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初晴此言一出,頓時像是痛了馬蜂窩一般,鍾岳只覺靈芝臺上只怕有一兩千對目齊刷刷聚集在他的上!
嗡嗡的議論聲傳來:「他就是鐘山氏鍾岳?聽聞在這一次上院無忌對決中,此人與水塗氏大戰,最後連長老都手了,在他砍掉水塗氏水清妍的頭顱之前,將他阻攔下來!」
「聽聞此人兇神惡煞,長老會親自在劍谷召見他,便是懷疑他是天象老母,準備用十兇兵對付他。結果老先生告訴長老會,他得到了門主傳給丘壇氏的劍牌兒,從中學會了大自在劍氣!」
「前不久門的一些好事之徒在他的府堵住他,結果被他痛毆,十幾個人聯手都被他打倒,慘不忍睹。自家的孩子被人打了,做父母的都要出頭,更何況這些氏族都是有頭有臉的氏族,自然要找回面子。這次有好戲看了!」
「不過我聽說鐘山氏天賦異稟,長著三顆腦袋六條手臂,高丈八,目如銅鈴,一隻手有扇大!現在見到真人,才知是謠傳,鐘山氏雖然壯實,但還沒有誇張到那種程度。」
突然,拓無慮牽著拓無憂的手,越眾而出,道:「鍾師弟,你傷我弟弟,還欠我拓跋氏一個公道!」
黃施牽著自己妹妹走出人群,嗔怒道:「鐘山氏,我妹妹與你手只是師兄妹之間的同門較量,你居然將我妹妹全關節拆開,做得也太過分了吧?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
潭真走上前來,淡然道:「我堂弟潭曉,被你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天,族長讓我為他討個說法,鍾師弟見諒。」
「我表弟自認不敵,明明已經逃走認輸,卻還被你追上去痛打一頓!鐘山氏,你好不講道理!」
「你用劍氣刺傷我師弟,我師弟上足足有不下百道傷口,是在欺我楓林氏無人嗎?」
……
十幾個苦主出現,你一言我一語,將鍾岳打傷眾人的事說了一遭,讓他給個說法。薪火不由好奇起來,納悶道:「岳小子,你在我睡著這段期間,到底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些傢伙一幅恨不得吃了你的樣子,你居然背著我做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居然還沒上我!」
「薪火,這次我不是帶著你了嗎?」
鍾岳隨口回了一句,抬頭深深看了孝初晴一眼,那聖潔微微一笑,眼中流過一抹得。
「這個孝芒神族子真是不知死活,一上來就挑撥我的是非。的心太淺了,畢竟年輕,不如天象老母沉穩。天象老母雖然恨不得吃了我,但見面還是客客氣氣,畢竟是老魔頭,老巨猾。」
鍾岳收回目,渾然沒有覺到自己說孝初晴年輕有什麼不妥,他也不過才十六歲,比孝初晴大不了幾歲。
不過他卻有著同齡人不備的老,因為他把天象老母這等老魔神當自己的對手,所以心要比其他人許多。
他的視線從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鍊氣士臉上掃過,面平靜道:「拓師兄,諸位師兄師姐,你們不是說過不傷和氣嗎?」
拓無憂臉微紅,強辯道:「我的意思是打了你,我不傷和氣。但我被你打了,便傷和氣了。」
那黃樟氏子怯懦道:「我們當時可不知會被你打敗……」
「拓跋氏是這樣講道理的?」
鍾岳哈哈一笑,譏諷道:「好一句我打了你便不傷和氣!把我打了,我便會道歉,不過現在我得很,里包著骨頭,不下來。」
「放肆!拓跋氏拓無慮,向你挑戰!」
「狂妄!黃樟氏黃施,向你挑戰!」
「寒潭氏譚曉,向你挑戰!」
「黃楊氏楊戰,向你挑戰!」
……
一聲聲大喝傳來,震門,門諸位堂主一個個站在遠向這邊打量,很是好奇。
「院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劍心堂主慨道:「當年只有方劍閣那廝在門時才這麼熱鬧,天天挑戰,打得火熱。不過方劍閣是挑戰龍虎榜上的傢伙,而下面那個則是被人挑戰,真不知他怎麼就惹起了眾怒。」
「那個小傢伙是個刺頭兒,名鍾岳。」
游龍堂主笑道:「在上院時便是個刺頭,夜闖院,暴打田風氏和水塗氏,得罪兩大氏族,還在無忌對決中險些把水塗氏的明珠水清妍殺了。到了門,我原本以為他安分了,沒想到這才三個月便又了我門的刺頭。前不久就傳出暴打十三位鍊氣士的事,如今被十三氏族的鍊氣士尋到了。這次,連潭真、拓無憂都出現了,估計這小子夠嗆!」
