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勝!」
聽到裁判的宣告,看著俯拍的畫面,電視臺直播間的主持人略顯憾地吐了口氣道:
「只需要『后』留的虛弱影響一點,今天贏的都是梁一凡。」
剛樓明顯出現了力遲緩的況,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不給他使用簡化「皆」字訣的空隙,那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惜,梁一凡當時也是強弩之末,不說反撲,就連「還勁抱力」都未能做出,必須先口氣,緩一緩。
見主持人沒掩飾自的傾向,解說嘉賓賀小偉搖頭笑道:「是有運氣的因素,樓的左肩傷勢屬於局部,梁一凡的暗部虛弱則遍及全,沒法靠這個做文章,一出問題,那就只剩問題,但俗話說得好,強者運強,今天這場比賽就是最佳的證明。」
「這不是強者就到老天眷顧的意思,除非他有類似的天賦異能,而是當運氣出現時,強者能把握住它,剛才樓要不是瘋狂進攻,不顧自,製得梁一凡不過氣來,那又怎麼能讓對方的問題提前引,又怎麼能在失敗邊緣轉了個圈又掙扎著走了回來?」
「更別說他在此之前故意表現出的消耗戰傾向,這極大地迷了梁一凡,嗯,也迷了我。」
「眾目睽睽」之下,主持人沒有倔,嘆息道:
「難怪外罡強者們都認為樓雖然絕對水準還差了點,但實戰能力確實超一流,不過他這種打法,殘留傷勢累積,對有很大影響,一年頂多參加兩次頭銜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以弱挑強嘛,等到年底或者明年,他實力追上了發揮,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賀小偉半是慨半是誇讚道。
主持人先是點頭,接著笑了一聲:
「小偉啊,梁一凡都輸了,你還這麼高興?你可是賭咒發誓過的,他三年如果沒拿到頭銜,你就在頭頂紋個烏。」
「我什麼時候說紋烏了?」賀小偉了下禿禿的腦袋,好笑反問,繼而又道,「我看好的是他三年拿到頭銜,可不看好他這次『武聖戰』能功,看看本屆比賽狀態巔峰、發揮極佳的『斬神刀』,看看絕對實力直追雙驕,又沒太重傷勢的『麒麟』,再看看撿了個的『龍王』,即使梁一凡拼進了前四,遍鱗傷的他也只能作為陪襯。」
「也是。」主持人輕輕頷首道,「可以預見,四強戰和最後的決賽都將火星四濺,多半會有兩敗俱傷的況出現,還好,勝者不會立刻挑戰『武聖』,還有兩個月的休養和調整,否則就太不公平了。」
五大頭銜戰的淘汰賽和最終挑戰賽向來是分開進行的,以保證頭銜獲得者的實至名歸,就像「王者戰」,預選賽是每年八月中下旬到九月初,決出攻擂者的淘汰賽在十二月前兩周,而與上屆王者的三局兩勝挑戰賽,卻被安排於來年三月底四月初,每次新王者誕生之後便是大學武道會全國階段的開啟。
「武聖戰」的非人預賽在年前的一月中下旬,淘汰戰,也就是現在,每年五月前面兩周多,最終守擂與打擂之爭在七月中旬。
這個過程里,六月底七月初有「麒麟戰」的淘汰賽,「武聖戰」雙方為保持狀態,除非自就是本屆「麒麟」,否則多半會選擇放棄這個頭銜,讓它失不。
其餘頭銜戰,「宗師」預賽是六月下旬,淘汰賽是十月底十一月初,最終挑戰賽是來年春節期間,「超品」預賽是十一月份,正賽在一月,春節之後頂級職業賽開幕前進行四人循環戰,決出本屆「超品」,賽程安排得最為湊,「麒麟戰」的非人預賽則在四月中下旬,挑擂戰在九月。
「是啊。」賀小偉附和回答。
…………
這時,樓的論壇。
「長夜將至」閆小玲在瘋狂激了一陣后,「握拳流淚」道:
「最後的學生生涯真是太讓人滿足,太值得回味,太太太,太好了!」
不僅自己實習通過,拿到了offer,而且學長還連續超水平發揮,接連打敗了好幾位超一流,功闖「武聖戰」的前四!
