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問出這句話之後，白曉文覺到，構真理之神的星辰束，有一輕微震盪。

“你是不是理解爲，最聰明的人、最勇敢的人，還有最強壯的人，都能得到寶藏？”真理之神問道。

白曉文點頭：“這應該算是一種解釋。”

“你錯了。最終能得到寶藏的，只有一個。”真理之神斷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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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當初白源堂告訴白曉文的信息基本一致。這次探索起源之地，只有一個人會滿載而歸，其他所有人都會爲輸家。

夏鋒看了一眼白曉文，眼中的意思很簡單。他們兩人，有同一個目標，其實並不衝突。

白曉文回頭看了夏鋒一眼。他理解夏鋒的意思，不過夏鋒想的太簡單了……

考慮到真理之神無法對兩人造實際上的威脅，白曉文心一橫，還是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既然只有一個人能獲得寶藏……那麼您作爲神祇，爲什麼對起源之地還那麼興趣？”

真理之神的思維波很平和：“所有神祇，都對起源之地很興趣。”

“即便是註定一無所獲，兩手空空？”白曉文道。

“這要看你怎麼定義‘一無所獲’了。在神祇們看來，其實寶藏本不是關鍵，得到寶藏的那個人纔是關鍵。”

白曉文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端倪，卻又一時間想不其中的關節。

以他的思維活躍，都想不關節，說明獲得的信息還是不足。

不過，真理之神並沒有再給白曉文發問的機會，星辰束所化的軀，徐徐變淡，消散不見。

“夏大哥，從現在開始的一個月時間，我們要好好修煉一番。”白曉文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是想問喬立羣吧。”夏鋒反應很快。

白曉文點頭，嚴肅地問道：“這個人，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原本猜想過，他會不會是喬蕊的長輩，但喬蕊卻說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長輩。”

夏鋒對於白凰領的高層已經很悉了，當然更清楚被白曉文委以重任，爲銷骨領新領主的喬蕊的來歷。

從銷骨領傳承給喬蕊來看，也能看出白曉文對喬蕊的重視。

夏鋒說道：“我對喬立羣，其實也不是非常瞭解，只是在初星聯的時候，他幫過我的忙，我因此也欠了他一個人。他年齡應該很大了，所以我稱呼他喬叔。至於他跟喬蕊有沒有關係，我傾向是沒有關係，否則喬家在星聯絕不會藉藉無名。”

白曉文緩緩點頭，神之間卻是更嚴肅了。

他不會忘記，當初是喬立羣主跟夏鋒通，讓夏鋒庇護白凰領一次。

如果和喬蕊有關，倒是好解釋。但若是和喬蕊無關……喬立羣這樣的舉，就太令人難以索解了。素昧平生的話，憑什麼耗費一個人，讓夏鋒出面？夏鋒的人，絕不是那麼不值錢的。

白曉文暫時不去想這些，轉而與夏鋒一人一個靜室，開始了爲期一個月的衝刺修煉。

白曉文主要是把尼布羅茲的兩死神骨給消化吸收。

這次消化之後，白曉文識海之中的殘缺黑書，變得更加趨於完整，而且死神之力也飆升到了1000點的上限。

白曉文總結了一下。

目前死神之容吞噬的死神骨，總共有頭骨、雙手骨、雙骨。

頭部和四肢都全了，只差最關鍵的軀幹骨骼，就能合爲一完整的死神骸骨。

按照真理之神的說法，黑書是死神神格的現，當死神骸骨集齊之後，就代表黑書修復功，白曉文也能藉此爲死神。

這個訊息的價值如何，再怎麼誇張都不過分，畢竟是涉及到神的道路。

不過，真理之神就這麼輕飄飄地把這個神道路指給白曉文，這一過程未免有些讓人意外。這訊息，拿來做一次易，白曉文肯定願意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至於最後的死神骸骨在哪裡，白曉文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朦朧的猜測。

