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看著不由挑了挑眉,道:“看到二皇子倒霉,你好像高興的”
“沒有,沒有。”夏侯虞不想讓蕭桓發現的,笑道,“我是在想我們應該能早點回去了。”
蕭桓點了點頭,突然道:“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見見那個二皇子”
“咦”夏侯虞訝然。
蕭桓卻喜歡臉上的表,越發覺得自己的主意好,慫恿道:“去吧正好和我同行,我們可以去草原上跑跑馬。”
二皇子是不可能真到長安城來的,他們相約的地方多半是在草原,這樣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后圍剿。
正好可以達夏侯虞的心愿。
如果不是夏侯虞,他沒想過和二皇子見面。
畢竟多一事不如一事。
夏侯虞對見那個什麼二皇子不興趣,不過,若是能和蕭桓去草原玩一趟還是有意思的。
欣然應允。
蕭桓回去就開始整理行裝。
二皇子的來使只能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回皇都,告訴二皇子這個消息。
這一次蕭桓占了主,他和夏侯虞騎著馬,悠悠閑閑地在關外和二皇子見了面。
二皇子三十來歲的模樣,材高大健碩,黃須黃發,眼睛是黑的,笑瞇瞇的,顯得很和藹,有點像夏侯虞見到過的胡商。
他用漢語和蕭桓打招呼。
蕭桓居然會說胡語。
他用胡語向二皇子問好。
夏侯虞睜大了眼睛。
兩人卻各說各的,沒有任何障礙地說起話來。
只是場面有些稽。
漢人說著胡語,胡人說著漢話夏侯虞覺是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似的。
等到二皇子和蕭桓落了座,二皇子的隨從就抬著一個個箱子走了進來。
二皇子微微頷首。
邊的一個人上前,將箱子打開,出金燦燦的黃金珠寶。
“這是我送給都督的見面禮。”二皇子笑道,抬頭朝蕭桓去,眼角的余卻在無意掃到作小廝打扮,跪坐在蕭桓后的夏侯虞上。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又很快恢復笑意。
但一直關注著他的蕭桓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笑著接了二皇子的禮,說了幾句激的話,卻朝著夏侯虞的方向挪了挪,仿佛這樣,就能把夏侯虞擋在后似的。
二皇子的目卻忍不住再次落在夏侯虞的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與蕭桓說著自己的來意:“我們北涼素有左賢王和右賢王之封,我想都督能支持我追逐其一。”
北涼皇室是有這兩個親王封位,可通常都是輔佐帝的親王才能得到這樣的封賞。
現如今的北涼皇帝不過只比二皇子小兩、三歲,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蕭桓有些后悔帶了夏侯虞過來。
之前他以為夏侯虞對這次會面很好奇,想著自己在邊,不會出什麼大錯,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看來,他還是失策了。
不過,二皇子素有賢名。他這樣盯著夏侯虞看是發現了是晉陵長公主呢還是僅僅覺得漂亮
蕭桓冷冷地咳了一聲,這才道:“北涼朝廷的事,我恐怕
幫不上忙。”
“怎麼可能幫不上忙呢”二皇子終于回眸看了蕭桓一眼,但很快目又朝夏侯虞瞥去,“只要沒有五皇子,這左賢王和右賢王怎麼也是我和大皇兄的”
言下之意,是要聯合大皇子干掉五皇子。
蕭桓特別討厭二皇子的目,他的面更冷了,說話也更直接:“大皇子是何意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幫得上二皇子的”
二皇子這才收回眼眸,笑著對蕭桓道:“大皇子說,他只相信都督。我又正好說服了皇帝,讓五皇子送顧太后和秦王就藩。”
也就是,想借蕭桓的手趁此機會殺五皇子。
夏侯虞哂笑。
難怪說拓跋壽只相信蕭桓了。
因為只有蕭桓的手下能殺得了五皇子。
就像他能殺了九皇子一樣。
夏侯虞猜,顧家和蕭家的關系在北涼上層應該也不是什麼,請蕭桓出手收拾五皇子,顧家派來保護顧太后和秦王的人多半會袖手旁觀。僅此他們就功了一半。
蕭桓顯然也知道,他是唯恐北涼不,笑著轉了轉手中盛著酪漿的金杯撇著角笑了笑,道:“難得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信任我,只是我見過二皇子就準備回襄去了,恐怕難當此重任。”
二皇子笑著道:“都督若是還在長安城,誰敢在都督眼皮子底下手腳。自然是都督離開了長安城之后,那些宵小才敢手嘛”說完,他若有所指地道,“北涼向來桀驁。是因為有都督,今年的歲貢才送去,誰知道明年的歲貢會怎樣我看不如也由都督派人來接手好了”
言下之意,蕭桓殺了五皇子,明年一半的歲貢依舊歸蕭桓所得。
蕭桓想到剛才二皇子的目,不由冷笑,道:“二皇子也說了,北涼向來桀驁,今年給了歲貢,誰知道明年是怎樣一番景象。我看我還是現實一點的好。”
言下之意是讓他們立刻拿錢財來。
夏侯虞側目。
這和土匪打劫有什麼區別
蕭桓還真讓刮目相看。
二皇子卻有點惱火。
他們拿不出這麼多金銀來。
打仗已消耗掉他們太多的錢財。
但五皇子被皇帝封為中書監,協助顧夏掌管朝廷政務,留在了皇城。他若不死,他和大皇子離皇位就只會越來越遠。
萬一蕭桓要先收錢再辦事,這錢也不能由他一個人出。
大皇子至得出一半。
二皇子很快拿定了主意,但他還得聯系大皇子,這件事就沒有辦法繼續談下去,只能暫時談談風花雪月,等明天再說。
二皇子哈哈地笑,道:“都督所言極是,且容我和大兄商量怎麼辦好都督一下子帶這麼多金銀回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嘛”說著,他腦海里浮現出夏侯虞艷的面孔,他不指了夏侯虞道:“都督,不知道這位郎怎麼稱呼我是否有幸請為我跳支舞。”
夏侯虞雖作小廝打扮,卻依仗著跟在蕭桓邊,并沒有裝束得那樣嚴整,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是扮男裝的。
北涼皇室是草原部落,還保留著草原部落的習慣。贊哪個郎好看,會請那個郎在宴會上跳舞。但蕭桓是吳中人,只有家中的歌伎或是舞伎才會在宴會上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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