼。

再次回到家裡，江平安拿了把椅子，坐到門邊曬太。

又把從廠裡帶回來的文件和資料拿出來看，悉業務。

時間到了上午十點半左右，江平安的耳朵突然了。

「於海棠來了？今兒怎麼來這麼早？」江平安心裡納悶兒道。

「中院兒確實不方便，眼太雜了。」

不一會兒，於海棠在前院兒沒找到人，就來了中院兒。

看到江平安后，臉一喜，卻沒有急著過來。

小兒往何雨水房間嚕了嚕，微微一笑，就去找何雨水了。

這姑娘倒是機靈的。

江平安笑了笑，起把文件收起來，邁步走到何雨水房間門口。

「海棠來了？雨水，中午邀請你同學一塊兒吃飯。」江平安笑呵呵道。

何雨水遲疑一下，點頭道：

「好吧，海棠，中午到平安哥家吃飯。」

有些不願意，不想浪費江平安的糧食。

「好哇，順便也認識一下江科長。」於海棠眨眨眼道。

先前在前院兒，問閻埠貴江平安家怎麼沒人了。

閻埠貴隨口說江科長家要修房子，搬中院兒住幾天。

所以才知道江平安當幹部了。

自己果眼有眼，男人就當幹部了。

心裡說不出的興和激，筆直的雙不著痕跡的了。

「副的，以後要江副科長。」

江平安嘿嘿一笑，對何雨水道：「雨水，中午你做飯啊！」

「好啊，平安哥不說，我也準備去做的。」何雨水淺笑道。

到了中午，油香四起。

賈張氏嗅了嗅，罵罵咧咧道：

「江平安這狗東西，日子就是過得滋潤。」

賈東旭躺在炕上，面無表道：

「他歷來日子就過的不錯，雖然不見他吃，油水卻從來沒缺過。」

雖然家家戶戶都有油香味兒傳出。

但江平安卻吃的是豬油，他家的最香。

大伙兒都習慣了，倒也沒人眼紅，吃油又不是吃。

江平安有門路搞到豬油，不還是吃油？

賈張氏在窗戶後面，過玻璃看了一眼，滴咕道：

「也不知道請我們吃一兒，活該打兒。」

賈東旭嘆了口氣道：「媽，你省些力氣吧！」

「現在他是副科長，馬上我就要參加升級考核了。」

「要是把他得罪了，就算找了關係，他也會卡咱們的。」

「他敢！」賈張氏著嗓子瞪眼道，隨即又垂頭喪氣道：

「唉，這狗東西脾氣一點就炸，算了，不惹他！」

整個院兒里，誰都不怕，就怕江平安。

沒辦法，吃了那麼多次虧，再不長記，就是傻子了。

賈東旭繼續道：「其實就算他不當科長，咱們也拿他沒辦法。」

「他群眾基礎好，院兒里絕大部分的人都向著他。」

「過年過節，或者家裡有事，不得請他幫忙弄點資。」

「結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得罪他？」

「那人就這麼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我們比不了。」

「你看上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就罵了他幾句。」

「他砸我們家玻璃，指著我們鼻子罵，我們還得道歉。」

「幸虧媽你當時反應及時，要是鬧起來，最終還是咱們吃虧。」

賈張氏欣道：「東旭，你總算是明白了。」

「咱們院兒里啊，寧願得罪幾個大爺，也別得罪江平安。」

「這小兔崽子可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本分，著呢！」

賈東旭角了，咬牙道：「不能當幹部嗎？」

「現在他比以前更了不得了，管著人事，又跟廠領導關係好。」

「這要人脈有人脈，要權利也有實權。」

「就咱們院兒，只要在軋鋼廠上班的，都不敢得罪他了。」

賈張氏補充道：「沒在軋鋼廠的人也不敢得罪他啊！」

「以前他沒當幹部，不也沒人敢欺負他？誰敢沒事兒找他麻煩？」

「他跟那街道王主任姐姐長姐姐短的，跟派出所那邊兒的人稱兄道弟。」

「其他人脈還有多，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就是。」

「院兒里的人又不是瞎子，早看在眼裡了。」

「整個院兒里也就你，經常看他不順眼，所以咱們賈家就被欺負了。」

賈東旭坐起來，不服氣道：「媽，你別說我，你也沒給他好臉看吧？」

「我在他那兒吃那麼多虧，能給他好臉看？」賈張氏咬牙切齒道。

賈東旭疑道：「你吃他什麼虧了？就那雙鞋子的事？」

「不是一雙……呃，就一雙。」賈張氏口道，又立刻忍了下來。

賈東旭湊上前，認真道：「媽，還有幾雙鞋子，你說賣錢買葯了。」

「你是在撒謊吧？是不是都給了江平安？」

「沒有！我真買葯了，你別多問！」賈張氏眼神閃爍道。

賈東旭不信，癟道：「我就說嘛，你存那麼多鞋子，從來捨不得賣。」

「連我要換雙新的，你都萬般不舍，找你要幾個月了，你都不鬆口。」

「合著鞋子盡往江平安那兒送，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呀！」

賈張氏惱怒，瞪眼道：

「你怪氣的，支糧的前幾天，全是我用鞋子換的糧食！」

「沒有那些糧食，咱們就得挨，都要死！」

「你還有沒有良心？現在把我糧食吃了，就不認賬了？」

「哼，下個月扣你一塊飯錢，讓你長長記！」

現在管著家裡的財務，有這權利。

賈東旭頓時急了，連忙道：

「媽，你扣我一塊飯錢，我吃不飽，怎麼有力氣上班幹活？」

賈張氏癟道：「我看你就是力氣多了，才敢跟你媽怪氣的。」

「不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賈東旭求饒道。

賈張氏：「現在求饒，晚了，錢我拿去買止痛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