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萬年驚疑不定之中,全國大學武道會開幕式準點啟,先是松大響樂隊的演奏,接著是青春活潑的舞蹈團展現靚麗姿。
「看完跳舞可以睡一覺了。」蔡宗明很有經驗地打了個哈欠。
樓也故意做出恐懼的表:「開學典禮的時候,校長廢話了一個半小時,他今天如果還是這樣,會不會被打?」
「會不會被打我不知道,但今天廢話多的不是他一個,我前幾天翻了去年的開幕式視頻,對武道聯合會會長的長篇廢話記憶猶新,差點把我給催眠了。」蔡宗明一臉的「慷慨就義」。
嘉賓席前排,山北大學武道社位置,許萬年聽著松城大學校長的致辭,雙眼出明顯倦意,想睡又不敢睡,今天有電視臺直播!
「太能說了……」他旁邊那位臉有雀斑的清秀年角一一,「許師兄,你能不能『烏』那老頭一下,讓他忘詞丟稿高發作什麼的。」
許萬年沉默片刻,長嘆一聲:「我也想啊,TM距離太遠了!」
說著,他看向旁邊的彭樂云:「這種時候,我最羨慕和崇拜彭師弟了,不管周圍是不是有人***叨,他都能思考人生,神遊天外,我懷疑,其實他有睜著眼睛睡覺的異能!」
「我也超羨慕樂雲哥,可以說著說著就當場發獃。」另外的武道社員附和道。
「你們小點聲。」坐在前排的山大武道社指導老師回頭說了一句,他中年白頭,眼窩深陷,氣質古板,在武道社的威似乎還算不錯,所有人立刻噤聲。
半個小時以後,蔡宗明雙眼獃滯,搖搖睡:
「橙子,我們聊聊天吧,要不然我會站著睡覺滾下臺階的,到時候就為全國的笑料了!」
「我看校長快講完了,今天嘉賓那麼多,每個人都要說幾句,他要是占太長時間,開幕式不得開到天亮?」樓自我安著。
剛才舞蹈和音樂製造的氣氛已是降到冰點。
樓話剛說完,致辭似乎真的有時間限制,校長大人戛然而止,掰到了收尾,一臉意猶未盡地行禮下臺。
啪啪啪!
場館響起了真誠又熱烈的掌聲,幾乎要將房頂給掀翻。
樓與蔡宗明亦是用力鼓掌,有種逃大難的覺,謝校長大人「」下留命!
「下面請全國大學武道聯合會會長方金玨先生致辭。」主持人邀請著下一位嘉賓。
「……」蔡宗明微張,「橙子,我們還是聊聊天吧。」
樓目視前方,看著各個位置的攝像機,自言自語般道:
「聊什麼好呢?」
「你知道團隊對抗的武道賽有特殊賽制嗎?」蔡宗明全心全意聊起了天。
「我又不是墳里爬出來的,怎麼會不知道?正常況下,都是一方各出三位武者,順序上場,單人對抗,贏者留,輸者下,哪方三位選手全部被淘汰就算負,但有的時候,可以提前申請特殊賽制,三人同時上場,進行群戰,以發揮某些武功聯手佈陣的長。」樓聽著方金玨會長的滔滔不絕,隨口說著特殊賽制。
蔡宗明嘿嘿一笑:「那你知道關於特殊賽制的典故嗎?」
「什麼典故啊?」樓一下有了興趣。
蔡宗明笑道:「說是職業武道賽最初建立的時候,玄武派找到了當時的武林盟主,也就是集武聖、王者等頭銜於一的林中訓林老爺子,說這賽制不公平啊,我們門派以劍陣立宗,擅長的是『三元定劍陣』,拆開單對單不是以己之短對人之長嗎?」
「呃,沒錯啊,有的門派更擅長結陣而不是單打獨鬥,正常賽制對他們確實不公平。」樓贊同道。
蔡宗明嘿了一聲:「林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定了個特殊賽制,只要提前申請,就能讓三名弟子同時上場,布下劍陣,對手既可以三人組合,以陣破陣,也能讓替補席上的三位武者一起上,人多對劍陣。」
「這樣公平的啊,讓不擅長陣法的門派佔據人數優勢,哪裏好笑了?」樓疑地看了蔡宗明一眼,笑什麼笑?
