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沒想到出來買顆瓜,竟然遇到了心心念念的多吉好兄弟。
前些日子多吉將渾上下的寶貝塞給楚昊,為了給老母親賺錢治病,不辭而別,就此消失在了燕京茫茫人海當中。
楚昊心里很是惦念這位好兄弟,眼下的老燕京趕上不知青回城,找不到工作,日里游手好閑,坑蒙拐騙比比皆是。
甚至不人在街頭打架斗毆,大半夜的,三倆個群結隊禍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啥的,也是屢見不鮮的。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當下環境,楚昊擔心善良淳樸的多吉,別被什麼小流氓王八蛋坑到衩子都不剩。
好在再,也沒有后世的噶腰子地獄恐怖,就是多吉想為老母親籌錢治病的心愿,可能要被無限期延期了。
楚昊笑著跟多吉擁抱了下:
“好兄弟,我那天不是讓你在招待所等我回來麼,你怎麼突然不辭而別了,我還有話沒來得及跟你說!”
多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紅撲撲的剛毅面龐上,出了憨厚樸實的苦笑:
“好兄弟,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我阿媽的手費要的錢很多,不是一般的多,怎麼能讓你傾家產幫我呢,在我們藏族傳統里,用你們的話來說,只有為好兄弟兩肋刀的,沒有讓好兄弟為難的,這種事我多吉做不出來......”
楚昊心里那個汗,要不是知道多吉好兄弟的漢語水平不咋樣,他還以為好兄弟是在暗示自己傾家產呢。
他瞧見多吉上扛著兩大麻袋西瓜,以為多吉是給西瓜攤老板打工,笑著看向頭男人:
“哥們,這我好兄弟,勞煩您行個方便,今兒個放他一天假,我們哥們好久沒見了,出去敘敘舊.....”
旁邊的頭男人見狀,曉得多吉是遇見人了,一張看著兇神惡煞的臉上滿是憨厚的笑容,上前做了個簡單自我介紹:
“哥們,這是哪兒的話,我王大川,多吉兄弟不是給我打工的,我倆是合作伙伴,不瞞你說,我這破西瓜攤全靠多吉幫忙了,要不然早黃了,既然你倆要出去喝酒絮叨,算上我老王一個,反正這會兒也沒啥買賣,不如喝酒喝個痛快,都別跟我老王搶,這頓我請了......”
楚昊發現王大川的面相很不一般,不笑的時候給人一子兇神惡煞的悍匪既視,材高大,搭著頭,眼神頗為犀利狠辣。
放在街頭打群架的時候,這種鷹隼般的狠厲目一掃,估計都能嚇退不小年輕。
笑的時候,這種暴徒氣質瞬間斂去,儼然一個憨厚老實的莊稼漢。
聽著王大川的話,楚昊自然好奇多吉是怎麼跟這哥們混在一起的,按理來說,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類人。
他注意到,王大川胳膊上,靠近脖頸的位置,有著五六道深淺不一的猙獰傷痕,雙手虎口上有著厚厚的老繭,明顯是經常手持某些刀磨出來的。
楚昊剛想開口婉拒,他只想帶著多吉離開,然后今晚送這哥們一筆錢,坐上最早的火車,回去盡快為他老母親做手。
多吉卻拍了拍楚昊肩膀,主笑著說:
“楚兄弟,大川兄弟是個難得的英雄,我很信任的好兄弟,來燕京一趟,能到你們兩個好兄弟,真是我多吉的福分,走吧,找個地方咱們三兄弟好好喝一頓。”
多吉和王大川快速收了攤子,扔到拖拉機后面車斗上,熱地邀請楚昊一同在車前座。
王大川嫻地將搖桿拖拉機發槽,猛地發力使勁兒轉了幾下,拖拉機發,他跳上來,坐在駕駛席上沖著楚昊咧笑道:
“哥們,我得先回趟家把拖拉機放下,放心,我家離這兒不遠!”
拖拉機“突突突突”的噪音開始咆哮,王大川縱起來得心應手,掛擋轉彎一氣呵,顯然是個老手,依舊讓坐在左手邊的楚昊顛得屁疼。
行駛在顛簸不平的公路上,王大川扯著嗓子唱著竇唯的“高級”,載著楚昊和多吉朝著自己家開去。
瞧著過往路人不可避免投來的異樣目,哪怕1984年燕京公路上的汽車,遠沒有幾十年后那麼多,依舊讓楚昊尷尬得恨不得當場摳出個三室一廳。
這玩意要是扔在眼下的鄉下農村,誰家有輛拖拉機,估計要羨煞十里八鄉了,誰家的大姑娘都樂意嫁給家里有拖拉機的,倍兒有面了。
畢竟80年代的拖拉機售價,著實不便宜,一般人家還真買不起。
哪怕是放在貧富差距遠沒有后世那麼懸殊的城市里,開著拖拉機上公路,妥妥的整條街最靚的崽。
王大川家住在東城區一戶老舊的大雜院里,院子很寬敞,拖拉機停進去毫無力。
大雜院里住了不戶人家,見王大川回來了,紛紛過來打著招呼,王大川一一笑著回應。
王大川的老娘眼神兒明顯不好使,聽到拖拉機的靜,雙手索著挑開門簾笑道:
“大川,今兒個怎麼跟多吉這麼早出來了,瓜賣得怎麼樣了,你回來早了,媽這飯還沒來得及張羅.....”
“媽,我遇到一朋友,打算我們仨一塊出去喝點酒,您甭忙活了,吃完我打包點帶回來孝敬您!”
“哦,這樣啊,那你們記得早點回來啊,跟你的朋友說一聲,我眼神兒不好,趕明兒個喊人家過來,我親自為你們做一頓拿手的.....”
“哎,得嘞!”
王大川過去扶著老娘進了屋子,作很小心,生怕自家老娘磕著著,母親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見一斑。
簾子開的時候,楚昊朝里面無意瞥了一眼,里面除了擺放著幾樣老舊的家,很是簡陋樸素,最醒目的就是正中供奉著一副牌位。
上書“亡夫王勇”,旁邊刻著一串小字,“原xxx軍二連三班班長,犧牲于1953年”。
讓楚昊沒想到的是,面相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王大川父親,竟然是位為國捐軀的軍人。
安頓完母親后,王大川跟多吉將后車斗上的大西瓜挨個搬到涼房里去,避免西瓜被長時間暴曬。
楚昊自然也上前幫忙,完事兒后,三人就著打水井洗了把臉,王大川笑道:
“走吧哥幾個,先說好,今兒這頓誰都甭跟我老王搶,小心我翻臉不認人哈哈.....”
王大川頭前引路,三人來到一家老燕京涮羊店,落座后,服務員拿來菜單。
王大川笑著遞給楚昊,“遠來就是客,哥們你盡管點,千萬別給我老王省著。”
楚昊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副靈牌,王大川家里的經濟條件顯然是拮據的,那輛拖拉機也不知道是怎麼搞來的。
考慮到王大川為燕京人的天然面子,楚昊沒有推辭,笑著接過來看了眼菜單:
“咱們人多,我就不客氣了,那就先來三十盤羊,二十盤牛,牛鞭,豬腦花,河蝦,油條,豆腐豆皮,銀耳,香菇,丸子餃子,可著上,再來六瓶啤酒,一斤手搟面條兒,兩瓶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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