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嚴喆珂聊過，樓看了眼時間，當即給老媽齊芳打了個電話。

「中午回花城不是才打過嗎？有啥事？」齊芳完全沒有接到兒子電話的欣喜，反倒充滿了嫌棄。

追的電視劇今天剛好大結局！

樓忘了講前因後果，口就問道：「媽，你和老爸十一月二十七號到十二月七號能出時間來嗎？」

「你問這幹嘛？」齊芳詫異反問，將目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看向了邊的樓志勝。

「珂珂想給你們報個來花城玩的旅行團，不用強制購的……我這安頓下來不都好幾個月了嗎？一直忙著練武，都忘了讓你們來走走看看，住上一段時間，還是珂珂提醒，才記起這茬，真是的，哈哈。」樓乾笑兩聲，竭力貶低自己，抬高媳婦。

齊芳怔了幾秒，消化信息，接著笑逐開道：「你啊，還沒人家閨有孝心，喆珂真是好姑娘啊，當初你媽我就一直想生個丫頭，心啊，誰知道弄出來你這討債鬼，不過要真是閨，你二叔他們還不知道得樂什麼樣子……」

「媽，先說有沒有空。」樓趕阻止老媽將話題發散，順自誇了一句，「沒我這個兒子，還能有這麼好的兒媳婦？」

「你還上了？」齊芳最近好幾次看見這句臺詞，下意識便用了出來，「我都行，隨時能請假，就是你爸，我還得問問，哎，子，不用報什麼旅行團，我和你爸過來住幾天，看看你，瞎逛瞎逛就行了。」

邊說邊用目詢問樓爸，而樓志勝聽得支離破碎，一知半解，不明白是什麼狀況，也不清楚該回答什麼，滿臉的迷茫。

「沒事，我平時不都要在俱樂部修鍊嗎？你們待家裡會很無聊的，周圍又比較清靜，沒什麼街坊鄰居，就算有，廣南話你們也聽不懂，還不如跟著導遊喝喝早茶，嘗嘗廣南菜，吃吃海鮮，逛逛有趣的地方，不明白的地方，有他翻譯和解決，一切都很輕鬆和簡單。」樓沒斟酌語言，想到什麼說什麼，「你和我爸除了那回去過高汾，都沒旅行過，試一試唄。」

「那是去看你比賽……你爸以前倒是常在外面跑，但就是給人打工……」齊芳沉了下，被勾了心事，「樓元偉不是跟著二子混得不錯嘛，過年就要結婚了，你二叔他們也就輕鬆下來了，國慶的時候跑去彩雲省旅行，回來給我們給廠里那些人顯擺了好一陣子。」

那家廠子倒閉多年，但齊芳還是習慣這麼稱呼以前的街坊鄰居。

「對啊，他們都去旅行了，你們也不能落後啊。」樓小小地激了下老媽。

齊芳吸了口氣道：「那行，就這麼定了！」

「不問我爸了？」樓愣了一下。

「他？他沒意見！那麼多年假攢著不用幹什麼！」齊芳斬釘截鐵地回答，旁邊的樓志勝從迷茫變了呆傻。

你剛不是這麼說的……樓肚裡吐槽了一句，沒有啰嗦，直截了當道：「好的，我讓珂珂去報團，媽，記得把你和我爸的份證拍個照片給我，發微信里，得幫你們訂各種票。」

「嗯嗯，誒，子，你去報吧，不要讓人喆珂花錢，家境是不錯，但咱們家也不窮對吧，你都是外罡強者了……你們還沒結婚，這方面得注意點。」齊芳頗好面子地叮囑道。

「媽，你放心，錢我會給的。」樓很是好笑地回答。

不說珂小珂同學的支付寶和自己的是親付關係，是最重要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手上，的信用卡和網路支付賬戶，現在綁定的都是自的銀行卡……家庭理財也是在空負責……這沒做什麼商量，都是結婚以後，自己主去弄的……

齊芳放下心來，又有點惴惴不安地說道：

「我和你爸都沒坐過飛機，弄不懂這個，到時候怎麼辦？」

「這很簡單的，等你們到了機場，我再教你們，你要相信我爸的智商。」聽到齊芳的問題，樓忽然有了幾分唏噓。

老爸老媽忙碌了一輩子，為家庭碎了心，都沒怎麼過，連飛機都是第一次坐……實在不行，讓歐曼辛苦一點，全程陪同……

掛斷電話，樓將況通報給了嚴喆珂，孩當即選了最貴也是最好的那個團，甚至和客服聊天，提出了諸多要求，不在意加錢。

請公公婆婆來花城玩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計較價比之類的東西，讓旅行出現不高興的因素，那就好心辦了壞事，還不如不做。

既然要做，那就盡量做得完！

…………

樓想著給歐曼加擔子的時候，這位助理正站在天都花園門口，等待著閨的到來。

的閨做汪梓，畢業后回家鄉省會工作，今天出差花城，要來借宿三晚，這既能和友秉燭夜談，抵足而眠，閑聊生之間的話題，又可以省下住酒店的差旅費，到時候弄張發票，這就變收了。

