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擂臺之上,歌舞表演熱火朝天,可觀眾們的反應卻相當冷淡,彷彿還沉浸在之前的那場比賽里。
老鄭等人直到此時才算徹底回神,互相看了一眼,皆發現了對方神間殘留的震。
「我每次都以為自己確定了樓的極限,可每次都目睹了設想的極限被他打破。」其中一位同伴言語凌地說著。
「是啊,每次都有驚喜,每次都有愕然,讓我想起了武聖和龍王出道時的那段日子。」老鄭了額頭。
同伴們各自唏噓慨,末了對老鄭豎起了拇指,誇他眼好,最開始就發現了樓這匹黑到不能再黑的黑馬,而且一直保持著信心,未曾有過搖。
「哈哈,老鄭,之前又下注了吧,贏了多?是不是該請兄弟們一頓了?」某位同伴開起了玩笑。
老鄭臉微變,苦笑道:
「我賭的是葉悠婷贏……」
「啊?」同伴們好笑又愕然地看著老鄭。
老鄭嘆了口氣:「我又不是算命的,比賽之前,誰TM能想到樓居然把葉悠婷給贏了!」
他忍不住了句口,宣洩著心的種種緒。
…………
外面的觀眾如何,樓無從知曉,他正躺在急救室病床上,掛著生理鹽水,等待醫生觀察高燒有沒有退去。
他右手拿著手機,打開照相功能,給輸中的左手拍了張照,然後登上QQ,發給了嚴喆珂,用可憐的表道:「五六年沒有過的驗!」
樓從小到大都還算健康,尤其開始發育之後,更是只偶爾有點小冒小發燒,隨便吃點葯便飛快治癒,本無需打針掛水,好些年沒有嘗過被扎的了。
嚴喆珂回了個抹冷汗的表:「我去年才掛過水,不過和小時候比已經好多了,練武之前,兩三個星期就得進次醫院,足足練了三年才算健康起來,你是沒見過我初中和小學的照片,真是病怏怏的樣子,現在嘛,勉強追上正常人標準了。」
「我倒是想看你初中和小學的照片,肯定特別可特別萌。」樓的腦袋暈沉也不妨礙他又了一句。
「嘖,掛著水都還這麼浮誇,現在覺怎麼樣了?」嚴喆珂關切問了一句。
樓想了想,單手按著屏幕鍵盤:「燒好像退了點,沒那麼燙了,就是很沒力氣,腦袋也很暈。」
嚴喆珂「捂」笑道:「你好,樓黛玉!」
說完,用「目炯炯」的表道:「對了,你和葉悠婷比賽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發出那種程度的力量?」
這個問題似乎憋了很久,在確定樓有所好轉后,終於問了出口。
樓早就在考慮怎麼給嚴喆珂解釋這件事,此時發了個握拳搖頭淚流滿面的表:「我也不想啊,這都是意外!當時我只想著輸得面一點,所以在拚命支撐,不斷榨,能多堅持一分鐘算一分鐘。」
「你也知道,我力屬於變態級,從來沒有到過極限,而這一次終於到了極限,然後就覺部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發出可怕的力量,推著我不得不進攻,把葉悠婷給打垮了。」
「這力量一宣洩出去,整個人就覺被掏空了,差點當場暈過去,你可以看比賽視頻最後,我的臉應該很難看,或者不正常的紅。」
他說的大半是事實,只不過把金丹替換了力,做了掩飾。
嚴喆珂回了個敲頭喝罵的表:「你這不作死就不會死!人家開發天賦或者異能都是一步一步來,生怕失控,就像大行寺的那位異能弟子王小雙,因為控火異能失控,燒了好幾家的房子,才被送到大行寺修禪靜心,以求控制,你沒事把自己的力天賦榨到極限做什麼?這下知道後果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嚴教練教訓的是,有了這次的經驗,我再也不敢了!」樓被罵得滿腔溫馨,忙不迭答應了下來。
到心孩的關切真是一件讓人高興讓人幸福的事!
