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得對正文卷第93章你們怎麼睡得著!張飛玄倒是沒王奇正那麼沒節,主要是王奇正已經跪了,他就不用了。
「師兄,這法門難道是為我等量定做的對吧,那就先傳給三師弟.再傳給我。」
聞言,跪倒的王奇正眉頭一挑,看著在那站著跟二五八萬似的張飛玄,眼眸就瞪了起來。
這貨倒是會找機會啊!
宋印搖搖頭:「這自為爐,煉化為丹,要自己生丹火,這樣才能煉出最好的丹法。你們現在還差了點,剛才是我以大道火為引子,先煉化了你們修鍊所需之介,主要是讓你等知道真正的修法是什麼樣的。」
「若想到我這一步,還得繼續磨鍊。」
得,等於白說。
搞半天還是要煉嘛,等於是個變相找個方式折磨他們。
王奇正直接爬起,這算是白跪了。
「湯熬的差不多了,過來吃吧,也嘗嘗我的手藝。」宋印笑呵呵道。
那鐵鍋中的湯,經過一小時燉煮,配上提味的草藥,已是香氣四溢。
宋印又將附近小石頭召來,凝聚變化為了三個碗勺,手一招,鍋中之湯自飛到碗里,熱氣騰騰的食落在他們跟前。
二人接過,也不客氣,直接喝了起來。
「師兄手藝不錯啊!」
王奇正眼睛一亮,抬頭看向宋印:「以前也學過嗎?」
「算是吧」宋印頷首笑道。
上輩子自力更生,當然學過,尋常飯菜,他是會做的。
如今法眼在此,要找調味的草藥也很容易,二師弟帶來的草藥,基本都是負責提味的,也省的他另找了。
鍋很大,是將那頭老虎的都給放進去煮的,但鍊氣士,鐘鳴鼎食,真要放開了吃,是王奇正一人在那一碗接一碗,吃掉了半鍋方才停下。
張飛玄食量稍差,但也是吃掉了三分之一,餘下一點,宋印很早就吃完了。
「師兄,要不讓三師弟再去弄點什麼?」張飛玄見宋印早就停下了進食,不由問道。
宋印搖頭道:「不必,我時常吸收日月華,吃東西講究個食便可,真要放開了吃,怕是多都不夠。」
他自修無真以來,山中食材就沒有讓他飽腹過,這到了人間,同樣沒能飽腹。
不過他也不在乎,條件不足以讓他吃飽的話,那就不用吃飽,自己這無真,靠著吸收日月華也覺不到。
「伱們吃飽了嗎?」
二人點了點頭。
宋印又是手一拂,那大鐵鍋與碗勺自從飛離,在空中泛出白,變化為之前的石頭,重新落在了它們原先的位置。
看得他倆一陣發愣。
世上有沒有真仙他們不知道,但若論神仙威風,他們這師兄,絕對算是最有范的一個。
「既然吃飽,那就做晚課吧。」
宋印說道:「晚課是一千遍迷心,開始吧。」
「不是吧,真煉?」王奇正驚道。
聞言,宋印眉頭一皺,看了過去。
「不是,俺的意思是這天已晚,師兄,不若早些歇息,明早再煉。」王奇正訕笑道。
「就你們這個戰力,你們還想睡覺?你們怎麼睡得著!」
宋印喝道:「就是太過憊懶,才讓你們連真正的修法都察覺不到,給我煉!」
「是!」
二人軀一正,手掐法訣,直接打出迷心來。
這法,乃是最基礎的,可迷人心智,沒什麼殺傷力,但要是遇到了什麼猛強盜,用這招也能制住。
初鍊氣的弟子若真是到什麼危險,就算打出什麼有殺傷力的法來,威力也不一定那麼足,萬一到個質強的盜匪,說不得還沒兵鋒利。
他們畢竟是丹派,先天就不如那些會廝殺的。
但一個障眼法,一個迷心,通過制人心智來退敵,十分不錯。
師傅這法記載得好,將一些況都考量到了。
只是見二位師弟在那笨拙的使用法,宋印越看越不對,道:「你倆互相釋放,是對空氣打,又有什麼用,互相接法,也能鍛煉自己對這幻覺的抗。」
「是」
二人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互相面對對方,在那打著法訣。
他們兩個都是五階,一階就能用迷心,還真不能對對方造什麼影響。
倒是打了多了,令王奇正愈加煩躁,他猛地打出一道迷心,倒是沒產生什麼幻覺,反倒是在張飛玄眼中現出了幾個大字。
都是你他娘害的!
