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樓一陣咬牙切齒,但想到自己希的好未來后,他還是以絕大的毅力擺了遊戲的,以死機的借口換來好幾聲「坑貨」的怒罵。
爬上床,距離施老頭規定的睡覺時間還有十分鐘,樓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登上QQ,點開了與嚴喆珂的對話框:「又是疲憊酸痛的一天,躺在床上覺自己像條死狗……」
「汪汪汪。」嚴喆珂回了三個字。
樓忍不住就笑了:「你也是啊?」
「自己選擇的特訓,跪著也要練完!」嚴喆珂發了個雙手叉腰的賣萌表。
「是啊,怎麼也得支撐完這個學期。」樓沒敢說大話,轉而道,「我完全沒想過你在網上和現實這麼不一樣,剛才那個『汪汪汪』笑死我了。」
說著,他發了個笑哭的表。
嚴喆珂發了個紅表:「我沒有偶像包袱的。」
不知不覺,樓心大好,聊到十點半,以無與倫比的毅力與嚴喆珂互道了晚安,懷揣著希與夢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鬧鐘準時響起,樓霍然驚醒,趕手點了關閉,怕打擾到室友們的睡眠。
如果不是新校區地郊外,沒辦法出去租房,真該搬出去,免得影響到別人……念頭一閃,樓爬下床鋪,先用冷水洗了把臉,徹底清醒了過來,然後換上第三套練功服,也是他最後的一套——時值深秋,第一套還沒幹掉,看來得再買一套才能形良循環。
刷完牙,拿起施老頭人給的鑰匙,樓輕手輕腳出了房間,下了樓道,在一片昏暗的路燈芒里打開了宿舍大門,在萬籟寂靜的薄霧中慢慢跑向昨天的湖邊。
來到湖邊,距離五點五十還有幾分鐘,但施老頭已經等在了那裡,邊停著一輛自行車。
師父比我還先到……樓忽地有了幾分激,跑了過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不錯,不用我打電話催。」施老頭嘿嘿一笑,「教你另外樁功之前,先做個長跑鍛煉吧。」
「長跑?」樓疑反問。
有金丹恢復疲勞,自己長跑還有什麼意義?
施老頭拿出煙上:「雖然在煉階段,比武靠發力、本力量和步法就足夠了,但你要記住『丹氣』境重點不是『氣』,是『丹』,和諧統一到近乎完,力量、意志、渾然如一,協調運作,有激必應,宛若大丹,所以,缺了耐力這一環的是很難達到這種境界的。」
「為什麼一般的武道學校,高中武道社,大學武道社,普通武道館,很能出『丹氣』境的武者,哪怕不缺好的樁功等東西?就是缺類似的認知,嘿,別看我說得簡簡單單,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弟子明白了。」樓為難道,「可真的要跑嗎?」
師父說得很有道理,但在金丹恢復疲勞的況下,長跑對自己的耐力能有提升嗎?
施老頭嘖嘖道:「不要怕難怕苦怕累,哪個強橫武者不是這麼走過來的?放心,師父會跟著你,監督你。」
說著,他不懷好意一笑:「當然,師父我年老衰,早就沒有了耐力,你跑步,我騎車!」
他用力拍了拍旁邊的自行車龍頭,志得意滿。
「真要跑?」樓猶豫又誠懇地看著施老頭。
「給我跑!年紀輕輕怕什麼累!」施老頭臉孔一扳。
……
過了許久,樓臉不紅氣不地在前面跑著,施老頭騎著自行車,落到了遠,上氣不接下氣地踩,肺部像拉風箱一樣:
「兔崽子,停!停!」
「你,你想累死你師父啊!」
樓停了下來,忍著笑,故意起氣,看著施老頭「爬山涉水」趕到。
「你,你吃什麼長大的?練什麼武道,練長跑去啊!」施老頭一口氣快不過來了。
「是,是師父你讓我跑的……」樓滿眼的無辜。
不過這次長跑也有所收穫,相比以前,耐力明顯提升了,不像初得金丹那天,慢跑一陣就氣吁吁,需要金丹的補充,今天至正常慢跑了好幾倍的距離。
換句話說,金丹對疲勞的平不會影響自耐力的提高,甚至因為它的這種平,自耐力的提高遠超正常!
