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有時候下雨也固執的要站在門口。說,說不定陌陌會提前來,我想他能快點見到我。我從沒見過比還固執的孩子,那麼能堅持,從春天等到夏天,從夏天等到秋天,生日那天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12點也不肯休息。最後還是先生強制的把抱上樓給打了鎮定劑讓休息的。醒來沒哭也沒鬧,只是說陌陌有事來不了,沒關係只要十六歲沒過完,陌陌就一定會來的。」
席陌坐在椅子上,耳邊不停的回的話,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的攥一團,骨節凸出,泛著蒼白,手面的青筋若若現。
他從不知道因為自己該死的一個電話,居然讓那樣期盼著,日日夜夜期盼自己來找。
現在他終於明白之前說的話——"陌陌五年前就該回來了。可是他沒有五年前沒有回來現在回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抱著那樣喜悅、期待的心等了自己整整一年。
「從那以後還是每天坐在門口等你,只是不會笑,一天比一天沉悶,消極;後來到年底29的晚上……離家出走了。」
席陌眸一掠,「離家出走?」看不見,居然離家出走?
「是,先生推測是去找你了!可是那年北京下了很大的雪,冰天雪地的又是晚上,看不見一個人跑出去,我們找找的快瘋了。一直找不到,等我們找到時,已經是三天後。」
三天後,看不見,一個人在外面呆了三天,甚至沒有辦法想像在那三天裏究竟經歷了什麼。
「發生過什麼?」席陌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裏出來的。
「不知道。」容嫂搖頭,嘆氣:「沒人知道那三天裏到底發生過什麼,先生也查不到。找到的時候,很狼狽,上全是的也破了,臉頰腫的似乎是被人打過。但不管怎麼問,都不肯說話究竟發生什麼事。先生再問,就像發瘋了一樣要衝出馬路……差點被車撞死。」
「那天是大年初四的早晨。那時起小姐就異常討厭冬天,討厭過年更討厭——初四。」
席陌覺得有一隻手在狠狠的揪著自己的心,咽有一針著很難,吞吐不得,痛的已經沒辦法呼吸了。
等了自己整整一年,日復一日的等,抱著希等到最終換來的是希。
想去找自己,可是看不見,能去哪裏?
那三天本就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連說都不願意,對來說,一定很恐怖,很可怕。
難怪對自己的回來一點也不高興……
難怪對自己的反應是那樣的冷淡……
難怪會覺得自己是在施捨……
原來造今天這樣的人是自己,是自己給了希又把上了絕。
藍席陌,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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