想到這裏,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論壇信息,心裏明白讓自己收穫滿意工作的除了舒蕤小姐姐的介紹,還有那個樓論壇版主的頭銜。
與當時只得自己和「幻梵」兩個人的清冷景象不同,這裏現在已經是屈指可數的大論壇了,自帶恐怖流量。
看見的滿足嘆息,「蓋世龍王」稽道:
「說得好!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五月都過半了,你的畢業論文,呃,或者說畢業設計弄好沒有……我不太清楚你們專業到底需要什麼,總之,你的作業做好了嗎?」
「不要問這個……」閆小玲一下呆住,好半天才道,「先讓我開開心心看完『武聖戰』!開開心心今天!哈哈,學長現在算是全國第五了吧?那麼多強者里排在第五!」
說著說著,又興高采烈起來。
「不一定只是第五!」「幻梵」「搖擺」著強調道。
「暫時這麼說沒病……」不知什麼時候飄過來的「擂臺之路」回復道。
「蓋世龍王」道:
「等到明年,說不定就名副其實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激烈討論,帖子瞬間就刷了好幾十頁。
…………
樓緩了口氣,將手向梁一凡,做出拉他起來的姿態。
梁一凡也不推遲,探手抓住,站起來,只有沮喪和失落,不見霾與低沉地豎了豎拇指道:
「你今天確實是更好的那個。」
「運氣比較好。」樓謙虛了一句。
梁一凡笑著搖了搖頭,蹣跚著離開坑,離開擂臺,走回了專屬休息間,看見「意后」費丹等在門口。
「給你拿點治療冰火傷的丹藥過來。」風姿綽約的「意后」笑開口。
「其實還好。」梁一凡了口氣,打開了房門。
費丹漫步跟著後面,隨口問道:
「覺怎麼樣?」
「有點憾,如果我能準確判斷他的目的,提前使用皆字訣,不至於被打停,沒機會再用,那樣的話,勝算不小,但武道沒有如果。」梁一凡豁達嘆。
「意后」沉了一下,微笑道:
「在我看來,主要是你太『憨厚』了,比不得他『油』。」
「兵不厭詐嘛,這才是正常和合理的戰鬥。」梁一凡搖頭微笑,嘆息了一句,「再過個一年半載,他會更加可怕。」
…………
休息室,洗去塵埃的樓配合著醫生理好了傷勢。
嚴喆珂亦發來消息,關切問道:
「覺怎麼樣?」
之前看著樓遍鱗傷,搖搖晃晃地接歡呼,就已是心疼滿滿。
樓想了下,「微笑」回復道:
「都不算太嚴重,就是傷得比較多,四強戰的時候估計只能恢復個七,今天拼得實在太狠了。」
最後的那瘋狂里,他以攻代守,不做防,哪怕對方反擊,也只是避開要害,防止被直接擊中,但著著勁力傷到之事在所難免,且為數不。
不等孩再提此事,他「壞笑」道:
「這都不是重點,贏了梁一凡的開心和激也比不上另外一件事,嘿嘿,我得認真考慮那一天怎麼過了。」
嚴喆珂俏臉頓時泛紅,對著屏幕啐了一口,「目瞪狗呆」道: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流氓!」
「怎麼會不知道?」樓「挑眉一笑」道,「某人可經常喊流氓、大流氓、臭流氓的。」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孩「憤絕」。
打罵俏之中,「龍王」耗時五分鐘,沒怎麼傷地擊敗了蜀山齋羅仙,「武聖戰」前四強正式誕生。
這也是樓第一次位列頭銜戰前四。
因為只剩四位強者,籤儀式跟著舉行,得到通知的樓整理,拿著手機,離開休息室,往組委會所在看臺行去。
半路之上,嚴喆珂頗為期待地問道:
「橙子,你想中哪位?」
「呃,『斬神刀』吧,至可以期待下他裏翻船。」樓「吐了口氣」道。
這只是好期待,因為路永遠曾經輸給過自己,這次肯定想要正名,會加倍重視。
「嗯嗯。」嚴喆珂「小啄米般點頭」,接著「捂笑道」: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自己比喻的~」
噗……樓搖頭失笑,已是登臨那片空的看臺區域,材高大、頭扎髮髻、很有古典武者味道的「麒麟」董霸先立在近,梳著大背頭,手提斬神刀,廓深刻的路永遠和他遙遙相對。
沒過一分鐘,一藏青的「龍王」陳其燾緩步抵達,行走之間,威嚴外,讓人不敢直視。
組委會負責人別著小型話筒,朗聲說道:
「本屆『武聖戰』前四誕生,他們是最近最好也最強的四位武者,他們分別是『龍王』……」
他嗓音霍然拔高,四周立刻有山崩地裂般喊聲回應:
「陳其燾!」
一個個念完后,組委會負責人從黑底金邊的箱子裏出了一個圓球,展示給周圍攝像機:
「龍虎俱樂部,樓!」
嘶,會遭遇誰呢……樓一下直了腰背,遠方的嚴喆珂等人亦端正了坐姿,屏住了呼吸。
組委會負責人又出另一個圓球,看了眼,失笑展示道:
「龍虎俱樂部,『龍王』陳其燾!」
「龍王」……聽到這兩個字,樓腦海里突地閃現過練武剛開始那會,自家師父說過的一句話:
「崇拜?等你有一天能把自己崇拜的武者徹底打敗,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敬。」
而我最崇拜的武者,就是「龍王」,我武道的夢想之一,就是在非常重要的比賽里,挑戰於他!
樓霍然轉頭,向旁邊,只見「龍王」陳其燾也正好看了過來。
他英俊,拔,雄偉,威嚴,,有種神魔般的魅力。
燈照下,燦爛浮,一切宛如夢幻。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第五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