十幾分鐘后，一輛計程車停住，頭髮燙卷的汪梓推門而下，歐曼忙迎了過去，幫忙從後備箱里拿出行李。

眉濃眼亮，五大氣的汪梓上下打量了閨幾眼，詫異開口：

「曼曼，你變漂亮了！皮也白了點！」

歐曼容貌一貫姣好，就是大學時候不懂得惜，經常參與戶外活，皮了健康的小麥。

「最近護理比較勤快。」被說中得意之事，歐曼攏了下頭髮，謙虛笑道。

還是孩子看孩子更細心，更能注意細節！

「用的什麼牌子？白效果這麼好？」汪梓興趣濃厚地追問道。

歐曼拖著行李，邊走邊說，未做瞞。

「哇，這個好貴的呢！」汪梓忍不住又側頭看了眼閨，以特有的爽朗調侃道，「你真是升職加薪了啊！」

說話間，們進了電梯，來到歐曼住。

「兩梯兩戶，這小區高檔的嘛。」汪梓隨口說了一句。

歐曼笑道：「那邊幾棟更高檔，一梯一戶，呃，實際是兩梯一戶。」

說話間，按開了大門，請汪梓。

裝修得很豪華嘛……汪梓四下張，沒再慨出聲，轉而問道：

「曼曼，你住的是哪間？你同屋不介意你收留我吧？」

本來大大咧咧，對此不甚在意，可現在忽然有了幾分謹慎。

「沒，就我一個人住。」歐曼言簡意賅地回答。

汪梓愣了幾秒，口而出道：「那得多錢？這可是花城。」

房租老貴的呢，這還是高檔小區！

歐曼一下被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我不知道誒，我升職以後俱樂部分配的宿舍，不用付錢。」

汪梓半張，左右看了幾眼，故作浮誇地問道：

「曼曼，你們俱樂部還招人嗎！」

這待遇也忒好了吧？

笑鬧了一陣，歐曼幫汪梓收拾好了行李。

「今晚我得抱著你睡！」汪梓盤踞在閨床上，半是好奇半是慫恿地說道，「在龍虎當助理是不是很吃香？那些非人強者只要轉行，都很有地位，我們省的警察廳副廳長也才非人呢，和他們打好關係，將來說不定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沒什麼用，助理組的員是流服務，除非你刻意討好，花很大工夫去結，而且不知道幾年十幾年才能派上用場。」歐曼笑解釋道。

汪梓沒多糾纏此事，閑聊了幾句后，說起兩人共同的大學室友，比如某某某在華海有男朋友的況下回老家相親，還和人上了床，懷了孕，只好匆忙分手，比如某某剛一畢業就結婚，孩子都能走路了，比如某某某進了哪家公司，現在都首付買了房……

仗著年輕神好，歐曼小小地熬了半宿，第二天照常上班，因樓下午要提前離開，去品嘗一家老字號，也跟著在五點多便返回了家中，打算好好補個眠。

剛剛屋，便看見打扮靚麗的汪梓正急得團團轉。

「怎麼了？」歐曼關切問道。

「老闆非得讓我在金鼎軒請一位客戶，那家高檔是高檔，但位置都在兩天前就訂完了啊！他也不知道早說，想到一出是一出！不行，肯定得改地方！」汪梓抱怨著頑固如牛的老闆。

金鼎軒？之前樓先生去吃過，評價蠻好的，勉強算高檔……歐曼想了下道：「狗兒，別急，我幫你訂。」

汪梓的綽號因姓而來。

「你訂？」汪梓一臉地錯愕。

不是說都訂完了嗎？

「我和那邊經理認識。」歐曼一邊微笑回答，一邊拿出手機，尋找號碼。

這是幫樓先生訂座時認識的。

電話接通，客氣地把事原委說了一遍，那邊立刻爽快地說道：

「歐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讓你朋友直接過來吧，報你的名字就行。」

「謝謝，回頭一定得請您吃個飯。」歐曼激說道。

那邊哈哈笑道：「不要客氣，不要客氣，我知道你忙，天天得跟著樓先生跑。」

掛斷電話后，歐曼轉頭對汪梓道：

「好了，你去報我的名就行了。」

「真的？」汪梓還有些不太相信。

什麼時候歐曼的名字也能在這種高檔場合當牌子用了？

晚上七點，換了長的在金鼎軒門口等到了客戶，一路進去，所見皆金碧堂皇，讓人有點自慚形穢。

看了眼整整齊齊列隊迎接的服務生，汪梓有些忐忑地說道：

「我們訂了位置的，歐曼訂的。」

「歐曼小姐訂的？」一位服務生出燦爛的笑容，手道，「兩位請。」

他領著汪梓和的客戶坐電梯往上，來到一安靜雅緻的小包廂，外面江水橫流，燈火倒影，璀璨而夢幻。

「汪小姐，你在花城很有人脈嘛。」那位客戶左右看了一眼，由衷地贊道。

作為本地人，他很清楚這件事背後的分量。

汪梓從坐電梯開始，就有點傻傻愣愣，心裡始終回著一個想法：

「龍虎俱樂部的助理這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