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莫北見又不吭聲,語氣又冷了兩分。
羅小低著頭,打了個機靈,結結的道:“記、記得。”
向來活潑外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羅小,現在竟然秒變慫貨,這滴滴的害樣子還好沒有被顧瀟看見,否則得夠嘲笑好幾年。
“我說你……”莫北氣得將筆砸在了桌子上,“你能不能抬起頭來說話?高中的時候害,這都過了這麽多年了,還害?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麽,就是覺得看見羅小這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來。
羅小見他語氣很不耐煩,眼神就暗淡了下去,所以,他還是討厭自己,和高中的時候一樣。
到底是在期待些什麽呢?
“喂,羅小!說話!”莫北真是要被這幅樣子瘋了。
羅小這才抬起頭,也許是因為心冷了,所以臉上的也凍僵了不,清了清嗓子,道:“莫警,好久不見。”
突然的變得冷漠,讓莫北一怔,煩躁的了自己的後腦勺,怎麽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比剛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還讓他覺得不舒服?
傅城帶來的律師做好接工作之後也走了過來,微笑著問莫北,“莫警我當事人的保釋已經做好了,請問您這邊還有多久呢?”
莫北正在氣頭上,看見這個笑得很假的律師,立刻就翻了個白眼,隨手來一個自己的隊員,“你來給做筆錄,然後讓趕走。”
說完他就煩悶的起,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煙點燃。
羅小看著莫北離開,在他的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的眼中,那最後一點的亮也終於暗淡了下去。
已經接近晚高峰,黑轎車哪怕再奢華,卻也無奈的被堵在主幹道上。
傅城坐在駕駛座,好幾次不耐煩的摁了喇叭。顧瀟轉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往窗外看去。
路邊,有賣餅子的小吃攤,正是生意好的時候,小攤邊上聚集了不剛放學的學生。
顧瀟看見這一幕,就忍不住住想起了顧老,的爺爺,當初也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個賣小吃的攤販而已,卻因為的連累而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而這一切,和傅城都不了幹係。
“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住在哪裏。”傅城冷不丁這麽說了一句,打了右轉向駛了右邊的支路,這小路,是通向他公寓的方向。
顧瀟聞言,回過頭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其實以傅城的勢力,想要調查的住址並不困難,而他沒有這麽做,是不是也算對他的尊重?
隻可惜,因為以前的恩怨,哪怕他再有誠意,顧瀟也忽不到。
“有空……我會請你去坐坐。”顧瀟淡淡的道。
“就這樣?”傅城似乎有些不滿意,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兒,“你沒有其他想要說的話?”
“……呃。”顧瀟拿不住他是什麽意思,不太敢開口。
傅城冷哼一聲,“顧瀟,我以為過了幾年,你應該學會更多的東西了,怎麽還是和當初一樣,傻得讓人無語。”
“……”顧瀟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明白,哪裏傻了。
傅城一眼就看穿了,“你別你不服氣。你都淪落到用拳頭去解決問題了,可不就是傻嗎?不過就是幾個上不了臺麵的人,你是我傅城的朋友,他們有什麽資格和你手?你要是遇上了麻煩的事,直接告訴我,或者告訴陳遠都行,用得著你自己上去打?還被人上了扣子,你怎麽好意思丟這個人?”
顧瀟被他一頓數落,了服的下擺,低下頭沒有吭聲。
好一會兒,低啞著聲音道:“今天,謝謝你了。”這句話聽起來著實有些違心,隻有自己知道,雖然利用了,卻真的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他用了的人,還曾經那般對待過,不過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的權利,這裏麵的差距還遠呢。
“行了,你以後記住,從你跟著我那天開始,你就不隻是顧瀟,而是我傅城的朋友了。打你的臉,就是打我傅城的臉。而且,你真的傻嗎?被抓的第一時間,你就該聯係我,而不是等到最後沒辦法才打電話。如果今天我來晚一步,是不是你就簽字認罪了?你如果簽了字反倒讓我更不好理了。”
傅城一邊開車一邊說話,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話的說完了,車子也停在了他居住的公寓樓下。
顧瀟乖巧的跟著他下了車,腦海裏還回想著他的話,在事發第一時間就聯係他?搖了搖頭,把他口中的這句話當了客套,和他,兩個世界的人,難不還真把自己當他朋友不?
進了公寓,傅城換了鞋之後就進了臥室,顧瀟猶豫了一下也了鞋坐到了沙發上。
剛做好,就見傅城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了回來,他直接在顧瀟旁坐下,拉了的手放在自己的大上。
顧瀟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到手腕上一涼,原來是傅城拿著沾了碘酒的棉簽在給的手腕消毒。
手腕上的皮被磨破了,雖然沒有流很多,可是一條條的痕跡還是很明顯。
“其實這點兒小傷……沒關係的。”顧瀟上這麽說,心中卻是一陣冷笑,當初在別墅裏,他可是沒把當人看,折磨得幾乎無完的時候,也沒見他在乎過,現在不過是手上磨了點兒皮,就讓相信他是在乎的,這不是可笑嗎?
傅城卻沒搭理,自顧自的將一雙手的手腕都消了一遍毒,然後又將醫藥箱放了回去。
他忙完,點了一支煙,了兩口之後,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陳遠打來的,他聽聞電話裏的消息,眉頭也擰了起來,“周金的人?嗯,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們的人先緩一緩,等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