而有了這次彷彿快死掉的經驗,自己也是真不敢再這樣影響金丹,必須找到更好更安全的辦法來消化它。
嚴喆珂發了只抱小魚乾的貓:「明白就好,我找機會看能不能從我外公那裏弄到點怎麼逐步開發天賦或者異能的資料,實在不行的話,你只有找施教練了,他看起來很有來頭,肚子裏肯定有貨。」
「嚴教練真好!」樓「壞笑」回答,他覺眼皮沉沉的,疲憊不斷湧現,想就這樣睡過去,於是又補充了一句,「等下我要是沒回話,肯定是太累睡著了,不用擔心。」
「哼,我才不擔心,只是被你嚇到的。」嚴喆珂用目瞪狗呆的表說起了之前的,「最開始你被葉悠婷制的時候,我還覺得正常的,一邊看一邊想著該怎麼調侃你,結果你一下就發了,像是,像是完了超級賽亞人變,驚訝得我好半天沒眨眼睛,等回過神來,我開始覺得不對,這不是漫畫,這種程度的發哪能不付出代價?於是趕給你打電話了。」
樓渾無力,疲倦困頓,打字的速度自然放慢,剛看完這條消息,還沒來得及按出幾個字,就見嚴喆珂用嘆息的洋蔥頭繼續說道:「可憐那個葉姑娘,肯定大打擊,事前誰能想到會輸,你自己都想不到!」
「生命在於驚喜~也算完了一個小小的奇跡,請你吃大餐的基金又多了一萬塊!」想到好的結果,樓的心又不錯了幾分。
「那我要把你吃窮!」嚴喆珂用大碗吃面的賣萌表道。
給你吃一輩子……樓默默回了一句。
「對了,橙子,你車票搶到沒?」嚴喆珂話鋒一轉,提起了關係樓回家的要事。
樓霍然驚醒:「,差點忘記這件事。」
「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力去等去搶?把份證號給我吧,我幫你弄。」嚴喆珂用「快誇我」的表道。
樓一陣狂喜,忙不迭道:「嚴小珂同學真是又麗又善良!你把支付寶賬號給我,我先把票錢轉給你,不夠再補。」
就這件事聊了一陣,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夢中各種怪陸離的景象閃現,又都飛快掠過,沒留下一點痕跡。
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五點,腦袋還有點暈,依舊沒有力氣,但高燒差不多退去了,額頭和臉頰不再滾燙。
「這是一萬塊的八強獎金,主辦方知道你在這裏后,直接送過來了。」醫生將一大疊百元紙幣遞了過來。
樓吐了口氣,撓了撓腦袋:「睡忘記了,真麻煩你們了。」
「哪裏哪裏,你八強對手是白松,好好打,再創奇跡!」醫生握拳揮臂道,看得樓一愣一愣。
…………
打車回到酒店,樓完全沒有食慾,吃過葯,躺床上與嚴喆珂聊了會,又再次暈沉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首次錯過了晨練。
他的腦袋恢復了清醒,像是終於從大病里走了出來,先嘗試了一番靜,視,檢查有無藏問題,然後才登上QQ,看見嚴喆珂用推眼鏡的得意表道:「給你搶到票了,中午十一點四十分,應該來得及比賽吧?不過我覺得你多半沒法比賽了,昨天病那麼重。」
「嚴教練果然鐵口直斷,我估計得棄權了。」樓回了個委屈的表。
嚴喆珂「發獃」道:「怎麼樣了?」
「燒徹底退了,也覺到了,就是渾還很酸痛,沒什麼力氣,背行李走路估計都勉強,更別說比賽戰鬥了。」樓有種大病退去小病纏的覺,目前已經出現了冒癥狀。
「還好還好,你昨天就預計要輸的,撐到今天算非常面了!」嚴喆珂寬了一句。
閑聊了幾句,樓起床洗漱,只見鏡子裏的自己滿臉憔悴。
他看了一分鐘,忽然抬起右手,拇指食指一,出了一朵小小的火焰!