喲呵?
張飛玄來勁了,也一道迷心打過去。
你還識字呢?
王奇正扯扯角,又打出一道。
你他娘的找死呢!
張飛玄也打出一道。
來!你今兒有本事砍了我,什麼我害的,你能耐你跑啊,我絕不攔你。
你他娘放屁,老子要能跑早就跑了!老子就不該回來,老子也不該信你的邪!迷心,老子迷你爹的腚眼!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罵人呢?!
二人在那越用法越起勁,在宋印眼裡,他倆的雙手著法印一下一下往前點著,幾乎快如殘影,甚至還挪了腳步,繞著圈在那互相點著手指頭,臉愈發猙獰。
一千次法,在他二人幾乎一息一下的施法之下,也沒那麼慢,也就半個時辰,那一千次法就已打完,二人在那彎著腰弓著背氣吁吁。
張飛玄依舊保持著猙獰臉,費力的抬起手,打出一道迷心。
王奇正不甘示弱,對他一齜牙,打出了雙手。
「好,可以了。」宋印欣的說道。
雖然姿態不雅,但是這訓練卻是下足了功夫。
二位師弟還是很勤的。
隨著宋印的話音一落,他倆像是約定好的各自跳開,一個拿出寶杵,一個握住斧頭。
「來啊!」
「來就來,你以為老子怕你啊!」
二人在那瞪大眼睛,布,幾乎要把對方給吃了。
宋印眉頭一挑,「嗯?」
聽到宋印聲音,他倆抿了抿,又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冷哼一聲,背對過,不看對方。
「你們啊看來是平日打鬧慣了。」
宋印笑笑,但也沒過多在意,打鬧慣了,還是師兄弟,代表什麼?
代表他金仙門誼好啊!
宋印抬手一招,兩樣東西就飛到了二人邊。
「師兄?」
張飛玄愣了一下,懸浮在他周的,是一件虎皮披肩。
而在王奇正前的,則是一件短。
宋印笑呵呵道:「我看三師弟服都沒了,正好這虎皮在這,能當個上。剩餘材料,給你做了件披肩。」
張飛玄看著這披肩,張了張,最後沉默下來,將那披肩收下,直接披在了肩膀上。
哪怕這披肩,與他那服樣式完全不搭。
王奇正雙手捧著接過了上,沒穿,只是怔怔著宋印,眼眸甚至有些獃滯。
「早日歇息吧,明日還有早課呢。」
宋印擺了擺手,接著盤膝打坐,閉上了眼。
「俺」
王奇正張開,面容突然扭曲開,最後將服穿了上去。
這服更像個馬褂,但是沒扣子,讓他襟敞開著,像是個碼頭扛包的。
但王奇正哪裡還管什麼樣式,只是抿著,像是咬著牙,最終也只是俯首躬,聲音變得低沉:「謝過師兄.」
他躬在那裡,手臂遮住了臉,看不清神,久久不願站直。
張飛玄看向了上空兩明月,住了肩膀上的披肩,眼睛幾乎進了月,變得有了點澤。
回個宗門都要防著被師傅吃掉,在外界小心翼翼如老鼠避著其他鍊氣士。
見慣了世態薄涼,爾虞我詐,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活著。
又有誰會想著,給他們一件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