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想看,他眼睛疼。
但是他必須看,因為他是唯一的觀眾……
十七發現,自從以“保護林公子”的名義跟到林公子邊,他做了除保護林公子外幾乎所有的事。
真是令人的人生經曆啊,得淚流滿麵!
三個人演完一段時,林芳洲問十七:“怎樣?評價一下。”
十七早已經看得神呆滯,想也不想答道:“鮮花在牛糞上。”
韓牛牛臉一變,嗚——哇——
哭了。
林芳洲怒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呢!”
“是啊,”花裏小聲嘟囔,“你自己有多啊?還沒有我一手指頭呢,也好意思笑話別人。”
荷風荷香不敢罵十七,但神也是惱怒不滿。
四人都來安韓牛牛,十七自知失言,連忙上前作揖賠不是。
正鬧得不可開,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這是在鬧什麽?你們林公子呢?”
眾人連忙跪下拜道:“殿下。”
林芳洲沒有跪,小元寶不喜歡對他跪,也不喜歡。
雲微明沒理會他們,又問了一遍:“林公子呢?”
“我,我在這裏啊,小元寶……”林芳洲弱弱地舉起手。
雲微明目投向,看得一呆,“你……”
林芳洲覺很好玩。提著子,一蹦一跳地走向他,“嘻嘻嘻,我在唱戲呢,扮這樣子,怎麽樣?”
他那樣呆呆地看著,也不眨眼睛,也不說話,像個木頭人一般。
林芳洲拍了拍他的臉,“喂,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沒有……”
他總算回了魂,不過還是有些呆,愣愣地看著。看到他眼中的倒影,真是一個人哪,怎麽看怎麽喜歡。林芳洲對著小元寶的眼睛整理了一下發髻,一邊笑道,“這個是元寶髻哦,好看嗎?”
“好、好看……”
仰著頭,笑起來明眸皓齒的樣子,使他心跳瘋狂地加快,仿佛無法控製的野馬在狂奔。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不喜歡男人塗脂抹,可是看到塗脂抹的林芳洲,他非但沒有反,反而……反而很喜歡……
喜歡得有些慌張,不知道說什麽好,大腦一片空白。
那麽好看,眉,眼睛,鼻子,,無一不好,連頭發都散發著蠱人的氣息;還笑,笑容像一把鉤子把他鉤住,捆起來,無可逃,也不想逃,隻想溺死在這樣的笑容裏。時永遠停在這一刻吧,讓他永遠睡在這一刻,不要醒來。
林芳洲把他的眼睛當鏡子了,著自己的發髻,說道,“還真的是一個元寶呢,你。”說著,主過腦袋,邀請他頭上的“元寶”。
他沒有的發髻,反而輕輕抬起了的下。
這作太像是惡霸調戲良家婦了,林芳洲莫名的有一點,又不好意思表現的太娘們唧唧的,於是挑眉一笑,道,“公子,請自重。”
雲微明恨不得立刻將眼前人進懷裏。好在他尚存著一冷靜,隻是拇指按著的下,用力蹭了一下,說道,“一個大男人,什麽胭脂。”
“哼,”林芳洲偏頭躲掉他,撇了一下角,“你管我呢,別人能這樣,我就不能了?你既然不喜歡就去別吧,我們繼續唱。”
雲微明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一時衝做下錯事。他轉離去,吩咐旁人不許跟著他,一個人在花園裏兜兜轉轉地彷徨。
腦子裏飛快地過著無數的畫麵,每一個畫麵都是林芳洲。以前的,現在的,高興的,難過的,男裝的,裝的……
他腦子很,心緒如波濤般湧難平。
走到一花田,姹紫嫣紅開得正盛,他往那花田裏一倒。眼著藍天,耳聽著鳥鳴,鼻端浮著花香。
他抬起手,看著指肚上那層薄薄的胭脂。
他把指肚湊到鼻端嗅了嗅,閉上眼睛,緩緩地吐了口氣。
突然就苦笑了。
雲微明啊雲微明。
一多之障,一生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