這是他剛才視時的收穫,發現金丹火焰殘餘的些許熱流似乎徹底融了自己的,當然,力量微小,沒有卵用。
「這算個什麼事?」樓笑了笑,對鏡中的自己道,「恭喜你,覺醒了異能『打火機』!只能點煙的異能!」
他吹了口氣,把那搖曳的火焰給吹滅了。
不過,這可以用來給嚴喆珂表演魔什麼的,給個驚喜,反正異能這種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而嚴喆珂也算親經歷了自己昨天的變故,對覺醒異能應該有心理準備。
…………
收拾好行李,樓略吃力地背上背包,到前臺退了房,打車前往炎陵市武道館。
「你們主管在嗎?」他問著服務臺姑娘寧靈。
寧靈疑道:「你找主管做什麼?」
的目里多了幾分敬畏,不再像以往那樣活潑親近,能戰勝葉悠婷又不滿二十的武者總讓人覺高不可及!
樓謝之前的支持,微笑道:「我昨天一戰用了催發潛力的法,到了反噬,實在撐不住了,只能棄權。」
「哦,哦,這樣啊……」寧靈滿眼的恍然,彷彿解開了心中最大的疑,然後引著樓找到了比賽負責人。
「你要退賽?」比賽負責人像是早有預料,語氣相當平靜。
樓把剛才的解釋又說了一遍,末了道:「如果能打,我肯定願意試一試的。」
比賽負責人低笑道:「昨天在急救室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猜到有這種結果了,當然,按照程序,我還是得找人幫你檢查一下,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吧?」
他打電話來了兩位丹氣境高手,其中就有劉尊裕的保鏢頭子老盛,他們給樓作了略的檢查,確認了狀況。
…………
背著行李,樓走到了武道場館大門,剛想邁出,忽然有了莫名的懷。
這扇門是自己為真正武者的門,最初踏這裏的自己和即將徹底離開的自己完了胎換骨的變化。
他回頭再看了一眼場館,腦海閃過了經歷的一場場比賽和屬於自的吶喊喝彩,閃過了一次又一次踏上的輝之路。
炎陵,人生中最重要的驛站之一!
懷之縈繞心中,直至上了計程車,樓還沉浸於此,久久不能自拔。
「同學,你這就要走了?不看後面的比賽了?」計程車司機是位很能侃的大叔,隨口問了一句。
樓是個很有禮貌的人,雖然不太想聊天,還是回了一句:「得回家了,再不回去就要被罵了,都放假好幾天了。」
他拇指,解鎖手機,想著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嚴喆珂上午要錘鍊武道,沒法聊天。
「可惜啊,後面的比賽肯定一場比一場彩。」司機大叔興高采烈地說道,「我給你說啊,這次比賽出了匹黑馬,特別厲害,做樓,把一葉武館的葉悠婷都給贏了,說不定今天能再次冷,把白松也給打敗!」
「我給你講哦,我了好多私房錢在他上,就靠他發一筆了!」
「……」樓聽得呆若木,默默鬆開了手指,他剛才已經調出了通訊錄,正打算給施老頭打電話。
「誒,同學,你怎麼了?」司機大叔看了他一眼。
樓乾笑道:「不太舒服……」
還是到了車站再打電話吧!
…………
一間還算整潔的臥室里,閆小玲醒了過來。
昨天被閨生拉拽著扯去逛街,回來累了狗,沒進行預定的大事,現在要開始了!
搜索了一下,發現樓這個名字很見,還沒有個人吧和論壇,於是在有著龍虎俱樂部等眾多論壇集合的地方,點擊了創建新的論壇,選擇了分類——武者。
「論壇名稱:樓。」
「質:個人」
……
一連串的信息出現在閆小玲眼中,瀏覽了一遍,角勾起,低聲笑道:
「嘿呀,我將是第一個!」
說完,按了那個藍方框:
「開始創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