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廳，坐在沙發另外一頭，樓邊聽著大人聊天，邊拿出手機，給嚴喆珂發了消息：

「禮送出去了，我爸我媽都很喜歡，誇樣式挑得很好！」

嚴喆珂牙齒閃地得意道：「也不看是誰的眼！」

「那是，比我的審不知高到哪裡去了！」樓讚了一句，「以後還要請嚴教練多多指導！」

嚴喆珂「震驚失」道：「除了武道，你還想學別的啊？」

「是啊，你可是我的人生導師！」樓「竊笑」道。

順便就幫我解決單問題了唄！

嚴喆珂發了個著下沉思的表：「哪有這麼隨隨便便就做你人生導師的？怎麼也得通過九九八十一難的考驗啊！」

「考驗什麼？我做好準備了！」樓用捶吼的表道。

嚴喆珂「眼珠子轉了轉」：「……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那好吧，剛才我爸我媽拿到禮的時候，一邊說哎呀錢留著自己花嘛，一邊地抓著服，生怕被我給搶回去一樣。」樓發散著話題。

嚴喆珂捂笑道：「大人們好像都這樣，上說不要，還是很誠實嘛。」

兩人漫無邊際的閑扯之中，樓邊支著半個耳朵聽爺爺老爸他們在聊什麼，邊在Q上給蔡宗明、趙強、蔣飛等同學朋友發了拜年消息，順手也刷了龍虎俱樂部論壇。

論壇一片喜氣洋洋，到是友好論壇過來拜年的帖子，樓一眼晃過這些，找了「賣呀賣餛飩」這小姑娘的灌水帖回了一句。

沒多久，「賣呀賣餛飩」就@了他：「小老虎，最近怎麼很看見你冒泡啊？難道放假更忙了？」

「是忙啊，忙著堅持鍛煉，忙著走親戚，忙著見高中同學，不過平時也有刷論壇，只是潛水不說話而已。」樓回了一句。

由於初中學習氛圍很差，他與那幫同學沒什麼共同語言，早就不聯繫了，殘存的幾個基本是汪旭這種兒園一直到初中的發小。

「賣呀賣餛飩」用「稽」道：「今天冒泡是來給大家拜年的嗎？」

「是啊！春節快樂！」樓順勢回答道。

「賣呀賣餛飩」豎了大大的手指搖了搖：「沒誠意！快，加這個群，發紅包搶紅包去！」

看到這個群號，樓複製了一遍，切換到QQ，選擇了搜索，發現名稱是「龍虎俱樂部論壇灌水群」。

用「薛定諤的虎」這個昵稱回答了驗證問題，樓很快便被加，裡面只有三十來號人，大部分都是比較悉的，比如版主騎豬大俠，賣呀賣餛飩，天空之上，水管工吃蘑菇，淺海藍，幻梵，蓋世龍王，一貫純俊岡本，一拳無敵和擂臺之路等，但沒有世間草木皆，心直口快，不做流氓這些。

