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路」與他的照片區別不大,顯然沒用和PS等神技,樓生出幾分乍見人的喜悅,在直播帖子裏裝作吃瓜群眾,用呆萌表回復道:「剛考完,才看到這個帖子,路爺和無敵這是揚我論壇之威於炎陵啊,對面那個業餘四品的選手是什麼來歷?」
「一拳無敵」明顯一邊看比賽,偶爾拍照錄像,一邊刷著論壇,才二三十秒的時間,他就回復了樓:「喲,我還說老虎你失蹤了,原來是考試季啊,(稽)一個業餘四品的選手哪用麻煩路爺去索取資料,反正沒什麼威脅。」
呃,有點自大啊……樓嘀咕了一句,沒離開席位去見擂臺附近的「一拳無敵」,大家又不是太,見面聊天肯定尷尬,而且自己也參加小武聖擂臺賽,難免會被拿來與他們做比較,品階差距較大的況下,這種事能免則免。
所以,他只是以開玩笑地口吻回答:「路爺這算不算老當益壯?依舊佔據了論壇第一高手的位置,不給我們年輕人機會啊!」
「說得路爺七老八十了一樣。」「世間草木皆」回了個捂笑的表,「至於老虎你,再等十年多半也不是路爺的對手,還是不要肖想論壇第一高手的名頭了。」
真不會聊天,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反駁……樓角了一下,回道:「不不不,我是在幫無敵說話,他有謀朝篡位的能力了!」
「你們這些刁民總想害朕!路爺要是灌醉我,我**花怎麼辦!」「一拳無敵」做出惶恐狀。
「一貫純俊岡本」用稽表道:「三五瓶,*個*,還不是滋滋的?」
就著這個話題,版主「騎豬大俠」,「水管工吃蘑菇」,「幻梵」等人聊得興高采烈,一路歪到了安全套與避孕套的區別。
想不到一個剛升初中的孩子就這麼污……樓暗笑一聲,將目重新投回了比賽。
「擂臺之路」法凌厲,拳掌快速,作飄逸,給人「風」的直觀,將對手製得很是厲害,但樓今時不同往日,一眼就察覺他的姿勢有點彆扭,發力不夠。
在以往,樓主要看第一層階的職業武道賽和五大頭銜戰,而外罡境與高品丹境的戰鬥已是非人層次,用著名毒解說賀小偉的描述就是,每一位外罡境強者至都相當於一輛主戰坦克,不用武無第二的榮譽讓大部分武道狂彼此消耗,對國家穩定是很大患。
正因為如此,加武道社之前,樓對低階「丹境」和「煉境」的戰鬥看得比較,僅知道常識,了解不夠深,但經過觀全國大學武道會分區賽和這兩天的二三十場比賽,又有了屬於自的實戰積累,對類似戰鬥的眼開始變得犀利。
「擂臺之路看來真是久疏戰陣,步法和姿勢還顯得生疏,造發力不夠,對面要是再厲害一點,他就沒這麼輕鬆了,不過他這些年忙碌於生意場也沒荒廢錘鍊啊,力、力量和敏捷都保持得不錯,再經過兩三場比賽,應該就能恢復全盛時七八的水準了。」樓在心底分析著狀況,轉念卻陷了思考,「如果我與他手,我該怎麼應對,怎麼破招……」
此念一起,他的腦海里重構了比賽的畫面,將那位業餘四品的選手換了自己,再現並分析著「擂臺之路」的一招一式,推衍著該採用的手段,模擬著實戰,不知不覺間,「擂臺之路」一腳將對手踢出了擂臺,結束了比賽。
「一拳之路」當即為他的勝利姿勢拍照,上傳到直播帖子:
「路爺三分鐘擊敗對手!」
樓中止了模擬,看了一眼照片,只見「擂臺之路」的額頭有明顯汗水,正順著臉頰下。
「他的力還是有不小問題啊,這可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樓微微頷首,目送兩位壇友離開,起到服務臺索取了一份紙質對戰表,尋找起剛才那場比賽的信息,以查看「擂臺之路」的真實姓名。
「……173號,周遠寧,二十九歲,職業九品,黑山省人,擅長『九霄神風訣』之『呼嘯八形』……原來『擂臺之路』快三十了啊,他以前有個知名武者做師父似乎是真的,呵呵,他吹的牛*看來都有真實分,頂多誇張了不……」樓順手又要了份「擂臺之路」的詳細資料。
「九霄神風訣」在民間有個不夠準確卻通俗易記的稱呼——「風部絕學」,傳承了「呼嘯八形」的「擂臺之路」即使沒正式拜師,也應當過知名武者的指點。
