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江平安從小食堂出來，卻被劉嵐給住了。「下班后，去老地方見面。」輕聲提醒一句，就回廚房了。江平安這才想起來，這個月的糧食還沒給。這個不能怠慢，關乎的生活質量。另外還得再準備二兩豬油，這是答應了給寶兒吃的。正要去辦公室，又見易中海從后廚出來。「一大爺這是……」江平安疑道。易中海道：「跟柱子商量伺候聾老太太的事。」「他不是一直在伺候麼？」江平安更加疑了。易中海笑了笑，說：「正好有事兒跟你商量，咱們到外邊煙。」兩人來到人的角落，點上煙，邊邊聊。「平安，那葯還能搞到不？」易中海小聲問道。現在過去了半個月，藥效早就消失。過了個多星期滋潤日子后，易中海實在不想再過枯燥的生活了。「一大爺，那葯太貴，偶爾驗一下就好，不能貪心。」江平安勸道。易中海搖頭道：「你還年輕，不知道其中的樂趣。」「這事兒不談，我只問你還能搞到葯不？」江平安遲疑道：「年底什麼東西都張，我去問問吧！」「行，那就拜託你了。」易中海點點頭說。「對了，你一大媽明年想找個工作，你有沒有門路？」「想上班？」江平安滿是詫異。易中海點頭道：「是啊，正因為想工作。」「所以我才跟柱子商量，看能不能讓他今後照顧聾老太太。」「傻柱答應了沒有？」江平安好奇道。易中海欣道：「已經滿口答應了。」「從放假那天起，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就由他接手。」江平安道：「聾老太太會答應？」「呵呵，有什麼不答應的？不得傻柱照顧。」易中海笑道。江平安點點頭，了口煙，沉道：「幫一大媽找工作，這事兒可不好辦。」「主要是一沒文化，二沒技能，只能做些淺的活計。」易中海點頭道：「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像這樣的，不好找工作。」「至於條件嘛，我都懂，你可以先提，我盡量滿足。」「行吧，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三百塊，我先到問問。」江平安道。「一大爺也別覺得貴，找工作甚至比升級還難，需要到打點。」易中海點頭應道：「我沒覺得貴，這事兒我答應了，回去就給你。」找人辦事兒，哪有不花錢的？江平安的路子再廣，那也是只是路子。他找人，不也要送禮才能辦事？不但如此，他還覺得江平安沒把他當外人。只收這麼的錢，估計他自還會搭人進去。江平安笑了笑，說道：「還有搞葯的錢，你也要備好了給我。」「這玩意兒不是說有就有，要提前跟人約好。」易中海沉默片刻，咬牙道：「那好，晚上回去總得給你七百，正好開開心心過個好年！」瞧，過慣了好日子，誰還想過糟踐日子？就是有些費錢！不過這些年他存了不錢，平時花銷也不大。過年的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江平安暗笑一聲，點頭道：「那好，晚上我去找你。」兩人把事談好，各自散開。江平安遲疑一下，乾脆又去找劉海中煙。「二大爺，那日子好過不？」江平安壞笑道。劉海中角了，如實回道：「平安啊，多謝你有好事兒都想著二大爺，那東西確實好使。」「對了，你還能弄到一兩顆不？」「這都要過年了，你二大爺也想高興高興。」瞧瞧，老男人一旦會到快樂后，就樂不思蜀了。「二大爺，這花銷也太大了，偶爾……」江平安遲疑道。劉海中揮手打斷他的話，說：「就這個月要過年了，放鬆一下，不敢經常這樣，你放心好了。」江平安點頭笑道：「行吧，既然二大爺都問了。」「我再怎麼也要幫你想想辦法。」「不過你要先把錢備好，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劉海中喜笑開道：「那我晚上就把錢拿來給你。」這事兒輕車路，江平安辦事靠譜，是不用質疑的。一煙完，江平安告辭離開，回到人事科。「平安回來了？我那事兒……」剛到辦公室坐下，郭承松就找來了。江平安微笑道：「科長，你這也太急了吧？」「我這茶都還沒喝一口呢，不帶這樣的！」郭承松乾笑兩聲，解釋道：「我這不是怕東西搞沒了嗎，不拿到手裏，心裏總是懸著的。」「放心吧老郭，誰的東西都能弄沒，你的半點兒都不會。」江平安保證道。郭承松聞言，鬆了口氣，笑著說：「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要升職的事，已經知道了吧？」江平安頷首道：「今兒回來剛得的信兒。」「那我要先恭喜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跟我一樣了。」郭承松衷心道。江平安謙虛道：「我這也是運氣好，不比你們老同志作風務實。」「呵呵，一次是運氣，兩次可就是實力了。」郭承松笑道。「這幾天組織估計會下來找你談話，我也就不給你安排工作了。」江平安激道：「多謝科長照顧！」事兒說完，郭承松忙去了。江平安讓江一虎跑了杯茶，坐著看了會兒文件和報紙。快要下班時，許大茂也找來了。「江平安，你總算回來了，那事兒別忘了。」許大茂進辦公室遞來一煙，小聲提醒道。江平安點頭道：「還是老時間，老地方。」「行，事兒就這麼說定了。」許大茂點頭笑道，然後走了。江平安了臉，發現自個現在有些分乏了。已經年底了，找他搞資的人不是一般的多。當初他升副科的時候，就被廠里的諸多領導抓住機會，塞了一把錢票給他。想到這裏，他從空間拿出筆記本翻了翻。這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沒想到不知不覺，他三三兩兩的允諾了好多資出去。「還好年底京城的資供應，比平時充裕點兒，要不然還不敢隨便答應。」幫不幫忙，也要看大環境。如果能從公家那邊憑著關係，搞到那麼的資，江平安才會鬆口幫忙。以往年底幫領導搞資，他就是在各供應單位搞的。真要靠著計劃外的那點兒東西，跑斷也完不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