陣紋堂主點頭,道:「拓無憂是去年的無忌對決第一,在靈空殿得到了風氏的圖騰圖靈傳承,風氏以為圖騰,潭真則是前年的第一,得到的是有虞氏的魚龍圖靈傳承。這兩大傳承雖然不如劍靈和神靈傳承,但也是一等一的靈!」
「向鐘山氏挑戰的小傢伙,好像人數比預想中的多得多。」
盾壁堂主皺眉,道:「十三氏族,應該只有十三位鍊氣士向鐘山氏挑戰,而現在人數竟然已經超過了三十!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堂主紛紛觀,突然只聽一個聲音道:「這是因為鍾岳險些砍掉水清妍的頭,有人打算向人示好,而無疑打敗鍾岳是一個示好的途徑。所謂紅禍水,不外如此。」
八位堂主連忙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枯瘦如竹的老者不知何時來到他們後,急忙躬道:「風長老!」
這人正是稱呼劍門門主為大兄的那位枯瘦老者,負責門的長老,出自風氏,名風瘦竹。風瘦竹與門主是親,風氏人丁稀,但每個人都出類拔萃,風瘦竹雖然不在長老會擔任要職,但是下轄八大堂,也是位高權重。
劍門中有人說除了門主之外,他的實力最強,是巨擘級的存在,也有人說水子安的實力最強,聽聞兩人還曾斗過幾場,但勝負輸贏則無人能知。
風瘦竹喜歡遊歷,常年不在劍門,十年八年才回劍門一次。門八位堂主見到他到來,心中都有些錯愕,連忙見禮。
「長老怎麼想起現在回劍門了?」
盾壁堂主笑道:「上次見到長老,應該是在五年前吧?」
風瘦竹笑道:「落葉歸,我老了,自然要回來。嘖嘖,這些年輕人,真是力充沛,令人羨慕。我若是再年輕幾年,說不定也會為了漂亮人打起來!」
「風長老,這些小傢伙鬧得太大,要不要阻止?」
風瘦竹搖頭道:「這些年來劍門有門主庇護,劍門的鍊氣士太安逸了,個個都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本不知外界的險惡。讓他們斗一斗,經常戰鬥,才有進步。當年我在門設立龍虎榜,便是要激發門弟子的鬥志,相互競爭,相互爭鬥,有競爭有爭鬥才會有進步!小兔崽子,你傳令下去,他們爭鬥可以,開境的弟子不得手,蘊靈境的弟子也不能上場。」
被他為小兔崽子的是劍氣堂主,聞言不由苦笑,道:「長老,開境不得上場我是知道的,為何蘊靈境的弟子也不能上場?」
開境是鍊氣士至關重要的一個境界,也是實力提升最兇猛的境界,開境的鍊氣士與胎境的鍊氣士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風瘦竹不讓開境的鍊氣士上場,是為了保護鍾岳。
而不讓蘊靈境的弟子上場,那就有些奇怪了。
「我是為了保護蘊靈境的小傢伙,免得被那傢伙錯手打死。」
風瘦竹看向鍾岳,搖頭道:「蘊靈境的小傢伙對於這頭人形惡龍來說,子骨太弱。」
劍氣堂主心頭一跳,連忙從空中落下,當眾宣布挑戰事宜。
連門堂主也支持這場爭鬥,著實出乎人的預料,靈芝臺上原本有些人擔心事鬧大,準備去稟告各位堂主制止爭鬥,此刻也都放下心來。有幾個已經修鍊到開境的鍊氣士聞言,當即退出,還有幾個蘊靈境的鍊氣士猶豫一下,也退了出去,只剩下二十六人。
鍾岳看向四周二十多位鍊氣士,心中沒有毫畏懼,淡然道:「諸位師兄,既然堂主也不反對,那麼哪位師兄先來賜教?」
「我來!」
一位年鍊氣士上前,靈魂飛出,化作一尊獨眼巨人,厚重無比,大義凜然道:「鍾師弟,我與你無冤無仇,但是見不得你欺負同門,更見不得你欺負子,你險些砍斷水師妹的脖子……」
轟——
鍾岳腳下一頓,形如同一道殘影,二十丈距離一步過,一拳轟去,那位年鍊氣士一句話尚未說完,鍾岳的拳頭便已經轟至。
他卻也達到非想的境界,遇到危險本無需任何念頭,自然而然便會觀想,但見山石如壘,層層疊疊的山石疊加,聳立在面前。
但下一刻,他的壘壁盾轟然開,鍾岳的拳頭勢不可擋,一拳轟在他的小腹上,只見那年被轟得軀扭曲,流星般向後撞去,狠狠撞在大殿的牆壁上,將牆壁穿,砸得大殿轟隆作響。
接著嘭嘭嘭的撞擊聲從殿傳來,應該是那年鍊氣士連續撞穿幾堵牆!
「你往自己臉上金的話太多,我將你打了,你睡一覺好生反省一下。」
鍾岳收拳,淡然道:「下一場,哪位師兄前來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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