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世通的離開,中央擂臺彷彿變了只屬於樓的王國,讓他獨自接著喝彩與掌聲,腳下一塊塊青石映著明穹頂垂下的,似乎染上了一層金輝。
樓略顯局促,學著五大頭銜戰的外罡強者,分別向四面行了一禮,換來更加熱烈的鼓掌與歡呼。
他深吸了口氣,轉走向邊緣,從比賽監督手中拿回了外套、手機和隨品,沿著石階往下離開。
就在這時,他的目突地凝固了,看見擂臺附近屹立著穿白武道服的葉悠婷,屹立著之前比賽大放異彩的白松,屹立著自己幾日來看比賽記住的好幾位職業九品強者,而在更遠一點的看臺上,他也發現了住同一個酒店,以鐵砂掌揚威擂臺的王燁。
他們姿勢各有不同,但目都集中於了自己上!
瞬息之間,樓如有過電,一陣麻,泛起了微妙的就與揮之不去的喜悅,這是職業九品的強者們也開始關注自己的比賽了?
啪啪啪!葉悠婷坦然面對著樓的注視,鼓了鼓掌,示意打得不錯,旁邊的白松等職業九品強者亦是微微頷首,做了表示。
這是一種強者的認同,認同樓接近了他們這個階層!
就更甚,樓分別點頭致意,向著較為偏僻的看臺走去,要第一時間與嚴喆珂分獲得勝利與認同的喜悅。
他剛沿著臺階往上,尋找周圍無人的座位,耳畔突地響起一聲呼喚:
「樓!」
誰?哪個人?樓又驚又愕,茫然了過去,但只看見一張陌生的臉龐。
這張陌生的臉龐屬於一位年輕男子,他豎起拇指,對樓喊道:
「你打得真不錯!」
旁邊的觀眾亦是跟著發聲:
「小夥子厲害啊!」
「不錯,不錯,這幾天比賽最彩的一場了!」
看著這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對著自己微笑,稔地喊著自己的名字,讚揚著自己的發揮,樓腦海忽地冒出了兩句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涯誰人不識君。」
在陌生的城市裏,在離家千里之外的地方,他有了幾分回到故鄉般的溫暖與欣喜,它們一點點溢出,回於心中,就比剛才只多不!
「難怪龍王曾經說過,當你嘗到了勝利的喜悅,就再也不會想經歷失敗……」念頭閃過,樓頷首做了回應,帶著點新媳婦上轎似的,快速躲去了看臺角落。
解鎖手機屏幕,登上了QQ,他原本想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逗一逗嚴喆珂,但心裏滿溢的喜悅讓他剋制不住,直接發了叉腰大笑的表:「沒辜負組織的期待!」
嚴喆珂很快回復了「捶得意的悠嘻猴」表:「不錯不錯!但有一個問題,組織是誰?」
「組織姓嚴名喆珂,幸虧你把智慧和人品借給了我,真是差一點就輸了!」樓用壞笑的表回答。
嚴喆珂發了握拳歡呼的表:「知道就好!比賽很驚險?」
對樓武道比賽的興趣很是濃厚。
這讓樓不自就浮現出「聖」蔡小明同學的說法,和生聊天,投其所好必不可,而老天開眼,自己與嚴喆珂有著武道這個最大的共同好。
「吳世通別看年紀比我們還小一歲,但城府很深,抓住我對他擅長武功不了解的機會,故意擺出只會大摔碑手和大開碑手的架勢,並且持續了很久,哪怕陷被,讓我慢慢失去了警惕,當我抓住一個機會,打中他口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本武功是金鐘罩,而他藉助這心積慮的陷阱,擒住了我的手腕。」樓把這記憶猶新的畫面簡單描述了一遍。
嚴喆珂發了個震驚失的悠嘻猴表:「嚇死我了!要不是已經知道你贏了,我真想不到你能在這種狀況下翻盤。」
孩的驚訝讓樓的就蹭蹭蹭翻倍:「還好,我靜功夫好,凝水樁有,他抓住我手腕后,通過接,反倒讓我聽勁聽得更加清晰,總能預判他的作,提前阻攔或攻擊罩門,逐漸累積了勝勢。」
「你聽勁這麼強了?」嚴喆珂發了驚呆的洋蔥頭表。
可不等樓回復,又說道:「我剛刷了網,上面掛出你的比賽視頻了,我先看看再聊~」
中央擂臺的彩比賽毫無疑問會到主辦方的重視。
「哈哈,看完記得保存,等我回酒店發給我。」樓臉帶笑意回了一句,目投向了中央擂臺,看起了下一場比賽,觀分析著雙方的一招一式,以及模擬著自的應對。
過了一陣,QQ消息聲響,嚴喆珂發了「不斷拿零食吃的呆萌表」:「就算聽你先說了一遍,看的時候我還是了把汗,張得要死,還好你聽勁功夫厲害,要不然就輸定了,橙子,你一下變這麼強了……最後聽勁搏的時候,我都有這方面你不比我表哥差了的覺。」
「聽勁主要看靜程度和凝水樁,我有這方面天賦,施教練說你也有。」樓趁機又拐彎抹角贊了一句。
