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蕤沒有「他心通」，自然聽不到樓的腹誹，只是失笑於還有更無聊的外罡這句話，酒窩深了幾分。

「你一如既往的幽默啊。」沒去問「是嗎」「誰呀」等問題，免得樓不好回答。

萬一因此造兩位強者間的衝突，那就罪孽深重了！

這時，老闆親自端著招牌鹽等食過來，瞄了眼攝像、燈等儀，一張臉笑得像是盛放的花朵，不僅菜品分量足，而且態度極其殷勤。

舒蕤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他，笑看向樓道：

「回頭你可以找他要廣告費了！當世天驕、未來頭銜強者鼎立推薦！」

「說得就跟這真是食節目一樣。」樓自顧自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香味濃郁直鑽心頭的鹽。

舒蕤笑了笑，思緒發散道：

「等咱們這節目一播出，你估計會被特聘為食家了，嗯，等你以後拿了『王者』頭銜，說不定就是名副其實的『食王』了。」

樓下意識自黑吐槽了一句：

「這就是我的『王者』稱呼？這要是遇到喜歡混淆二聲三聲的那種，豈不是『屎王』了嗎？」

「不要在晚餐的時候說這種話題……」舒蕤角略有，接著興高采烈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相信現在的人都不缺惡搞神，等節目一放，要不了多久，這個外號就會牢牢跟隨你了！」

……禍從口出……樓險些倒吸了口涼氣，連忙問道：

「能把這段剪了嗎？」

「……」舒蕤故做猶豫道，「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

真要不顧外罡意願，指不定哪天電視臺大樓就被轟平了！

「我強烈要求。」樓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吧。」舒蕤眸一轉，小口吃了塊，饒有興緻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拿了『王者』頭銜后的稱呼問題，我看網上很多人討論，都說震天犼是神，你可以稱為『王』。」

「……就不能取前面一個字嗎？」樓簡直哭笑不得，心瘋狂閃過了「摔桌」等圖片。

我TM哪裏像「王」了？

「神王」還差不多！

說起來，我在國外的強者中倒是有個不錯的外號：

「災厄之王」！

為什麼王者頭銜就不能用四個字呢？

舒蕤克制住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衝，將節目的重心「還」給了樓，拍攝假裝沒有自己等人的日常。

看著對方邊吃飯邊時不時看下手機，暗自吐槽道：

「後期這裏可以一句，危險習慣，不利於消化，小朋友們切勿模仿……」

接下來幾天，節目的錄製很是順利，轉眼就來到了「告別場面」。

攝像機鏡頭前，舒蕤手和樓握了一下，笑靨如花道：

「真是特別謝你這一周的配合，打擾你了。」

「沒什麼。」樓客氣回答。

「嗯，最後，嗯，我一直有句話想問，樓，你覺不覺得自己的日常安排像個機械人，就按照固定的計劃在運行，確，規律，非常地，非常地剋制自己。」舒蕤忍不住說道。

樓想了下道：「外罡這條路，放縱不剋制是走不下去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除了每天的錘鍊外，我接過的幾位外罡強者都有富多樣的『業餘生活』，而你，嗯，也不是說網絡就不多姿多彩了，是你哪怕在玩遊戲刷微博的時候，都給人一種很克制自很節制慾的覺，缺乏的表達，缺乏互的人際關係圈。」舒蕤語言不夠準確地描述道。

簡而言之就是不孤獨嗎？

和大學那會相比，越來越克制和斂了！

「還好，平時和隊友們都有流，至於朋友這些，天南地北，不在邊嘛。」樓微笑回答。

唔，我似乎聞到了淡淡的悵然……也是，到了外罡這個層次，新的朋友估計都屬於這個圈子或者等層次的圈子，很很，更別提在一個城市的……舒蕤若有所思點頭，接著單個梨渦一現，轉而說道：

「嗯，長大之後，邊的朋友只會越來越……好啦，節目告一段落，再次謝配合，對了，你要報名五月初的『武聖戰』嗎？『宗師戰』以後，你就沒參加過頭銜戰了，連續錯過了『王者』和『超品』……」

樓出笑容，輕輕頷首道：

「會的。」

養蓄銳了那麼久，就等「武聖戰」了！

…………

全國大學武道會落幕，松大又一次進前四，維持住了圈子的地位。

五月三日，霞帔湖別墅。

樓坐在沙發上，旁放著那個大背包，手裏拿著遙控板，像在等待著什麼又無所事事般看著電視節目。

「歡迎收看『武聖戰』前瞻。」

屏幕上的直播間，主持人和嘉賓解說賀小偉就著時不時的集錦道：

「又到五月初，又是新一屆的『武聖戰』正賽了，小偉，聽說武道家協會在醞釀改革，要把五大頭銜戰從每年一屆變兩年一屆，錯開進行。」

「對，我有收到風聲，畢竟類似的比賽越來越多，快要安排不過來了，外罡強者們也開始有選擇地參與，不如增加年限，提高頭銜的珍貴程度。」腦袋溜溜像剝殼蛋的「毒教主」賀小偉含笑回答，「不過嘛，最早也得後年才能啟。」

