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升職了？」江平安聽李副廠長跟他說了后，一臉懵。他雖然想往上爬，卻沒想爬這麼快。他是計劃在副科長上幹個兩三年後，再想辦法升職的。沒想到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這就稀里湖塗升上去了。能當科長，當然比當副科長要爽。雖然級別不變，但職務卻是影響個人進步的重要方面。如果再往上，他要是升副主任，級別不得給他調整？肯定是要上調的。所以級別和職務並不是孤立存在的，二者相輔相。「是的，這次還是我提議的。」李副廠長含笑道。江平安神一震，連忙萬般激，馬屁拍得震天響。到了最後，江平安從兜里掏出兩個瓷瓶。「廠長，你重用我，我自然也敢讓你失。」江平安鄭重道。「這次我算是使出了渾解數，裝孫子，熘須拍馬，就差下跪磕頭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沒人疼，該賣慘還得賣。李副廠長喜出外，起接過藥瓶，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難為你了，這麼難搞的事也讓你辦了！」「平安啊，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有好事兒，我都記著你。」「謝謝廠長的看重！」江平安激道。李副廠長滿意的點點頭，把葯遞迴去，壞笑道：「楊廠長這個月定量的華子還沒，你現在去還來得及。」「這個消息太及時了！」江平安接過藥瓶，興道。頓了頓，他遲疑道：「廠長，你的呢……」「我……」李副廠長臉一黑，差點噴出一口老，他真沒想過會害人害己。……江平安抱著兩條華子，樂呵呵的從李副廠長辦公室出來。除了這兩條，廠里放假前還有兩條特供到手。那是李副廠長的岳父獎勵給他的。都是敞亮人，對辦事的手下從不含湖。來到背人，將兩條華子收進空間，江平安直接拿著葯，找到楊廠長。「廠長，這次我算是使出了渾解數，裝孫子，熘須拍馬，就差下跪磕頭了。」楊廠長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一臉欣的拍著江平安的肩膀。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也無法表述他的心，一切都在不言中。將葯收起來，楊廠長轉從文件包中，拿出兩小黃魚和一張自行車票。買葯的規矩事先說好的，自行車票也是早就答應了江平安的。這個時候，說再多鼓勵的話，也沒有實際獎勵來的有用。江平安雙手接過去，言又止。楊廠長和煦道：「有什麼就說吧，不必遲疑。」「廠長，這自行車票，是我幫你搞過年資的獎勵。」江平安不好意思道。意思是這本就是我的。楊廠長愣了下，哭笑不得，指著江平安哈哈大笑道：「我常聽李副廠長說你難纏，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而且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總能搞到資了。」「憑你這子纏勁兒，什麼樣的資不會被你搞到手？」江平安嘿嘿直笑，著手說：「廠長，我這隻為人實誠，真的。」楊廠長笑得直搖頭，問道：「好，你說的對，那票確實是我事先允你的。」「可我兩袖清風，現在也沒別的東西獎勵你了……」「廠長，你有的！」江平安不等他把話說完，十分肯定道。「你這個月的華子……兩條……」楊廠長臉一僵，沉默片刻，點頭道：「好吧，你都差點給人磕頭了，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要是我不聞不問，就太讓人寒心了。」雖然心裡在滴，但他還是轉去從文件櫃里，拿出兩條華子遞給江平安。「謝謝廠長，你果然是我的好領導！」江平安激道。楊廠長笑了笑，遲疑道：「這葯，以後還有嗎？」江平安收斂笑容，小聲回道：「每月兩粒，想要再多，就算磕頭也弄不到了。」「呼……」楊廠長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還差一粒葯，我再去跟李副廠長協商。」回過神來，他提醒江平安道：「平安同志，這件事涉及到領導私，請嚴格遵守保守則！」江平安臉一肅，保證道：「請領導放心，請組織放心，我一定會嚴格保此事。」他還不得這事被嚴格封鎖在一定範圍呢！楊廠長欣的點點頭，問道：「調職的事，李副廠長跟你說了吧？」「說了，謝組織和領導的信任。」江平安連忙正道。「我一定會盡職盡責，完好各項工作！」副科級以上幹部，就不再人事局管了，而是由組織部管轄。楊廠長點頭微笑道：「不用這麼嚴肅。」「這幾天組織上就會找你談話，問你什麼，就你如實回答就行。」……從廠長辦公室出來，江平安吐了口氣。別看他跟領導得好，卻也要盡全力應付。跟領導可以親近，偶爾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領導畢竟也是人嘛，也是有的。但原則上的錯誤不能犯。領導就是領導，下屬就是下屬，這個要分清。不能因為領導和善，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到時候怎麼吃虧的都不知道。兩條華子到手，剛好到了中午飯點。於是江平安腳步一轉，找算先去上個廁所，然後再去食堂。「喲，江平安出差回來了？」從廁所出來，迎面到了何雨柱，他上前打招呼道。江平安點點頭，隨口問道：「院兒里都還好吧？」「也就那樣，不好不差，風平浪靜。」何雨柱笑著說。頓了頓，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於是湊上前道：「月中了，那東西什麼時候能搞到手？」江平安從兜里出自行車票，遞過去說：「答應你的事，就不會食言。」「仔細瞧瞧，剛從楊廠長那兒拿來，還沒捂熱呢！」何雨柱喜出外，接過去看了看，嘆道：「就這麼一張紙，花了我一百八，嘖嘖……」「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虧了？要不你還我！」江平安皺眉道。保雨柱連忙將票收起來，笑呵呵道：「不虧，一點兒都不虧。」「這事兒算我欠你個人，以後有事隨時支應。」江平安臉稍緩，點頭道：「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