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歷曉遠的希冀，心有的樓毫無疑問給予了鼓勵和祝福。

這麼位不算太但很早認識的朋友「到訪」，以及雙方還在差不多一個圈子的奇妙事實，勾了他對往事的懷念，勾了他初登擂臺那會的悸，與昨晚重新煥發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想法完映照。

類似的狀態里，他的心非常不錯，很有幾分戒酒前的那種微醺覺，以至於送歷曉遠到龍虎俱樂部安排的公寓后，還在江邊橋畔散步了一陣，並登高遠，拍了張「不夜城」的璀璨景給嚴喆珂看。

翌日，前往龍虎的商務車上，樓正襟靠坐，眼睛半閉，如在養神。

歐曼翻了下記事本，瞄了樓一眼，輕聲細語道：

「樓先生，上午九點十分，您得去五樓大會議室一趟，有幾位客人。」

「什麼客人？」樓沒有睜眼，語氣平緩地反問。

歐曼早已整理好說辭，微笑回答道：「來自兩個遊戲公司的客人。」

「嗯？」樓用單音節表示了自己的疑。

遊戲公司找我做什麼？

我有他們份，屬於董事會董事那種？

「是這樣的。」歐曼含笑解釋，「您目前的代言合同和肖像權問題等都是『外事組』在理，走俱樂部的流程，他們最近談妥了兩個遊戲合同，一個是主機格鬥類，『大武道家』，對方花大價錢拿到了絕大部分外罡的授權，讓普通人也能縱不同的強者去角逐頂尖頭銜。」

「所以需要我配合他們做數據的建模和招式的設計？」相仿的遊戲樓也玩過，曾經風靡一時的「拳皇」就屬這類，因此他並不陌生，心下已是瞭然。

「應該是。」歐曼做出肯定答覆後繼續說道，「還有款『強者聯盟』，應該是手機端的即時對戰類遊戲。」

樓緩緩頷首道：「那你提前告訴他們一聲，不要太耽擱我的時間。」

這種事，助理是沒法代勞的。

「好的。」歐曼沉穩回答。

…………

晨練與早餐之後，樓換上乾淨清爽的，掐著時間來到五樓大會議室，看見了分別坐在兩側的遊戲公司人員。

「早上好，樓先生，實在是太麻煩您了。」其中一位戴無框眼鏡的男子起相迎道。

「應該的。」樓沒擺架子，微笑回應道，「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其實已經通過您最近的幾場外罡級戰鬥建立了模型，再現了效果，但因為您參加的比賽還太，我們怕出現疏，所以還是得麻煩您一下，讓我們做個簡單的數據搜集，放心，不會涉及太的東西。」

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子笑容滿面地解釋道：「另外就是您外形的3D建模和專屬慶祝作的設計。」

「……沒問題。」樓略做沉道。

過了一陣，所有問題全部解決，他的獨有慶祝作也設定了仰天長嘯，「噴薄」星空。

等到另外一組人員也達了目的，他們沒敢耽擱樓的時間，紛紛起告辭。

「真是太謝您了，樓先生，這是我們部的測試，呃，您就當試玩版吧，如果有空，可以玩兩局，提提意見，尤其是關於您自己的部分，讓我們能及時調整。」戴著半框眼鏡的男子躬遞給樓一張碟，上面用水筆寫著「大武道家」字樣。

從之前的對話里，他察覺樓也是玩遊戲的人。

「我們也會儘快把您相關的demo發過來。」「強者聯盟」的製作人員跟著說道。

「行。」樓接過東西，目送他們離去。

及至房門合攏，大會議室重新空，他靜默了幾秒，饒有興緻地走到剛才做演示的投影屏幕前，將碟片放了主機。

嘿，不知道他們給我的定位是什麼層次……樓盤坐下，看著芒亮起，logo閃現。

很快，他進選擇界面，發現了超過百位的外罡強者頭像。

沒有意外，他先挑選了自己。

「這臉做得有點僵啊……」樓撇了下角。

然後他掃了眼屏幕，按了隨機鍵，一番閃爍后，畫面定格在了「龍王」之上。

「真巧啊……嗯，『龍王』肯定是最強之一，正好能對比出『我』的況……」樓心頭一樂，開始對戰。

「我，好強！」

「以我的縱能力都輸給『龍王』了……」

「沒現出『我』武道和修真糅合的特啊……」

「不行，我得認真起來。」

……

七八局后，他忽地上揚手臂，揮舞拳頭，相當興，而屏幕之上，「龍王」鼻青臉腫地緩緩倒下，襯托出豎起手指抵於邊的「樓自己」。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暗青的陳其燾走了進來，目越過十來米的距離，投在了大屏幕上。

呃……樓一下呆住了。

我都沒察覺有人靠近……

不愧是「龍王」……

陳其燾凝了畫面一眼，然後緩緩看向樓，表未變，腳步略頓。

我說我只是隨機的，你信嗎……樓角一，茫然自語。

…………

布魯塔爾飛往花城的航班上，嚴喆珂放下了頭等艙的座位，打算裹著被子，睡上一覺。

等醒過來，就快著陸了！孩如是想道。

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應該先返回秀山，陪家人一段時間后再南下，可訂票那天，竟鬼使神差地選擇了花城。

一定是某人意念太強，產生了類似詛咒的效果，嗯嗯，一定是這樣！嚴喆珂默默自語了一句，開始放空心靈，靜眠。

睡了一兩個小時，悠悠醒轉，翻腕看了下手錶，接著又睡又醒又確認時間。

如是再三后，乾脆把位置調靠坐，了本書，無聊翻閱，打量腕部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過了一陣，甚至拿起小背包，取出資料，做題打發時間，然而心神卻沒法完全沉浸，久久得不出結果。

呼，吐了口氣，將目投向窗外，只見漆黑的雲層閃爍著機翼放出的芒，一片安寧與靜謐。

…………

飛馳的銀灰商務車上，樓角了張膠布，一副快散架的樣子。

「『龍王』連對練都這麼認真，這麼狂暴……不會真在意那件事吧？」念頭轉間，樓很想捂臉嘆息。

目掃過窗外，他忽然想起一事，忙掙扎坐直，沉穩開口：

「讓老趙開去最近的那家進出口超市。」

自家老爸老媽來花城的時候到那裏買過菜。

「啊……」歐曼先是一怔，旋即說道，「樓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可以去買的，不用您專門跑一趟。」

「沒事，每天閑在家裏，也得出去走走。」樓微笑拒絕了助理的好意。

一番堵塞后，商務車抵達了目的地，樓找出黑框眼鏡戴上，扣了頂絨帽，施施然走向了超市口，看得歐曼一愣一愣。

進了超市，他找了輛推車，就像在米國康城那樣，漫步穿梭於生鮮區等地方，看見不錯的食材就挑上幾盒。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里已在想著要做什麼菜，缺什麼輔料和調味品。

這麼怡然自得地逛了一圈，他推著滿滿當當的採購車到了收銀臺附近，前面排了不老頭老太太，他們時而轉回，補上別的品，時而放棄一些最終決定不要的東西。

耐心等待了好一會兒，樓用手機付了款，提著三大包食，快步走出了超市，和來來往往的行人沒多大區別，僅僅似乎不怎麼費力。

歐曼坐在車上，正好瞄到這幕，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樓先生，還是第一次看見。

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一面……13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