蔡宗明忍著笑道:「這不,聽說這個事後,崆峒院的掌門坐不住了,也去找林老爺子,說不能厚此薄彼啊,我們崆峒院擅長的可是『五方五行陣』,三個弟子本佈置不了。」
「也是……」樓遲疑道。
蔡宗明繼續說:「崆峒院這麼一說,旁邊的上清宗也不幹了,憑什麼得委屈自己啊?林前輩,得考慮考慮我們上清宗的『北斗七星劍陣』啊,你說,這是不是讓林老爺子很為難?」
「這困難是很,得想個好的、全面的賽制……」樓皺眉道。
「這個時候,大行寺方丈跟著進來了,眼看著林老爺子,林施主,這個,這個,五百羅漢大陣……蔡宗明雙手一拍,「好嘛,林老爺子當時就說了一句,你們都給我滾!」
樓也是忍俊不住:「果然,世界上沒有面面俱到各方皆顧的事。」
兩人低聲聊天時皆目不斜視,臉上的笑容彷彿因致辭而湧現,說說笑笑間,終於挨完了一位又一位嘉賓,看完了穿於其間的歌舞,等到了「靜夜晚燈」梁一凡登場。
無需嚴喆珂等人帶頭歡呼鼓掌,整個武道館就像被聲浪給炸開了一樣。
這不僅僅是梁一凡的個人魅力,還在於前面嘉賓們的「努力」!
「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大家又急著看籤的結果,那就只說一句,祝全國大學武道會越辦越好,讓武道更加深人心,給年時沒機會錘鍊武道的年輕人一個發向上的機會!」梁一凡用「我懂」的表言簡意賅道。
「好!」蔡宗明、許萬年等帶頭鼓掌,皆現莞爾,氣氛之熱烈足見人心。
投影打開,梁一凡背後出現了一個屏幕,上面是分區賽的對陣表,但對陣雙方目前還是空白。
據賽制,本區將有四個組,去年的分區前四作為種子隊伍,直接進小組賽,其餘學校經兩或三的單場淘汰,進對應之組,籤時被到左側的有主場優勢。
小組賽採用單循環的形式,比較去年績定主場,前兩名出現,進八強淘汰賽,淘汰賽前二將代表本賽區參加全國決賽。
這時,司儀和主持人將一大一小兩個箱子擺在了梁一凡面前的演講桌上,讓他先從小箱子裏出每個組的種子隊伍。
「A組。」梁一凡將手了裏面,取出了一張紙條,攤開一看,朗聲道,「山南大學武道社。」
這是去年的第三名。
「B組……山北大學武道社!」梁一凡話音剛落,場教練們就面面相覷,這個組只能爭第二了。
「C組……三江學院……D組……海源學院。」梁一凡完了各組種子,然後拱手下場,由別的嘉賓各組淘汰賽的隊伍。
樓略微提起了一顆心,對武道社的榮譽,他已經有點在意了。
A組的淘汰賽隊伍里沒出松城大學武道社,這讓他略憾,相比較山北和三江,另外兩個武道社不是那麼讓人畏懼。
「B組,第三場淘汰賽,主場者……」嘉賓出了紙條,「松城大學武道社!」
我去,竟然是最難的一個組……樓有些鬱悶了。
「沒事,說不定其他對手弱呢?我們爭第二希大就行了。」蔡宗明倒是想得開。
接下來,嘉賓出了松大的對手——海師範。
「還可以。」見是公認的弱隊,樓長吁了口氣。
第二淘汰賽的對手將從秦等兩所不太強的學校產生,進小組賽算是希頗大。
籤完畢,夜已深,他們回到宿舍后,沒力關注新聞,紛紛睡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回到寢室,樓才有時間去刷一刷論壇和網站,尋找著全國大學武道會開幕式相關的新聞,因著梁一凡出席的關係,大家還是頗為關注的。
在「龍虎俱樂部」論壇里,他於首頁下方找到了相關帖子,裏面有視頻新聞,也有松城電視臺做的一檔專題。
「專題?」沒來得及去看下面的評論,樓先瀏覽了一遍新聞視頻,確認沒有自己和蔡宗明談笑風生的樣子后,才放下了心,可等點開松城電視臺的專題節目時,迎面出現的卻是自己那張臉!
「很興很激,嗯,與有榮焉。」自己帶著獃獃的笑容,說著傻乎乎的話語。
呃,這是迎新會時在武道社外面以吃瓜群眾份接的採訪……樓回憶起了往事,趕打開小寢室的門,往對面喊道,「王!小明!快過來看,我們上電視了!」
當初採訪完畢后,自己兩人還滿心期待著臉於電視之上,時不時就看松城電視臺的新聞,但一直沒有等到,漸漸就忘了這回事,誰知這採訪是專題的一部分,等著武道會開幕式才剪輯播出。
「真的?」蔡宗明跑了過來,示意樓往回拉,「喲,不錯啊,我笑得可真帥氣,不像某人,又呆又傻的樣子,快看看評論,有沒有人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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