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喆珂沒發表:「哎,自從我姨父過世,他就有點自閉傾向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聊天……而且我要是和他表現得很,親戚那種,我認識的孩子們肯定能煩死我,珂珂,幫我送封信給你表哥吧,珂珂,你表哥一起出來聚餐吧,珂珂,你表哥QQ號是多……總之,特別麻煩!」
「哈哈,要是男生們知道林缺是你表哥,他也會這麼麻煩!」樓委婉地讚了嚴喆珂一句。
嚴喆珂沒說話,回了個嘻嘻笑的表。
之前的對話一幕幕回閃,樓發了個「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的表:
「也就是說,你沒去帝都,選擇了松大,是因為你表哥?」
以嚴喆珂一貫表現的績,以及考試從不失常的風采,考去帝都華海的頂尖名校不是太大問題,自己最初完全沒想過會在松大遇見。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有緣千里來相會!
「是啊,我肩負了重任,得看著他,不讓他出什麼事,摔桌!其實我才是姐姐吧!」嚴喆珂發了個掀桌子的賣萌表,與樓越來越悉后,逐漸暴出心底潛藏的活潑子,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尤其如此,與正常秀氣文雅的形象略有不同。
人總是複雜的,沒誰只有一面。
「本來想說你不考去帝都華海有些可惜的,但轉頭一想,還好你選擇了松大,要不然我連說可惜的機會都沒有……」樓發了個憨笑的表。
按照聖的指點,他略微暗示了一點自己心裏的好,單純朋友式的聊天只會一輩子僅做朋友。
嚴喆珂發了神表包里的吐氣形象:「還好啦,其實沒什麼可惜的,以我當時的績,考帝都華海最頂尖的那兩三所希不大,其他名校和松大又都是一個檔次的,而我因為我姨父的關係,對松大是有特別的。」
「你姨父和松大有關?」樓對更多了解手機對面這位孩的話題充滿了興趣。
「我不是說過嗎?我武道啟蒙就是來自我姨父,他是我外公的弟子,和我姨媽青梅竹馬,最強的時候有職業六品,打過第二層階的職業武道賽,後來傷退出了圈子,在松大做武道社指導老師,那幾年是松大武道社最輝煌的時候,曾經闖過全國決賽的總決賽,可惜敗給了帝都學院,只拿到了第二名。」嚴喆珂打了個一堆的字,似乎有某種傾述的**。
樓發了個頭安的表:「這件事為了你姨父的心結?在他過世以後,你表哥才會報考松大,想彌補憾?」
「嗯。」嚴喆珂回道,「我表哥和姨父很好的……我姨父臨死之前不忘的除了親人,就只有兩件事,一是憾沒能帶松大武道社拿到冠軍,二是憾壯年時重傷,不得不退出了真正的武道圈子。」
「你表哥一定能幫他彌補憾的。」樓發了個鼓舞的表,將話題岔開,試圖拉回嚴喆珂的心,「想不到你還是武道世家出啊。」
外公,母親,姨父,姨媽,表哥,都是武者!
嚴喆珂回了個墨鏡表:「對啊,怕了吧?我可是有家傳武功的!」
「怕,瑟瑟發抖中,請在下一拜!」樓科打諢。
嚴喆珂發了個竊笑的表:「可惜我沒學……」
「為什麼啊?」樓用了發獃表。
「我媽跟我爸是自由,我外公我姥姥都看不上那個『外地小白臉』,嘿嘿,我爸年輕的時候真的是小白臉,但他們又拗不過我媽,只好立規矩不能把武功傳給嚴家人,弄得我武道啟蒙都得靠姨父。」嚴喆珂發了個不斷雪糕的小怪表。
樓品味的一字一句,比高考閱讀理解還用心,發了個抹汗的表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不怨恨你外公姥姥他們,和那邊親戚的關係還好的?」
「當然,我這麼可這麼乖巧,人見人,花見花開,他們怎麼會不疼我?只不過當初放下的狠話都是那時候腦子進的水,老頭老太太又特面子,周轉一下讓我姨父來啟蒙我了。」嚴喆珂發了個捂笑的表,「真正的原因嘛,是我們家在秀山,雙方隔得太遠,姨父後來又過世了,我力更多放在學習上,才沒學家傳武功。」
一點一滴深了解著嚴喆珂,和說著類似的話題,樓漸漸忘了不能約出來的憾,聊得幾乎忘記時間。
…………
湖邊小樓里,校長辦公室。
施老頭和梳著大背頭的校長分坐茶幾兩邊,手裏提著瓶包裝很有古意的白酒,面前放著一碟花生米和水煮豆。
「你私下收的那個弟子怎麼樣了?明年能代表武道社出戰嗎?」校長抿了口酒。
施老頭咕嚕咕嚕灌著:「還行,就是年輕人嘛,學著學著尾就翹起來了,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可以出師了。」
「哈哈,哪個行業年輕人不這樣,你當初不也是,我當初不也是?」校長笑了一聲。
施老頭左手食指一,碟子裏的花生米自行飛起一顆,飛了他的裏:
「得給他點挫折,讓他認清楚自實力,嗯……」
…………
轉眼之間,時進了一月,蔡宗明春風滿面從帝都歸來,讓有點擔心他異地出問題的樓鬆了口氣,豎起了拇指,聖果然是聖,非我輩能及!