終於混了版主的小團嗎？樓低笑一聲，發了個二十塊二十個的紅包。

一陣哄搶，眨眼之間，紅包就被領完了，「騎豬大俠」道：「歡迎小老虎，最近武道錘鍊得怎麼樣了？」

「不錯啊，都快有職業級了！」樓故意用叉腰大笑的表道。

「擂臺之路」笑道：「你得解釋一下這個『快』字的含義？以宇宙尺度而言，三年五載都快得不可思議。」

其他人相繼科打諢，氣氛相當活絡，就在這時，「幻梵」小姑娘發了個紅包，十塊錢二十個。

樓搶紅包經驗不足，又在和嚴喆珂聊天，剛看到就已經錯過，只好端詳了一下「幻梵」的頭像，用的應該是本人照片，兩邊頭髮綁辮子，垂在前，眉清目秀，相當可，滿臉的稚氣。

還真是初一的小孩子啊……樓暗自低語道，他之前在論壇就聽人提及幻梵剛小學畢業，孩子氣重，從的發言表現來看，似乎也能證實這一點，但終究沒有親眼看見照片來的篤定。

「領了我紅包的，快去幫我頂這個帖子！」「幻梵」用揮舞鞭子的表道，後面跟了帖子的鏈接。

雖然沒搶到紅包，但樓一時好奇，也點了進去，只見標題是：

「樓論壇前來拜年，歡迎大家回訪，多踩一踩，增加點人氣~~」

樓論壇……這是什麼鬼？樓半張，標準的目瞪狗呆。

竟然還有樓論壇這種東西？

他愣了片刻，慌忙點了帖子里的鏈接。

新的論壇網頁打開，目便是他自己那張屹立擂臺的照片！

我，還真是我的論壇……什麼時候建的？樓又驚訝又有點突如其來的興和喜悅，目下移，看向了論壇的介紹文字：

「這是松城大學武道社樓的私人論壇，這裡記錄著他的一點一滴，歡迎加我們，一起守護他長。」

守護……樓心中自語，看向了版主位置，見是一個做「長夜將至」的ID，而副版主則掛上了「幻梵」的名字。

還真的將我當新偶像啊？一時之間，樓有些得意，有些沾沾自喜，隨手一劃，點開了置頂帖——「關於樓」

這個帖子的主樓，「長夜將至」寫道：

「樓是松城大學的學生，武道社的員，參加過第一屆凰杯小武聖擂臺賽，以沒品階武者的份拿到了第八名的好績，擊敗過兩位職業九品的強者，以下是他比賽的視頻、照片和相關消息的鏈接。」

「他是一個笑起來傻乎乎的男孩，我覺他應該是個很溫暖的人，肯定也很，但當他站到擂臺之上，就充滿了自信，瘋狂而兇猛，帥氣極了。」

「我是他的第二個，我希能記錄他長的點點滴滴。」

第二樓是「幻梵」的回復：「在我心目中，樓原本是個特別神的高手，直到我看見他這個視頻，但這不妨礙我喜歡他，平時傻乎乎的男孩，一旦登上擂臺，就能綻放出耀眼的彩，打敗一位位強敵，不是更加神，更加充滿魅力嗎？」

「我是他的第一個，我希能陪伴他長。」

看著看著，樓的表越來越和，笑容越來越明顯，上卻道：「這黑歷史傳播得也是夠快……」

退出置頂帖，他看見了「小武聖擂臺賽」的視頻樓，照片樓，相關消息樓，分門別類，整理得異常清晰，比自己的保存還要完整。

而這幾個帖子之外，有「騎豬大俠」的回訪，有「長夜將至」的疑帖，說最近後臺記錄的訪問人數變多不，怎麼關注的還是只有們兩個，「幻梵」則猜測是到打小廣告的結果。

同時，也有「長夜將至」的滿地打滾帖，說再沒有樓的新消息看，就要死了！

翻到最後，是兩個版主當初為了爭第一個名頭的版聊帖子，樓一個個看了下去，角越勾越明顯，用某本小說里的話來描述就是，心裡暖暖的，滿滿的，脹脹的。

他原本想點一個關注，但考慮了一下后，決定還是默默潛水旁觀比較好，不要打擾到兩個小傢伙的自言自語，只是在「騎豬大俠」的回訪里發了一個跟帖。

退出論壇，來到群里，他@了「幻梵」：「去回訪過了，覺你們那個版主年紀很小的樣子啊，和你差不多？」

「幻梵」用十倍大稽道：「謝謝小老虎！小長夜啊，我覺沒我大，應該還是小學生，我可是的爹呢！」

小學生……樓角了，難道自己有吸引蘿莉的潛質？一個正版主一個副版主，就沒個滿十四歲的！

…………

溫暖的房間，閆小玲刷著論壇，忽然打了個噴嚏，好笑自語道：

「誰在說我？」

很快收回心神，考慮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嗯，志願決定了，今年考松城大學藝學院！

…………

快到吃飯的時候，樓的姑父馬國勤總算帶著小兒子馬家樂回來了。

「姑父，去哪了？這麼久？」樓笑瞇瞇問了一句。

馬國勤裝作生氣的樣子道：「這小鬼太調皮，買了手炮馬上就要放，我只好陪著。」

他曾經是樓爸爸樓志勝的同事，在貨車車隊當司機，企業破產後，也算有魄力，拉了幾個工友幫人跑長途貨運，很累但也賺了一些，最近幾年網約車興起后，乾脆退出，拿積蓄買了輛車，同時也兼職做私單。

說起來，樓一家大部分都是那個破產企業出來的，這也是當時的年代特，好在破產之時，樓爺爺和已經退休，轉拿養老金，才沒太大影響，有段時間，樓家裡特別困難，他三天兩頭就跑爺爺這裡打牙祭，二叔樓志強倒也沒有尖酸刻薄，對小孩還算可以。