要驗證這一猜測，其實也不難……不過這件事不能急。

白曉文隨後通真理之神，就如何修煉黑書，進行了請教。

真理之神回答：“黑書第一頁所形的漆黑空間，實質上是死神神格的部空間。那個綠多面的線條，都是由最基本的本源符號構。學習這些本源符號的過程，你就會慢慢掌握一些有關世界本源的認知，時間、空間、、火、風等等萬事萬，都是由本源符號組。”

白曉文舉一反三，很快有了新的領悟：“那麼我們平時施展的技能，本質上也是本源符號按照一定程序構築的？”

“對。”

白曉文瞇起了眼睛，心中卻是驚濤駭浪翻涌。

如果按照神的說法，大千世界萬事萬，都是由本源符號的排列組合形，可以將整個大千世界理解爲一套超大型的程序，每一件事，都是這套超大型程序下的子程序而已。

進化者打出技能，同樣是運轉一道子程序。

技能優先級，則是程序運行的優先級。

這樣的話，就不可避免地要及一個問題。

編輯這些程序的“程序員”，究竟是什麼存在？

是神嗎？白曉文並不這麼認爲。

如果神是“程序員”的話，那麼作爲“子程序”的人類，又怎麼可能像真理之神所說，晉升爲新的神祇？一段程序，怎麼都不可能變程序員吧，這是維度的差距。

白曉文又想起了白源堂曾經對他說的話——

何爲真，何爲假的哲學命題。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位程序員，那麼大千世界對他來說，就是虛擬的。他可以任意編輯，修改子程序，創造、刪除任何事。

但這位程序員創造出的大千世界，對其中的白曉文來說，卻又是真實的。

那麼爲大千世界中的一員，人類的意志、，以及領悟力，究竟是不是編輯出來的呢？

每個人都是特別的。特別之除了基因編碼之外，更重要的是神靈魂層面的獨特，也就是神核的特別。

倘若有這樣一位程序員的話，對方能編輯出千上萬個白曉文的個人面板，包括且不限於素質、職業典籍、各種技能，都做到全盤複製；但白曉文仍然認爲自己是獨特的，他不覺得“程序員”能編輯出獨屬於白曉文的神核。