收起資料,樓去別的擂臺看比賽了,等他遠去,服務臺的姑娘們趁空閑的間歇,又一次頭接耳。
「我查了下,他又贏了!看來真是有實力的高手。」
「嗯嗯,多半不屑於參加業餘定品賽。」
「這種格的男孩子我最喜歡了,不知道他明天會遭遇什麼樣的對手,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他的比賽推薦給觀眾?」
「還是再等一等看一看吧,免得浪費。」
幾位姑娘討論得興高采烈,這種自己發掘出來的高手比方宣傳的強者更有親近。
…………
看了一場又一場比賽,樓腦海里漸漸充斥滿各種各樣的招式,心裏不斷演繹著自的應對,到了四點的樣子,他終於坐不住了,出了武道場館,回到住宿的酒店,將外套放在房間里,自去了附近的小公園,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練剛才預想的應對,面前似乎有位假想的敵人。
暴雪二十四擊被一擊擊拆開,「狂風暴雪」「大雪崩」這三組招式本的部順序被打,不斷重組,練到酣,樓眸子深一片冰冷,平靜到可怕,可拳腳卻呼嘯有聲,瘋狂兇猛。
架勢一變,他不再按照三組招式的限定來重組,而是把所有二十四擊完全打,按照預想敵人的招式信手拈來,隨意整合,從開始的青雜,發展到後來的意象再。
「暴雪二十四擊」的招式劃分本來就是針對初學者,便於盡快掌握,核心其實是三門觀想法——「狂風暴雪」,「寒意骨」和「大雪崩」,以此為基,可以自行組合二十四擊里的每一擊。
劈拳,肘擊,低踢,炮拳,快掌,之靠,連環打出,脆響不斷,風聲呼嘯,竟有轟鳴之,像是雪山崩塌,浩浩,掩埋一切!
「呼!」樓收回拳腳,擺出最後的架子,吐出一口白氣如箭。
他臉上浮現明顯的喜悅,下腹暖洋洋一團,金丹分流著冰火,平著疲憊。
終於有了「暴雪二十四擊」登堂室的覺,融會貫通了不!
在附近隨意吃了晚飯,樓回到酒店,最先做的事就是打開電腦,連接手機,將之前嚴喆珂那條語音複製保存到了碟里,避免手機損壞等事造它的失。
這是值得珍藏一輩子的好記憶!
做完這一切,他打開QQ,將剛才練武的收穫告訴嚴喆珂,而嚴喆珂也把下午學習家傳武功的與他分。
坐在簡陋的房間里,陌生的城市中,外面公園是有些聽不大懂的方言,樓卻到了讓人微笑讓人寧靜喜樂的溫馨。
…………
第二天一大早,皮夾克大叔換了一黑羽絨服,拉著兩位年齡相當的同伴,走到了大屏幕前。
「我給你們說,我發現了一個厲害的高手,他還沒有品階……」皮夾克大叔解釋著自己這兩天的收穫,抬起腦袋,向不斷滾的對陣表,「656號,樓……」
……
昨天那對小帶著幾位同學,嘰嘰喳喳說著話,靠近了大屏幕。
「昨天我知道了個高手,沒品階的高手!」小中那位男孩子指著對陣表道,「嗯,656號,樓……」
……
劉應龍與被淘汰的師弟師妹們又一次來到武道場,注視著大屏幕。
「656號,樓……」他默默自語著,等待對陣表的翻頁。
突然,他目一凝,出一微笑道:
「有意思了……」
…………
樓在武道服外裹著羽絨服,順著人群抵達了最近的一塊大屏幕,第三次尋找起自的名字。
「第二擂臺,第十場比賽,『819號』,金濤,十九歲,業餘一品,『656號』,樓,十八歲,無品階。」
看到這條消息,樓並不意外,到了第三比賽,擂臺都減為五個,遇見業餘一二三品的高手是大概率事件。
只是稍微不那麼走運,不是業餘三品……
算了,正好可以徹底衡量一下自的水準,哪怕輸了,也不會缺收穫!他寬著自己,一邊走向服務臺,一邊在QQ上給嚴喆珂「報告」了籤結果,然後用大笑的表道:「正合我意!」
這種時候就不能說人品庇佑的問題了,得裝作沒這回事。
等待嚴喆珂的回復中,他排到了服務臺前的隊伍末尾,順手刷了下論壇,看了下直播帖子,只見「擂臺之路」發了新的容:
「小拳今天運氣不錯啊,中一個無品階的傢伙,做什麼樓!」
啊?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