飯桌之上，已經擺了過去窘境的一家人都不見了眉眼間的憂，談笑風生，熱鬧溫馨，就連剛關閉了餐館的樓元偉也放下了心事，妙語如珠，畢竟沒欠錢不是？好歹有工作不是？

樓爺爺和看到這一幕，各自抹了抹眼睛，分外懷。

老兩口也是很有趣的，樓小時候知道的是脾氣很，特別不好，家裡的事由爺爺做主，而最近幾年，爺爺的脾氣是越來越怪，倒是和藹了許多，可家裡的事卻由做主了。

一家人吃飯聊天，團坐陪老人看晚會，到了十點的時候，樓家三口起離開，原本打算電話車的，但姑父馬國勤特意送了一趟，免了他們不麻煩。

樓先是坐在沙發上，繼續陪老爸老媽聊天看電視，等到十一點四十多分，周圍出現零星炮竹聲的時候，他起踏臺，調出手機通訊錄，給嚴喆珂撥打了過去。

之所以提前那麼多，是以防變數，萬一嚴喆珂零點左右有別的電話呢？

「喂，橙子？」嚴喆珂悉的細清澈聲音傳來。

樓故意興道：「給你說個事，我剛才給施教練打電話拜年，他提出了下學期的實戰錘鍊計劃。」

「實戰錘鍊？」嚴喆珂頓時變得興緻。

樓嘿嘿笑道：「他說我有準職業級的水準了，加上你表哥，還有你們的長，可以組個隊伍參加年後的選拔賽了！」

「選拔賽！」嚴喆珂的聲音略微變高，出明顯的興與激，「竟然可以參加選拔賽！」

「是啊，我當時也那個，那就一個心澎湃啊。」樓發自心地說道。

這時，嚴喆珂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分：「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參加誒，我現在的水準不知道夠不夠替補……」

「你靜有小，本又有底子，加上家傳的功夫，我覺得年後你有個業餘三品不問題的，可以做替補了。」樓趕寬了兩句。

「嗯，我要更加努力，大年初一就早起錘鍊，開個好頭！」嚴喆珂「恨恨」道，讓樓似乎都能想象到握拳嘟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

「對了，你表哥現在到什麼水準了？」他岔開話題道，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零點！

嚴喆珂果然被轉移了注意，沉了下道：「他練得很瘋，外公說他的氣已經到這個境界的頂峰了，接下來便是收斂的階段，以求渾然如一，這個過程，快則幾個月，慢的話可能三五年。」

沒提不功的可能，對林缺很有信心。

樓順著展開了話題，不知不覺，時間飛逝，周圍忽然發砰砰砰的炮竹聲，連一片，沸反盈天，再也聽不到其他，而手機里傳來的也是同樣的聲音。

十二點了，除夕過去，初一來臨！

過了好幾分鐘，炮竹聲弱了下來，樓欣喜於通話沒有中斷，聽見了手機對面細細的呼吸聲，想來嚴喆珂也能聽到自己的。

呼吸可聞之中，他心沉澱，安寧喜樂，背靠牆壁，抿了抿，低聲微笑道：

「春節快樂。」

對面回了一聲輕笑，也是低低道：「春節快樂。」

溫馨滋長，喜悅回，樓看著外面燦爛的煙花，又低聲補了一句：

「新的一年快樂。」

嚴喆珂含笑意回道：「你新的一年也要快樂。」

聲音不大，卻彷彿撓在樓心中。

兩人沒有說多餘的話語，靜靜聽著彼此的呼吸，聽著除舊迎新的炮竹聲。

又是一歲至！

過了會，嚴喆珂才開口道：「你明天還要錘鍊嗎？」

「肯定啊，不生大病，不出意外，必須堅持，新的一年要有更好的開始，何況你也要早起錘鍊，不能輸給榜樣啊。」樓笑瞇瞇回答道。

突然，嚴喆珂「惡狠狠」道：「那你還不去睡覺！五點半就得起床的人，這都幾點了！」

被這麼一罵，樓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笑道：「這不是等著給你說春節快樂嗎？」

「嗯，我也得去睡了，早起早起！」嚴喆珂碎碎念之後，聲音上揚道，「橙子晚安~」

「嚴教練也晚安，做個好夢。」樓角勾著，等嚴喆珂先掛電話。

回到客廳，他喜悅起伏，看到老爸老媽，口而出：

「爸，媽，春節快樂！」

我是真的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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