再妙的本源符號，再繁複的程序，也編輯不出人類的所有變化。因爲人類是複雜的，無法預測，無法總結。同樣的形勢下面臨抉擇，重複兩次也許是完全不同的抉擇。

真理之神履行了他的承諾，教給了白曉文一些解讀本源符號的基本知識之後，就直接消失。祂當然不知道，白曉文心深，翻涌著怎樣的波瀾。

白曉文也不願意想得太過深，他更願意深地學習黑書中的本源符號，掌握更多、更高深的有關世界本源的知識。那些哲學問題，給思想家或是瘋子比較合適。

獲得了有關本源符號的基本知識，再加上白曉文的死神之力達到1000點上限，白曉文在黑書上的進度，也比之前快了十倍有餘。

第一個綠芒多面，全部描摹功，由此帶給了白曉文相當不錯的領悟力加，而且領悟力加似乎是永久的，沒有持續時間的限制。

這種領悟力加其實很好理解，因爲綠芒多面包含著世界本源符號的認知，相當於編程語言書籍（的一部分）。職業典籍，只能算是基於這些本源符號的子程序。

描摹綠芒多面的本源符號，等於是看編程語言書籍之後，再去學的子程序，當然是有很大裨益的。

這種領悟力加，也不僅僅是針對於職業典籍。

白曉文能清晰覺到，黑書第一階段的完，帶來的領悟力在技能掌握、專掌握上面同樣有效。

沒有花費太長時間，白曉文就把《太虛經》第六層給突破了。

至此，《太公兵法》和《太虛經》達到了雙16級。

個人屬方面，素質的三大項全部破200大關，神屬提升到了245點。

靈力值上限再次提升，到了4650點。

特殊專：靈力掌握，提升到了專家5級。

六大仙分支，也有了新的領悟。

白曉文也沒有放棄在專和技能方面的修煉，利用黑書提供的領悟力加，他快速把冥想專推到了專家5級，甚至連劍專，都推了專家1級。

擁有了三項專家級的專之後，《太公兵法》的下篇，第17級及之後的容，也終於開啓了。

不過，白曉文暫時沒有時間修煉。他在夏鋒的指導、對練之下，努力提升自己的劍專、冥想專和靈力掌握專。

白曉文這一階段的戰鬥路線，也基本上確定了下來。

跟夏鋒對練的時候，白曉文是不用白銀王座的，同時夏鋒也不用宗師級的刀——空間法則。

白曉文利用劍專和夏鋒周旋，伺機用法攻擊，走魔劍士的路線。

魔劍士路線勝在機靈活，是對移形換位道的重要補充，也是白曉文彌補近戰法短板的重要補充。

移形換位道畢竟是空間類法，而且優先級也不高，容易被人針對。據夏鋒所說，很多高階格鬥系領主進化者，都有大師級的格鬥專，全力攻擊會附帶輕微的空間震盪之力。

如果是普通拳腳，附加的空間震盪之力優先級不高，一般只有7點，不會限制移形換位道的發揮。

但如果是強力理系戰技，總優先級會達到9點、10點，有可能超過了移形換位道的生效範圍。此時白曉文的移形換位道無法發揮，又沒有靠譜的防技能，靠著真元力護剛，終歸有河邊溼鞋的時候。

近戰方面，就算不求有一拼之力，至也不能爲短板。

當然，移形換位道面對絕大部分靈界BOSS時，是無往而不利的，因爲靈界BOSS沒有大師級專。

確定了魔劍士路線後，白銀王座仍然可以作爲一道底牌使用。

跟夏鋒對練的時候，白曉文總算會到了什麼戰鬥天才。

專家級專，是戰鬥技藝的頂峰了，再往上的大師級、宗師級，已經是“道”的層面。

夏鋒把刀層次制在大師級，相對白曉文來說，只有“心鏡”可以用，刀技藝差距不大。但靠著心鏡，夏鋒卻屢屢讓白曉文挫敗，即便是白曉文用各種法輔助，也只是讓自己稍微堅持得久一些。

夏鋒倒是很奇怪：“你在黑暗紀元位面，跟會作戰時，似乎不止這個程度，有類似於心鏡的技能吧。”

“那是外力。”白曉文沒好意思說是進化之眼的察功勞，還有超級大腦的計算預判。

“你能否長時間維持這一外力。”夏鋒問。

“沒試過。”

“試試看。如果能夠長時間維持，又沒有過於沉重的負擔的話，這一外力也可以算作你的實力的一部分。”夏鋒想了想，還是直說了，“你想短時間，把專練到大師級，是不可能的，不如想想代替的辦法。”

“好吧……”

用了進化之眼，能夠察夏鋒收的方向、循環的加速，預判出夏鋒的出手落點，白曉文總算能夠跟夏鋒周旋了。

兩人對練了很長時間，白曉文都能支撐住不敗。

“可以了。”夏鋒稱讚了一句，“你如今的實力，就算被夏晉這樣的大師級高手突襲，應該也不會吃虧。”

這樣就夠了。白曉文也不求近戰就能完夏晉這種高手，只要不拖後就行了。

接下來兩邊換了練法，白曉文取出了白銀王座，切換到了遠程法模式，火力全開攻擊夏鋒，同時利用各種輔助手段鎖定夏鋒的形，幫助夏鋒練習，如何在不頻繁利用空間波紋的前提下，僅靠法擺遠程施法者的鎖定。

這樣練習也是有意義的，能夠減輕夏鋒的心神損耗，提高續航戰力。

兩人的對練頗有效，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直到數天之後，喬立羣來到了白凰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