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上商量許久，都沒有得出最終結果，反而聽老高層們費了一大堆口水。

沈世林明顯不郁，將手中一只黑鋼筆往會議桌上一扔，便說了一句：“之后再議，散會。”

我回到辦公室后，了眉，覺得在會議室聽著一些高層的話，腦袋到現在都是廢的，張楚見我回到辦公室后，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朝我走來，圍在我桌上問：“結果怎樣”

我放下眉心的手說：“沈總說，之后再議。”

張楚聽了，眉心有失，不過顧忌在辦公室，表沒有太明顯，說：“怎麼理這樣的事，這麼麻煩”

有同事說：“怎麼不麻煩了，這件事還算好，下面人上來批個東西，都是層層批報，半個月都沒個回應，這已經算頂好了。”

我將電腦重新啟了一下，問張楚：“江書呢”

張楚說：“今天早上上了一會兒班，就在剛才請假回家了。”

之后幾天，經過會議后再次的決定，江鈴和談集雙雙開除，沒有任何回旋余地，并且談集所中飽私囊的一百多萬，將全數還回。公司念在兩人為公司效勞這麼多年，不將采取法律途徑。

這樣的決定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只能說談集和江鈴兩人今后的職業生涯，都將有污點，以后，應該沒有什麼大企業敢用他們倆了。

江鈴被開除的那天，和我接工作，我在辦公室，看著將一些私人品緩慢收了進去，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我站在一旁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給最后一片尊嚴。將桌上一張照片放紙箱，抬眼看向我，說：“你贏了。”

我說：“這并不算贏。”

江鈴說：“我知道是你舉報的。”

我說：“隨便你怎麼想。”

江鈴冷笑一句說：“不過，你也不算贏，只能說我自認倒霉。”

我聽這句話有另一層含義，皺眉看向說：“什麼意思”

江鈴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我面前，面帶嘲諷說：“我知道你因為上次論壇和照片對我一直懷恨在心，現在你將我掰下來，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可憐。”

看向我。

江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論壇上面的東西不是我聯合肖亮發布的，大約你死都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我說：“你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江鈴說：“那些信息是沈總派人發的。”

一句話，我有些不可抑制往后退了退，江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說：“你應該死都想不到吧，不管你相不相信，可這些事確實是他一手導演的，他故意在工作上偏于你，讓我心生嫉妒，并且一早非常有計劃帶你去山城出差，不然你以為你有那麼好的運氣，出差一次，會那麼巧真的去南溪別墅區那里巡視嗎南溪別墅上半年沈總就已經去過一次，他之所以故地重游便是想讓已經起疑心的你查下去。”

江鈴停頓了一下，又說：“肖亮被開除的事，也是他的意思，我當時只是順著他意思下來，他之所以和你否認這不是他決定，是想讓你覺得是我故意將所有矛頭全部扔到你上，好讓你以為我對你是故意刁難。”

我尖聲說：“可他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麼”

江鈴說：“因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我搖頭說：“我并不明白。”

江鈴說：“我是沈董派在他邊的人，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過要除掉我，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說：“你怎麼會是沈董的人”

江鈴面對我的驚訝，面不改說：“沈總和沈董一直不和你應該也知道，沈董非常忌憚沈總，將我派到他邊，就是讓我監督他。”

我說：“沈總是沈董的兒子，他為什麼要忌憚他”

江鈴聳聳肩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是這些，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上次被停掉工作后，還能回來不就是沈董下令讓我重新回來的嗎”

我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這一層，難怪工作這麼久以來，就算江鈴是沈世林邊最親近的書，他對都是有所保留，并不完全信任。

江鈴視線在這間辦公室巡視了一圈，眼里有著水，說：“其實在這里工作這麼久，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可他一直忌憚我，在別人眼里我看似是他工作上最親近的人，其實只不過是他手邊最想除掉的一顆棋子，現在他借用你手將我除掉，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確實違反了公司的規定，并且私自包庇談集虛報價目和任由他從中拿差價，我會有這個樣的下場，我非常服氣。”

江鈴看向我說：“我只是可憐你，工作了這麼久，居然到現在才知道，當初抹黑你，傷害你的居然是他。我不敢說他對你的到底有多真，但用這種手段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我想再深也深不過利益，我只想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想和商人談，那你就大錯特錯。”

抱起手中的紙箱說：“這樣也好，不用每天在大公司浮浮沉沉，總害怕自己醒來后，一夜之間什麼都被別人搶走了，或者以后我沒有這份工作，沒有了優厚的經濟來源，可窮也是活著，有錢也是活著，說不定以后還自在一些。”

江鈴抱著手中的紙箱從我面前走過，沒再說什麼，甚至頭都沒回，我聽見后傳來一聲關門聲，我一，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隨著椅子旋轉了半圈。

之后我是怎樣從江鈴辦公室出去的，我不并不知道，只是坐在辦公桌上久久都沒。

張楚走了過來，見我這幅模樣，滿臉焦急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或許，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過沈世林對我的，我覺得他對我只是興趣而已，到現在看來，他連興趣都裝的，那論壇上的東西，還有上次在頒獎典禮時，他曖昧挨在我耳邊說話，原來都是他故意的。

原來我在他手下，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夜晚下班時，喬娜在大堂遇見我，眼里含著笑意看向我，在我邊說：“恭喜了，紀書。”

我沒有笑，也沒有回答，只是提著手中的公文包不斷前行這。

喬娜見我表并不高興，皺眉問：“怎麼了除掉障礙，升職不是很快了嗎”

我說：“有空嗎”

聳肩說：“我也不需要陪男朋友，也不用去應酬，有的是空閑。”

我說：“一起喝一杯。”

喬娜說：“以前你可從來不喝酒的。”

我說：“今天不一樣，我高興。”

喬娜著我臉，懷疑說：“你現在這樣子，可不像高興，不過，我應該當第一個慶祝你升職的人。”

我和喬娜在一間小餐館點了很多東西，還點了兩瓶酒，這是我們這段時間，放下心結，第一次坐在一起聊著以前的事。

我端著酒杯笑著說：“其實我從來沒有真正怪過你，喬娜，我甚至還要謝你。當初你愿意用自己的關系，將沒什麼好學歷，沒多工齡的我招進萬有，那時候的你，你是真心想為我好，想將還在底層掙扎的我提拔出來，可后來，我們在一起工作后，反而矛盾升級，雖然誰都不說，可我知道，你對我有不滿，我對你也有不滿，朋友本來就經不起利益試探的。”

喬娜說：“都過去了。”

我喝了一口酒說：“不，其實沒有過去，如果不是你，或許現在的我，還在小公司窩著，天天拿著微薄工資，跟在老板后像孫子一樣活著。如果沒有你，哪里有現在穿著一名牌，每天出達貴人的場所的我，甚至我連讓他看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哪里還有資格去怪他對我利用。”

喬娜看著我，眼里有擔憂說：“微，你醉了。”

我說：“對啊，我醉了，真醉的不輕，等我醒后，一切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