嚴喆珂回了個頻頻點頭的表:「聽說凝水樁和靜功夫都練到極致,就是『冰部』絕學之一的『敵冰心』,能有效對抗負面緒,映照四周一舉一,分析對手招式破綻……」
「你說得這麼書面語……是不是剛搜索出來的?」樓發了笑的表。
嚴喆珂回了驚愕的表:「別揭穿……」
兩人說笑了一陣,嚴喆珂用捂笑的表道:「我得出門了。」
「出去吃飯?」樓打算看完中央擂臺最後一場比賽就出武道場館填飽肚子,等待下午的第五也是最後一淘汰賽。
「不是,回祖屋那邊,陪姥姥去打年糕,總覺得外面賣的不如自家去打的好,路上隨便吃點什麼。」嚴喆珂發了搖尾賣萌的悠嘻猴表。
「打年糕……」樓用兩眼暈圈的表回復,自己也就在超市和外面餐館偶爾見過年糕。
「這是這邊很多地方的過年風俗,秀山沒有,我知道你不知道。」嚴喆珂回了捶地笑的悠嘻猴表。
樓發了臉紅的表:「秀山過年的風俗是做糯米糕,弄臘香腸,對了,你今天好像用新的表包了?」
「嘿嘿,每次看到可的、萌萌的、好玩的表我都會下載或者收藏,用的時候覺自己也跟著變萌了~」嚴喆珂用鼓掌笑的悠嘻猴表回復。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樓看完了比賽,到附近吃了便宜的簡餐,然後回到武道場館,等待著一點半的時候出第五淘汰賽的對陣表。
「下午要武道錘鍊,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你的比賽結果了。」嚴喆珂用可憐兮兮的表道。
「放心,今天一天兩賽,以我的耐力,只要不遇到職業九品,肯定贏!」樓發了大話。
嚴喆珂回了笑的表:「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可能會空,等到了小組賽,比賽時間在今天就能安排好了吧?我可以預先設定武道錘鍊在上午還是下午。」
「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免得人品不好牽連了你的預言。」樓先給嚴喆珂的失敗找好了借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點半的時候,多個大屏幕翻滾出新的對陣表,兩點半開始,五點結束,這次是三個擂臺。
凝目看去,樓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和號碼,一直等到了最後:
「656號樓,本空……本空?」樓驚喜站起,當即給嚴喆珂拍了照發過去:「多謝嚴仙子鐵口直斷,金口玉牙,人品照耀!」
這就進小組賽了?
嚴喆珂回了放鞭炮的悠嘻猴表:「說!該怎麼報答我!」
以相許……樓默默回了一句,用紅臉微笑的表道:「之前就欠你一頓飯了,再請你吃飯好像不夠誠意。」
「就是就是。」嚴喆珂用小怪點頭表道。
樓謝天謝地謝命運給了自己機會,當即按屏幕鍵盤道:「要不我請你游松城,尋覓特食?」
「呃,有時間嗎,下學期應該還是要特訓的……」嚴喆珂發了頭頂問號的表。
樓聽得出的猶豫,故意岔開了話題:「先這麼定著吧,到時候再看,要不我再展現更多的誠意,開學給你帶秀山的食來,你寒假不回去,應該很想念了吧?」
「想想想!特別想!暑假回去我要吃遍全城!」嚴喆珂用雙眼放的表道,然後又補了個嘆氣的表,「可是我想吃的新華書店旁邊的鹵鵪鶉蛋,老劉燒烤的烤茄子,學校後門的蒸牛夾餅,王家米線的糯米糕……這些都沒法帶啊……」
樓微笑看著,再次岔開了話題,將嚴喆珂提到的食都默默記在了手機備忘錄上。
快兩點的時候,嚴喆珂去祖屋練武場錘鍊武道了,樓中空,一輕鬆,揣著雙手,遊盪於場館,以悠閑愜意的姿態看著比賽,時不時錄點彩片段,打算晚上與嚴喆珂分。
空隙時,他偶爾回顧這幾日發生的事,只覺一陣夢幻,比出發前的預計好了不知多。
我真的進小組賽了!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裏,小地攤前。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裏拿著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裏麵封著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別好看。練攤的中年漢子瞇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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