自從改了微博名，剃掉了頭上所有髮，他只覺自己「職業生涯」越來越好，最近都為了全國前三電視臺的特約嘉賓。

「珍貴，這個詞用得好。」主持人藉此展開話題，「說到珍貴，五大頭銜里，還是最早的『武聖』和『王者』最珍貴，也最重視，它們上接古代的比武，各自都有歷史加持。」

「其中，武聖戰的規則最簡單，就是單場淘汰，最後決出挑戰上屆武聖的強者。」

「這裏面，目前有頭銜的強者作為種子，第一和預選賽勝出的十六位非人打指導戰鬥，如果報名的頭銜強者不到十六位，則由外罡們選出他們心目里最接近這個層次的武者，一般是看最近一年的表現，有的會老去有的會退步嘛。」

「其餘外罡捉對廝殺，第二，頭銜不頭銜，有空的況下決出前三十二強，之後一路到底，不再有限制。」

等主持人說完，賀小偉接過去道：

「除開『武聖』錢東樓，今年報名的頭銜強者共十三位，都是目前還活躍在職業賽里的，其餘大多年華老去，惜名聲，不願再出山。」

「這十三位頭銜強者分別是，『龍王』陳其燾，『麒麟』董霸先，『超品』智海，『道劍』吳譙，『意后』費丹，『神僧』法遠，『槍王』黃克，『后』寧梓潼，『斬神刀』路永遠，『齊天劍』馮智，『護海長堤』馬興宏，『獅王』尚有德。」

「外罡們選出的去年表現最佳，最接近這個層次，暫時還沒有頭銜的是，『活佛』世善，『晚燈』梁一凡，『小丑』顧見熙！」

「呵呵，說到這個，我就嘆啊，『小丑』最近一年展現出了爭奪頭銜的實力和銳氣，連帶也激得『槍王』老夫聊發年狂，吳越會等於有了兩名超一流，一改過去位居中游的狀態，可惜不管是『致命之寒』辛小月，還是『黑白神刀』施月見都暫時差了點，如果，如果當初樓留下來，他們是有資格和大行寺蜀山齋一爭長短，衝擊前三的。」

主持人安靜聽完，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你是在誇吳越會，還是在惋惜他們……」

「我想他們應該不希得到我的誇獎。」賀小偉已然認命般「豁達」道。

「那是，毒之名，天下皆知！」主持人沒多調侃，話歸正題道，「這就是方的十六位種子，下面是我們電視臺我們節目組排出的八大挑戰者，就是最有希拿到『武聖』挑戰權的八位強者，他們不管年歲如何，過去十二個月里，都展現了足夠強大的水準！」

「下面，讓我們看大屏幕：」

「第一位，『龍王』，毫無疑問是『龍王』，作為絕代雙驕之一，十八個頭銜的得主，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第二位，『麒麟』董霸先，當世前三的宣稱越來越得到認可！不過，他的重心也許是衛冕『麒麟』頭銜。」

「第三位，『超品』智海，他是最近三年風頭最盛的年輕強者，已經拿到了兩個頭銜，目前狀態正佳，期待突破。」

「第四位，『道劍』吳譙，和他同代的『神僧』法遠等人都明顯開始衰落，唯有他還保持著巔峰的水準，殊為難得，每一次的頭銜戰，他都是有力的競爭者，另外，即使在當前，他獲得的頭銜數量也能排進前三。」

「第五位，『斬神刀』路永遠，自創刀法，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后，他的水準有目共睹，裏翻船的習慣還在，但請相信他面對強敵時的發揮！」

「第六位，『齊天劍』馮智，作為崆峒院的頭號強者，他的外罡生涯幾乎和『龍王』『武聖』重疊，被他們牢牢制，實力總是被低估，可就算這樣，這十年，他還是搶到了一次『宗師』頭銜，目前正於、神和經驗的三重頂峰。」

「第七位，『晚燈』梁一凡，大晚、一步一個腳印的強者，最近十次頭銜戰，他有四次進前四，拿到過一次挑戰權，距離第一個頭銜已經越來越近。」

「第八位，『小丑』顧見熙，他的長速度讓人驚訝，年初闖了『超品』循環賽，直接被定為一品，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拿到頭銜只是遲早的事。」

「這八位就是每次『武聖戰』強者中的強者！」

畫面和配音呈現到這裏，樓收到了消息，他手指一按，關掉電視，接著提上行囊，單手打字道：

「出發！」

哐當！別墅大門一開一合，樓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