而對能栓住這頭野馬的奇子,樓更是佩服,小明同學要貌要貌要財有財要有,竟然真的守如玉了一個學期。
一月開始,松大學生們進了張又忙碌的考試季,武道社特訓停止,所有社團活停止,但樓依舊保持了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前往湖邊錘鍊的習慣,哪怕很多時候施老頭都睡懶覺沒來!
一門又一門課考完,樓有種心力瘁的覺,竟比練武還累,雖然自己一學期都保持了認真聽課的狀態,不因武道而放鬆學習,但力和時間終究沒法面面皆顧,本沒怎麼自習和深探求知識,和趙強這種學霸沒法比。
「還好,都算中等吧,就是拿不到獎學金了。」樓在電話里向老媽彙報著考試的。
樓媽寬了他一句:「哪有那麼容易拿獎學金,第一學期主要在適應嘛。」
「媽,你變了。」在王熏陶下,樓開玩笑的次數顯著增多。
「怎麼變了?」樓媽茫然不解。
「你以前都會特別在意我績,特別督促我學習,你現在變了,一點都不關心了。」樓笑著說道。
「這都大學了,還用我來管啊?」樓媽笑罵了一句。
對很多家長而言,孩子一旦進大學,績就不那麼重要了。
聊了一陣,樓媽問起他什麼時候回家,他因為想問清楚嚴喆珂的時間安排,一起回秀山,委婉說學校還有點事,還沒最後確定,至於路費,已經算在這個月生活費里,因為一月只在學校十幾天。
放下電話,樓算著今天下午考試結束的時間,登上QQ,發了條消息給嚴喆珂:
「最後一門考完了吧?」
他配了個*解*放了的歡呼表。
等了一陣,嚴喆珂回了個放鞭炮的表:「考完了!考完了!」
「看你的樣子,考得很不錯嘛。」樓回了個壞笑的表。
「嘿嘿。」嚴喆珂只笑不答。
樓輕吸了口氣,直截了當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回秀山?咱們一起吧?彼此有個照應,我還能當苦力!」
他發了個展現手臂的表。
「可惜,不能用你這苦力了。」嚴喆珂用笑的表道,「我們今年到去外公家過年,我得去江南省呢。」
一陣失落,樓強歡笑道:「那邊過年熱鬧的吧?」
「對啊,外公,姥姥,兩個舅舅,兩個舅媽,一個姨媽,兩個表姐,一個表哥,一個表弟,一個小侄,還有我們家三口……」嚴喆珂發了個數手指的表。
將失落和可惜埋在心底,樓很快恢復了緒,用蔡宗明同學的說法就是,臉上充滿了**笑。
聊到晚飯時候,樓正打算找蔡宗明去食堂,卻看見趙強、邱志高和張敬業結伴歸來。
「我去,你們不會考完了還去上自習吧?」樓隨口問道。
張敬業笑瞇瞇回答:「沒,下午本來說一起去市區買點特產帶回家的,結果遇到郭青們寢室幾個,就到水吧坐了坐,吃了個晚飯。」
「可以啊。」樓調侃道,「有沒有譜了?郭青,還有那個莊小君?」
「別說了,莊小君接那個追求者了。」趙強長吁短嘆道,「我們還是慢了一步。」
老邱笑道:「阿強,你一路上唉聲嘆氣多次了,別一副失的樣子,你都還沒!」
「別打擊阿強了,我怕他承不住。」張敬業也開起了玩笑。
聯誼寢室的漂亮生有了男朋友是個讓人唏噓的話題,但與難過無關。
趙強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你們啊,只知道,圖樣圖森破,我最近在努力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
「什麼知識水平啊?你最近每天看電腦玩手機的時候總笑得怪怪的。」樓了一。
趙強笑了笑:「以後再給你們說。」
說著,他拿上服,去浴室排隊洗澡。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有種阿強到打擊誤歧途的覺。
…………
第二天一大早,樓又出現在了湖邊,錘鍊了耐力,練完了幾個靜樁和暴雪二十四擊。
「師父,假期您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我要訂車票回家了。」樓詢問著旁邊優哉游哉的施老頭。
施老頭嘿了一聲:「正好,你不是經常給我說沒什麼實戰機會,不知道自己的水準到了什麼程度嗎?我託人要了一張邀請函,一個新辦武道比賽的邀請函,你去試試,看能拿到什麼名次。」
武道比賽的邀請函?武道比賽?樓愣了愣,表有些茫然。
這就要參加武道比賽了?
我能拿到什麼名次?
接過邀請函,他翻開一看,只見上面用正楷黑墨工工整整寫著:
「凰杯小武聖擂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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