想到這點,樓臉上的笑容險些掩飾不住。
好一會兒,施老頭總算順過了氣,黑著張臉道:「以後長跑不能停,但你自己跑,不能懶。」
說完,他將樓帶到附近僻靜,把「雷部」電火樁與「冰部」凝水樁仔細講了一遍,前者是以練發力為主,後者錘鍊,提升注意力,加上應掌握協調變化的「樁」,以及力量錘鍊,長跑鍛煉,步法練習,恰好形了一個完整的修鍊系。
按照施老頭的話說,他將「雷部」雷鳴樁換「冰部」凝水樁,效果雖然說不上更好,但卻更適合樓這種錯過了最佳鍛煉時機的人。
於樁功之上,樓每多付出一分努力,都能明顯看到對應的收穫,自然專註沉迷,毫不鬆懈,接下來的特訓愈發用功,而周四晚上的沒課讓他放鬆了神,填滿了力。
周五晚間,樓斜挎著書包,回到了寢室,還沒進小房間就聽到了裡面的歡聲笑語。
「什麼事這麼熱鬧啊?」他推開房門,看到蔡宗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忘了啊?今天我們和生寢室聯誼。」「勞模」張敬業笑著回了一句。
「喲,結果怎麼樣?」樓雖然自不想去,但對此事還是很有興趣的,很關注他們的後續。
蔡宗明得意笑道:「橙子,有我出馬,結果還會差?」
「是啊,我們都在考慮給聖換個外號了,你不知道,他完全掌握了氣氛,一張逗得對面生笑個不停,對於這種人,我們覺他所有的能力所有的長都在那張上了。」室長趙強同樣笑容滿面,「所以,按照『王者戰』的頭銜稱號慣例,我們打算他『王』!」
「你們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蔡宗明似乎對這個綽號很滿意。
「不錯,王一出,群狼低頭。」樓調侃了一句,挑了挑眉,「你們不要想矇混過關,我問的是聯誼寢室怎麼樣?」
「不錯!」老邱憋了半天,憋出了兩個字。
蔡宗明笑嘻嘻跟著道:「是不錯,有個哦,真的。」
「是啊,是啊,莊小君是真好看,不戴眼鏡好看,戴眼鏡也好看。」張敬業附和道,「可惜,聽郭青說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只是個追求者,關係比較近了的追求者。」趙強反駁了一句。
樓愣了愣:「郭青?」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
「對,就是武道社那個郭青,和你一起特訓的那個郭青,真是巧合啊,緣分,緣分。」蔡宗明笑道,「好像看上老邱了。」
「呸,沒有這回事!」三大五的邱志高連忙否定。
「我也有覺,一直在找老邱問東問西,你們兩個的材很配嘛。」趙強贊同道。
張敬業亦跟著道:「老邱,你別不承認,我們最後和潘雪流的時候,也說郭青對你比較滿意。」
「老邱,你就犧牲相吧,以後聯誼寢室將更加,阿強、勞模與莊小君接的機會也就能更多。」蔡宗明開起了玩笑,趙強和張敬業一陣哄鬧。
老邱無奈看向樓:「橙子,他們簡直迷心竅,只有你能主持公道了!」
呃……郭青與嚴喆珂的關係似乎日漸不錯……樓忍住笑,義正言辭道:
「老邱,你就從了吧!」
「滾!」老邱好氣又好笑。
樓的玩笑點到即止,轉頭岔開了話題:「郭青,莊小君,還有兩個生呢?潘雪?」
「一個潘雪,一個游芳芳,游芳芳比較向,長得也,呃,比較一般。」蔡宗明說道,「潘雪個子小小的,活潑好相的,長得也可。」
「但有男朋友了。」張敬業道,「還是,還是什麼南亞留學生。」
「啊,我們學校的?」樓問道。
「對啊,那些南亞留學生上味道好重,每次遇見,我都想住鼻子,不知道潘雪怎麼看上了他。」趙強嘆了口氣。
老邱跟著道:「郭青說他們是在外語角認識的。」
「哎,外語角這種地方就是為這種事誕生的!」趙強義正言辭道。
「就是就是,我們大好的姑娘,該死的外語角……」張敬業與老邱附和道。
這時,趙強突地站起,翻出一本書就要往外走去。
「誒,阿強,你去哪裡?」蔡宗明和樓同時問道,一臉茫然。
趙強回過,鄭重點頭:
「時間還早,我去外語角再練練英語。」
噗……樓差點噴出口水:
「阿強,你這濃眉大眼的怎麼老背叛*革*命!」
剩下幾人一陣鬨笑,趙強如此臉皮也忍不住微微一紅。
這時,樓的電話嘟嘟響起。
拿起一看,是施老頭的來電,樓暗道不會又是催睡覺吧?
「喂。」寢室有人,他沒師父。
施老頭在電話另外一頭道:「你給自己訂一張明天晚上七點去平江市的車票,那個時間點只有那一班。」
「啊?」樓一頭霧水,「平江市?」
「對,山北省平江市。」施老頭聲音低沉,「不要問為什麼,明天晚上六點半在車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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